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看着自家小徒儿的背影，没忍住笑了，小僵尸一身小道士的打扮，看起来还挺顺眼。

“见过莫掌门。”玉虚四子齐声道。

莫之初看着他们，“不错。”天虚收弟子的运道还真不错，这四个以后都是有大造化的。

直到莫掌门转身走远了，四子还一副傻呆呆的模样。

缓了好一会，清元：“莫掌门说我们不错？”

清灵：“应该是。”

清道：“我们确实不错。”

清羽：“呵呵。”

旁边的西昊还傻站在那，虽然他离开的时候小依儿才五岁，但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大度善良，每天都是笑容灿烂，被欺负了也从不计较……

他不信女儿会无缘无故这样，但他也不想承认夫人可能真的做了过分的事。

最后还是天虚看不下去了，“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想知道又怕知道，西昊艰难地点了点头。

跟着天虚坐下，天虚开始说着清依的故事，“你走之后不久，有个神棍上门，说清依的命格会克六亲，不久之后你战死的消息就传来了。”

“你媳妇当时就把清依赶出了府，你娘看不下去，把清依领了回来，之后你媳妇就天天闹。每天对着清依辱骂和殴打不断，你娘已经尽力护着了，想把清依要到身边。”

“可是清依那个傻孩子，她说，爹走了，娘就是太难过了，她没事，真不疼，她得陪着娘。”

“当晚安静了下来，你娘以为你媳妇想通了，结果第二天她偷偷跑去看孙女才发现，原来清依被打也咬着牙，怕她担心。你娘当时就翻脸了，要把你媳妇赶出西家，你媳妇连老太太一起骂。”

“清依给她娘求情，你娘才没把她赶回娘家，只是关了起来。”

“当夜你媳妇晕倒，你娘也没耽搁，叫了大夫，原来你媳妇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从那之后清依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你娘每次喝止，你媳妇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再下去清依会被打死，你娘就偷偷去找了我，让我收留清依，说要给我食宿费。”

“我见过清依，确实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你娘回家之后就跟你媳妇说了这件事，你媳妇二话不说就把清依送到了我面前，怕我后悔还立下了字据。”

这就是故事的大概了，天虚没说后来的事，后来清依就是玉虚峰的弟子，跟他们西家没有关系了。可小丫头执拗的很，就是担心她娘，每次到城中除邪祟，她都会偷偷跑回去，带着思念去，带着一身伤痕而回。

西昊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他……大错特错……

莫之初突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四子忙上前，清元：“莫掌门，怎么了？”

莫之初：“有人来了。”

清元：“也该来了。”

莫之初看了一眼天虚，天虚很忙。

清羽硬着头皮上前，“莫掌门，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小缓，连累了师姐。”

莫之初：“连累了小缓？”杀人的不是清依吗？

清羽：“我们是修行之人不能跟普通人动手……”

莫之初已经在他脑中看完了事情的经过，整个人仿佛被阴云笼罩，敢伤小缓？魂飞魄散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