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缓吸了吸鼻子，师父的味道真好闻，“师父，对不起，我又伤着自己了。”

莫之初：“小缓。”

“嗯？”

“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喜欢。”

“即便伤痕累累？”

“我又不会疼。”

“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好运。”

“没事，我不怕疼。”

莫之初沉默了，可以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可这是她想要的吗？不周山的弟子来袭，他在水镜前看到了一切……原来忍着不出手，竟然这么难。

卫小缓：“师父，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莫之初看向她，“没有。”

卫小缓：“那您怎么了？”您为什么不来救我？

莫之初：“我……我以为你更喜欢被他们护着。”

卫小缓低下了头，被看出来呢，她……可以跑，但她没有，她喜欢被伙伴们守护的感觉，“因为我是僵尸啊，我就是想证明，我有很多伙伴，我……”

莫之初：“你不用向任何人证明什么，只要你相信，你是卫小缓，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别人怎么看有为师重要吗？”

卫小缓：“那师父您怎么看？”眼睛亮亮的。

莫之初：“你……是我跟这方世界唯一的牵扯。”因为遇到你，我不再是超脱世间的存在，因为你，我和这世界有了因果。

卫小缓似懂非懂，虽然不太明白，但就是她很重要的意思吧？

莫之初：“对，你很重要。”

卫小缓美美地笑了，“师父我们回家吧。”

莫之初：“好。”

卫小缓：“您不是路过吗？”

莫之初：“来找你路过这里。”

卫小缓的笑容无比灿烂，浑身充满了力气……然后她的脸僵住了。

莫之初：“开始疼了？”

卫小缓点头。

莫之初：“记住这种感觉。”

卫小缓疑惑脸。

莫之初：“别再轻易受伤了。”

卫小缓已经疼得咬牙切齿，“师父，帮忙啊。”疼的想在地上打滚。

莫之初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痛感瞬间消失，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太可怕了。

师徒二人爬山中。

莫之初递了个果子给她，“若水让我带给你的。”

卫小缓接过，吃着果子，“师父，为什么我的死气对不周山的弟子没用？”她记得她散发出死气，对方好像没被影响。

莫之初：“你的死气会让正常人感觉到绝望，但是对头脑简单的体修没什么用，只会让他们更暴躁。”

卫小缓：“为什么体修头脑简单？”所以她也是体修的好材料了？

莫之初：“体修主要是修身……”他也没研究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体修都不爱用脑子，灵光一闪，“体修习惯用力量解决所有问题，脑子很少用。”

卫小缓默默点头，她也不爱用脑子，太累，等她那迟缓的脑袋想明白了，战斗都结束了。

回了屋子，卫若水已经等在屋里了。

卫小缓：“你又要跟我一起洗澡？”

卫若水被她逗笑了，好像很喜欢跟她洗澡似的，“你不是伤着呢吗，我得照顾你啊。”

卫小缓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估计睡一夜就没事了。

洗了个澡，沉沉睡去……卫若水也没走，看着她的小脸，笑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小缓关系这么好，这样挺好。那个人人可欺的卫小缓，如今的样子让她觉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