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浅笑怔了一下，而后露出了微笑，“若水，你过来。”语调甚是轻柔。

西陵萱大喊，“拖油瓶，二姐叫你呢。”

听到唤声，卫若水擦干了眼泪，贱命一条，名声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走到西陵浅笑面前，“二小姐有何吩咐。”既然奉承谄媚也会被践踏，还不如挺直了腰杆活着。

听她这声调，西陵浅笑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冷漠了些……罢了，以后也是没关系的人了，“若水，月言公子喜欢你，你可愿跟着他？”

卫若水苦笑，说的好像能选择一样，“愿意。”

月言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你叫若水？”

这声音……刚才那个人，“是你？”

月言：“是我。”

卫若水：“你不嫌我脏吗？”

月言：“你的心是干净的。”

卫若水捂着嘴，她以为她会人人喊打，已经做好了准备……

月言用手指揩掉她的泪水，“你愿意跟着我吗？”

卫若水：“嗯。”在她最狼狈之时出现，给了她一条路，这样的人她怎么拒绝得了。

月言呲牙笑着，像是得到了无价之宝。

这个人……为什么跟刚才截然不同？现在看就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西陵浅笑来不及细想，“月言公子，您已经得偿所愿了，可以出手了吗？”

月言转头看着卫若水，“若水，你要我如何？”

问她？她可以有意见？“我……”她不敢说，怕得罪了他会被抛弃。

月言：“你要我帮他们还是院子里的人？你说帮谁我就帮谁。”

西陵浅笑神情平静，拖油瓶怎么敢反抗她……

卫若水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眼中的嘲笑嫌弃还来不及收，她不怪他们，是自己做了下作的事……可是，不怪他们也不会帮他们。

这些人啊，还不如卫小缓，起码她从未害过谁。卫小缓，是啊，那个总是傻笑的小姑娘，那个跟在她后面说若水姐姐你好漂亮的小傻子，她并没做错什么啊……在村里的时候，她打跑过欺负卫小缓的孩子们。

可伤害小缓的不只是孩子们，还有村里的长辈们，他们口口声声傻娃子，不会长大怪物，嫁不出去的小矮子，墓地里捡回来的脏东西……

“我们进院子。”她只受了这么一会委屈就绝望了，小缓……小缓十几年都在恶言中活着，她很难吧……卫若水揉了揉眼睛，有些事该给小缓个交代了。

西陵萱一鞭子就抽了过来，“贱人，你敢背叛西陵家？”

月言手指一抬，阴气围绕在西陵萱周围。他把卫若水拉到身后，看着一众人。

西陵浅笑：“既然你选择了死路，那便去死吧。月言公子，您不会为了这么个贱婢要和我们为敌吧？”

月言一甩剑，剑气出，西陵浅笑脸上多了道伤痕。

卫若水敲了敲门……

门内卫小缓拿着空碗，犹豫中。

夸父卿：“要放她进来吗？”

卫小缓：“你觉得呢？”

夸父卿：“仙主说要善良。”

卫小缓：“……”蓬莱仙主也是僵尸吧，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院外响起了打斗声……卫小缓一咬牙，打开门就把卫若水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