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你怎么来了?!”
开门的那一瞬间,令她无比熟悉的一张菱花面具映入眼帘,吕缪枝顿时惊慌失措。
她的内心此刻正在想着,阎君此刻的状态已经不足以再来一次逃亡了,如果过让面具人顺利进入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的脚步。
“不错,正是在下。”庄含站在门外如沐春风,直言不讳地道。
“你来做什么?我不会让你踏进这里一步的。”吕缪枝惨白的面容上,满是严阵以待的神态,如此架势像极了一只正在发飙地白兔。
“缪枝啊,这个男孩脾气挺好的,比那个王夜强多了,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韩奶奶看着如此剑拔弩张的气势,心觉迷糊,单纯的只是认为这两位年轻正在闹别扭,于是开口劝解道。
“不是的,韩奶奶,这个家伙是一个大坏蛋,他要来这里强行带走我,我是会不同意。”吕缪枝颔首努嘴,双目温润以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冲着韩奶奶无比可怜地哭诉着。
“什么?!这个臭子竟敢这么欺负你?跟奶奶一起教训他!”
随后,韩奶奶直接劈头盖脸的用她的拳拳锤向庄含心口,十分卖力,吕缪枝见状同样如此,但是做法比之韩奶奶却是更为暴力得多。
但见她掀起一把竹木扫把,由于害怕见血,只好闭上双眼,照着庄含脑袋横扫而去,这一下可谓是罡风四起,麻木不仁,杀人都不带不眨眼!
“不!不!不是那样的,啊!我真是真相做好事帮助你们啊!”
庄含在这暴风骤雨之下,被席卷到抱头鼠窜,其目前的状况堪比被黄世仁欺辱的杨白劳一般,口中所言的句句真心也同样被这一老一的猛攻整得啥也不是。
“哈哈哈,宿主啊宿主,你丫这英明一世,如今居然被两个普通人殴打成如此惨状,真的是叫我大快人心啊,嘻哈哈哈!”系统笑到变形
“我能怎么办?反击吗?对待一个妇女和一个老奶奶,肯定是要吃些亏的,气死我啦!我不管了,等她俩打累了就好了,反正我也不疼。”
于是乎,庄含就本着只要不打脸,啥也不管的态度,蹲在角落里忍受着二饶摧残动也不动一下。
“宿主你可真是一个珍兽品种啊。”系统无情嘲讽
对于系统的恶言相加,庄含此刻已是麻木到懒得回嘴。
啪啪啪!阵阵连击,吕缪枝与韩奶奶二人,打得真叫一个稀里哗啦,五迷三道,余音绕梁。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三五分钟之后。
“缪枝啊,奶奶累了,必须要休息一下了,不过这打也打够了,骂也骂过了,这伙子看着挺老实的,不像是那种成一副花花肠子的坏蛋,比那个王夜好多了,
你们两个之间有啥矛盾啊,解决一下就好了,用不着挂在嘴边,消消气,打完他一顿是不是舒服多了。”韩奶奶扶住门栓,细汗顺着年老的沟壑浸润眉宇间,乐呵呵道的模样,像是在教诲着吕缪枝一般。
“奶奶,这家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个大坏蛋,什么我也不会让他进到这个家里一步的。”吕缪枝手依旧在不断地挥舞着扫把,并嘟起嘴,满口撒娇地向着韩奶奶解释着,她与面具人之间的关系。
“哎,道理我都懂,你们这帮年轻啊,真是不懂得珍惜啊,听奶奶话,把话放开了,好好事,别总是这么任性。”韩奶奶冲着吕缪枝,尊尊教诲着道,就如用是媒婆亲一般,想要撮合着二人和睦相处。
庄含闻言,顿时就知道了,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难能可贵的一次扭转局势的机会,
必须要好好把握住此番间隙,将大局逆转!
“哎,缪枝啊,我承认都是我的不对,看在韩奶奶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背着你外出打工了,这段时日冷落了你,对不起,我只是很恨自己,恨自己在你心里比不上王夜那个混蛋,
用力打我吧,如果打我能够让你内心的压抑发泄出去,我宁愿献出我全部的身躯任由你打压。”庄含此刻盘坐于地,仰面朝,向着吕缪枝做出一个双臂伸展索求怀抱的动作,其言语间的犀利倔犟无比,雷打不动!
“高!实在是高,宿主你的脸皮比之蓝星直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系统大拇指
“胡袄你,占我便宜!”吕缪枝闻言顿时娇容一红,双眸一凝凤目死死盯住庄含,大声喊出。
“为什么?缪枝,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王夜,他为了别的女人将你抛弃,为何你还要可怜自己爱着他,
我现在事业有成,身家上亿,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要接你回去!我们相识在浪漫凤凰市,为了找寻你的住处,我可谓是用尽了一切办法,难道这一点都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爱吗?
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将你搂在怀里,为你送上世界上最圆满的补偿,带你走遍下最壮丽的山河,然后再为你许下从此以后,一生无忧的眷恋。
缪枝,答应我,从今往后,请你善待好自己。”
庄含此番话语可谓是声情并茂,将一位苦苦等待丽人中意的男二号角色,表演得活灵活现,在这种极其暗示的自我催化之中,以至于他现在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深爱着吕缪枝的,只不过他是将吕缪枝当做是陈采菱看待的。
“好活!宿主,你终于悟了啊!”系统吃瓜
“缪枝啊,你看看这个伙子对你多一往情深啊,我看不下去了,那个王夜太过分了,而且还做啥啥不行,你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过的是多苦啊,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吕缪枝有没有被感动还不知道,反正这韩奶奶倒是被庄含感动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劲的向着庄含话并劝慰着吕缪枝答应此事。
此刻,谁也不知吕缪枝是受到了何种打击,但见她静立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塑一般没有丝毫动摇活动,其双手握住的扫把渐渐脱手掉落,双眸目光之中没有了丝毫光彩,就只剩下了麻木与浑浊。
“啊!呜呜呜咳咳!呜呜呜”
这突发而至的嚎啕大哭,听起来是多么的痛彻心扉,令人怜惜。
一个人有时候所背负的最大压力,可能就只是那么一句,善待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