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浅的认知里,酒就是一种助兴的东西,开心和不开心都能用上,却从未想过,用酒助燃。
望着大佬将那些酒水洒在了各种木制门框,还有易燃的稻草上。
陶浅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此刻的她,该说些什么?
咧着嘴,张张合合,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该上前去阻止嘛?告诉他,这样做是草菅人命?保不齐要坐牢?还是成为帮凶!
想起白日里,村民们用童男童女祭祀的画面,陶浅又觉得自己此时的悲悯心可笑至极。
阻止还是纵容?
这不是白莲花的做作,而是一种价值观、世界观,还有人生观的选择题,是内心各种良知交错在一起的针锋相对!
好像不管选哪一种,都是一种挑战,内心都会很煎熬。
“浅浅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这些本不是你该承受的。”
傅云深在陶浅的额间落下一吻。
“云深……我害怕!”
最终,陶浅顿了顿,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随后蹲下,将头深埋在自己的膝盖中。
说到底,她就是一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一个混吃等死的国企员工。
可现在……
傅云深温热的手,安抚着陶浅的脑袋。
“别哭,有我在!”
傅云深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些他早就习以为常,从一个私生子走到权力金字塔,他做过的事比这更恶劣的都有,他从没觉得有何不妥。
可今日,他的女孩害怕了!
细不可闻的哽咽声,让傅云深心疼,他大力将陶浅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她已经被咬出血的嘴唇,心里越发难受。
“浅浅,看着我,看着我!”
两人四目相对,傅云深直言:“答应我,永远不要害怕我,好吗?”
陶浅慌乱的点了点头。
傅云深笑了:“想哭便哭吧,有我在。”
陶浅摇头。
把眼泪一擦,然后从傅云深手中躲过了一个小酒塞,直径喂到嘴里,把自己嘴巴堵住。
她不能让自己哭声坏了事儿,既然她当真控制不住自己,那就采取点手段。
“乖!”
傅云深一眼便明白了陶浅的用意。
心中的在意越发深了,他的女孩,为了他,甘愿陪他一同坠入深渊,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动!
……
“走水啦,走水啦……”
“余大仙家里走水了!”
“东西村口也走水了,快来人!”
“村长这里也是,快去救人……”
……
村民被冲天的火光惊醒,迅速跑去救火,场面一度失控。
被他们点燃的地方一共有九处,陶浅并不明白大佬是如何判断出那个祭祀和村长家位置的,此时听到那些村民的叫喊,心中只能无限佩服大佬。
可现在他们却躲在另一个草堆里一动不动,也不出去找人,这让陶浅有一些疑惑。
“他要走了。”
突然间傅云深出声了。
而他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之前那个一脸彩妆的跳大神的人。
“跟着他?”
“如果一个村子不仅有法师的存在,且声望颇高,那么这一次用活人祭祀和他定然脱不了干系,他一定知道外来者在哪儿,毕竟……”
傅云深没有把话说完,便带着陶浅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而陶浅却反应过来,大佬这大概是想擒贼先擒王。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