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吧。”

倾红妆还在发懵，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就这么完了？

高阳延看向后面，“卫小缓……”

“说。”

“你……”

“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是掌门弟子，不知道也没关系。”话里话外都带刺。

卫小缓：“嗯。”坐下，盯着他，一副随时打算冲上去咬他的模样。

高阳延被她看得头皮疼，脑中一片空白，“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鸦雀无声……

肉疼，“唉，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打你们骂你们都是为了你们好，我是盼你们成才啊，罢了罢了，都散了吧。”声音颤颤巍巍的，随时可能哭出来……

不少弟子瞪向卫小缓，连先生都敢打，就是个没脑子的败类，掌门怎么收了这么个东西。

卫小缓站了起来，啥也没学到，浪费时间。

弟子们陆续走了出去。

“倾红妆，你先等一下。”

倾红妆疑惑。

剩下的几个弟子也看向他。

高阳延说：“我有个口信想托你带给艮山主。”

弟子们一听是这事，也没多想。

卫小缓和烈仙儿对视一眼，跑到了旁边的窗户下面。

屋内，只剩倾红妆，低着头有些紧张。

“红妆啊。”

声音就在耳边，猛地抬起头，一张放大的脸，“啊！先生。”往后退了退。

高阳延顺着她的脸往下看，脖子……然后是一片汹涌，“你的衣裳是不是小了，怎么穿起来鼓鼓囊囊的？我那里有艮灵山的衣裳，你跟我去拿。”

倾红妆：“先生，不用了，昆仑的衣裳可以跟着身形变幻。”

高阳延向前一步，“你不是不清楚修仙界的历史吗？过段时间要考试的，去我那，我跟你好好讲讲。”说着就伸出了手。

倾红妆挣脱着，一用力高阳延一个踉跄，“我……师父会教我的。”

高阳延站稳，神情一冷，这是看不上他？“你师父可是艮灵山山主，他忙得很。在昆仑山，没身份没背景的弟子很难活下去，我是中岳的王爷，我护着你，你的资源会比别人好得多。”

倾红妆低着头，瑟瑟发抖，是这样吗？师父说修炼一是靠心境，二是靠资质，说她资质上层，未来可期。

见她还不信，“我连掌门弟子都打了，现在不还是安然无恙，换个人试试？早死了，我护着你，我们双修，你的修为会一飞冲天。”

倾红妆使劲一挣，手腕脱臼了，一按，咔嚓，装好。有些肿，忍着疼，往外走。用灵力抓她的手，真是卑鄙。

“不知好歹的丫头，信不信我灭了你倾家？”

倾红妆停下了……倾家已经没落，人丁凋零，前家主欠下了很多债，整个倾家都被搬空了。现在倾家过得是吃糠咽菜的日子，这次来昆仑山，是族中人给她凑的路费。

高阳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破落门户最好摆弄，“我会好好疼你。”搂着那柔软的小纤腰，一脸痴迷，“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你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我的吧？”

倾红妆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无比强大，今日受的屈辱，我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