“所以,务必小心谨慎。”
“可我已经被他找到了啊?”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也无法得到。”
只是…墒似乎不仅仅只是想要你的身体,他的反应,就像要夺食…
这些还是让你感受不到好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事情,羲辞默默吞下了这些话语。
“可是我还是有没想通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在捡了我之后教授我那么多东西,而不是直接把我交给王族呢?”
“我不忍心让你没有自保能力,交给王族也不是最初的打算。”
他还是在她面前撒谎了,这种信息不全且意愿真实的话语,总能很好的误导别人思考的方向。他不愿让洂清浅知道自己曾经抱有怎样恶毒的想法。
尤其是,现在的他无比渴望得到她的爱。
他害怕她知道,自己曾经的保护只是为了确保她的身体能最大程度的便于黛寒烟使用。
而那个女人,曾是他的执念。时间总是能冲淡一切,同样也洗刷干净了他那份年少时的爱情。
即便他都快忘记黛寒烟的脸了,却也没有勇气去告诉她真相。
洂清浅若是知道,他自己从十七岁与黛寒烟坠入爱河直到她死亡为止,他们相爱了五年。之后独活的他,又为了那个执念奔走了三百多年。
直到最近,才彻底放下。
无论哪一个,都比自己对洂清浅的爱慕来的时间更长。
无论哪一个,都不适合在如今这样仓促的情况下化解。
她会相信自己如今满心满眼皆是她吗?
这样的喜爱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殆尽吗?
自己真能给她带来幸福而不是痛苦吗?
他不敢赌,也不愿赌。
他承认在感情上无比的自私,不能容忍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无疾而终是他永不可能接受的结果。
他想拥有她,占有她,在那张让人满意的画纸上,浓墨重彩的添上以爱欲执笔的颜色。
他亦想好好疼爱她,如若奉为娇嫩美好的女神。
无数的想法在脑袋里回旋,却唯独没有放手这个选项。
何况,还有……
洂清浅自是不知道他心里已百转千回,仍旧对整件事情尚有疑虑。
仅仅是因为良心发现就在四周皆是饿狼的情况下选择保护了我将近整整四年吗?
若是没有饿狼,那便罢了。若是天生圣母,那也罢了。
但都不是,所以,他还有事情瞒着我。
洂清浅得出了结论,却没有再次追问。
她性格中自带的细腻敏感与她良好的逻辑思维,让她对接触到的每个人,都具有七分准确的观察力。
而她骨子里的冷漠傲然,又让她与每个人都保持着最后的距离。
她叹了口气,说到:“虽然与你们长期分开会让我感到难过,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不是有些难过,不想分开的愿望简直成几何式的增长。
“但总不能将你们都拖累致死。那种只凭一番热情便能逢凶化吉克服万难的故事,还是让它呆在故事里好了,人不可能永远都活在小概率事件里。”
“清浅,我竟不知你是这样想的。”羲辞有些惊讶。
“哈~那师父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想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看清这些事情的脉络,但并未想过会这么快接受,并且毫不拖泥带水。”
理智到可怕,理智到让我想问你,究竟对我是否毫无师徒之外的情谊。
“我们不能联系了吗……?哪怕只是让对方知道在哪?”
“是的,只保留我与你们的单向联系。”
“好吧……若是你们同行,的确不如不走。”
“情况好转后,不论用怎样的方式我都会找到你。”羲辞抓住她的手,喉头艰涩,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洂清浅摇了摇头,“不必了,师父只要和燕翎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毕竟,要丢掉圣座这个帽子对你们的控制,只能隐姓埋名吧?”
“你…猜到了是么。”羲辞用的陈述句。
“嗯,否则丢掉的只有权利,没有控制。”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那是个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自己不友好的方法。
“如果…把我交上去…”
“清浅…我不会让你去送死。”将青丝别在耳后的指如连同嗓音一起柔和而缱绻。
“谢谢你们愿意保全我…对了!今天收集的花可以做杏花酒呢!”生硬的转变了话题,害怕再聊下去,她便不能从容自处了。
她的心脏在疯狂叫嚣,告诉他,告诉他!不想还没试试就没有了结果,难道自己就不能进入那个小概率事件吗?
然而眼前那双澄澈的眼睛阻止了她所有未付诸于实践的行动。
这种不能结果的花,真的值得自私到让所有人都去陪葬来换取花的盛开吗?
羲辞察觉到她的犹豫,慌乱,不知所措。
然而他打不开她极力掩藏起来的心。
“给我个奖励吧!就当作,花囊的回礼。”羲辞张开双臂,渴望讨取那份残存的温度。
他在贪念彼此这件事情上,与她如此的相似。
“嗯~”洂清浅用力的抱了过去。
“权当作,让它在这段时间里暂时替我保护你吧。”耳边伴着羲辞的呢喃。
“清浅…”
我爱你,
咽下的话语落入心底,那份蠢动已然酸涩,弥漫开了便是更多地微苦,品咂在舌间。
“嗯?”洂清浅动了动脑袋,沉浸在松木的甘香之中。
“清浅…等我。”
“嗯。”
如果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他们是否还会选择因无法给予对方承诺而将爱意暂时掩盖?又是否会为了这次的隐瞒而后悔?
然而现实从来没有如果。
这次的踏青最终以众人各怀心思而散去。
时间前进到祭神大典一周前,通道开启。
神殿周围又如同前几年一般热闹非凡,但众人皆无再次站上语阙阁调笑的心情了。
洂清浅依旧在没日没夜的练习,仿佛在填补什么。
“过来休息一下。”燕翎说到“还好今天最后一天了,要不这么拼下去,迟早得废。”
洂清浅没有应声,走过去拿起水灌了几口,放下,依旧觉得干渴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