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念落下，痛不欲生，“你们……清依，我要你的命。”

清依：“他作恶多端，我散了他有错吗？”

高阳念：“你算什么东西？他已经死了，归幽冥管。”

清依：“我就是幽冥之主。”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

清依抬起手，无尽的幽冥之力，在场之人感觉到了绝望……

卫小缓倒是很舒服，死气啊，她喜欢的很。

即便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你为什么要打散他？就算他做错了，让他去幽冥受罚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

清依看着她，“他的罪孽深重，魂飞魄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高阳念冷笑，“不就是风流了些，都娶回家不就行了，他是我中岳唯一嫡出皇子，皇位早晚是他的，能嫁给延是她们的造化。”

清依：“造化？连命都没了要什么造化？”

高阳念：“那是她们福薄，撑不起这天大的运气。”

清依：“好一个福薄。那我就一件件说给你听。第一个，三十年前，高阳延看上了水灵山的一个女弟子，那个姑娘已经定亲了。她誓死不从，高阳延玷污了她，她纵身一跳，死于水灵山山脚……她死后，高阳延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到处说是那个姑娘勾引他，姑娘的未婚夫婿来找高阳延报仇，是你，是你杀了他……之后高阳延派人去灭了他满门。”

“二十八年前，火灵山弟子，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被你弟弟看上，结果，惨死，她是怎么死的？被吸干了阳气，死的时候浑身青紫。你把这事压了下来，给了小姑娘家一大笔银子，她爹接受，她娘自尽。”

“二十七年前，风灵山弟子，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她已经成亲了，高阳延杀了她的夫君。女子被婆家休弃，整日以泪洗面，她不敢说，她怕连累爹娘，你高阳家真是只手遮天啊。就在她打算自尽之时，被风山主发现，救了她，发现她已经有三个月身孕……即便这样你那个畜生弟弟还不肯放过她……下药，和她双修，吸她的阳气，她醒来之时发现孩子已经没了，直接疯了。她想和高阳延同归于尽，是你，是你又一次护住了高阳延。结局就是她死了，你怕高阳延的丑事被人知道，所以杀了她。”

“还要我说吗？高阳延是主谋，你就是帮凶，高阳念，你给我记住了，你最好能活得久一点，等你到了幽冥，你的所有罪孽我都会帮你算个清清楚楚。”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了，幽冥之主，在一个人死去之时能看到他一生的是非对错，“那时延还年轻，因为喜欢，所以行事过激了些，这些年他已经洗心革面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回头是岸不是吗？”

清依：“这些年？这些年他做下的孽更多。”那样的过去，看着作呕……

高阳念恨恨地看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是你的对手。”

清依：“那就快滚。”她怕她会忍不住动手，幽冥之主不能插手人界的恩怨，真烦。

高阳念不再犹豫，飞起，飞向了火灵山。

没过一会，火灵山火焰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