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在卫小缓脖子上，剑断了……

他从地上捡起李凌的剑，打算继续砍。

烈仙儿拉住了他，“够了。”

南翼甩开了她的手，“我就不信砍了她的脑袋她还死不了。”

西婷：“仙儿师妹难道要护着叛徒？”

在一众昆仑弟子的眼神压迫下，烈仙儿退到了后面，闭上了双眼。

剑光一闪，哐当一声，又断了。

南翼看了看周围，御剑而飞，大喊着，“快跑啊，不周弟子来了。”

昆仑众弟子立马跟了上去。

西婷看了卫小缓一眼，她的血估计也流干了……之后放心飞走了。

卫小缓躺在那，一点都不想动。

百里倾世站在她身旁，“为什么不反抗？”

卫小缓：“反抗有用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没用？”

“我……我本就该活在烂泥里，很舒服很凉快，您说的对，僵尸不爱动弹，我连身都懒得翻。”

“小缓，站起来。”

“站起来还是会再次被打倒，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挣扎。”好疼，原来受伤这么疼，这段日子一直被保护着，她都快忘了疼的感觉了。

“你会成长起来，你会无比强大。”

“我不会……我就是块朽木，摆在那还能装装样子，一碰就支离破碎。老板，我可能回不去了。”回不去昆仑，回不去师父身边，我是他们嘴里的叛徒……我……还是给师父丢脸了。

百里倾世伸出了手，把她拉了起来，拍打着她身上的泥巴……

卫小缓僵直站立，我真是没用……我怎么那么没用……我到底在难受什么。

“小缓。”

这声音……是在做梦吧。卫小缓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为师……为师来了。”

百里倾世没回头，而是把卫小缓背了起来。

莫之初站在他面前，“把小缓还给我。”

百里倾世：“你来晚了。”

莫之初：“我……”

卫小缓：“师父……”

百里倾世深吸了口气，罢了……

莫之初抱起了自家徒弟，“小缓，为师来晚了。”

卫小缓抱着自家师父就嚎啕大哭，“师父，仙儿不相信我啊，她不相信我，连她都不相信我……我到底哪错了？我是不是特别笨，所有人都说我错了，可我根本不知道我错在哪。”

莫之初凝灵，修复着她的伤，“错的不是你……”

真的是师父，不是做梦……试图平复情绪。卫小缓缓慢地呼吸着，忍住吸凉气，忍着疼，忍着不喊出来。

“为什么不解释？”莫之初已经用灵力看了刚才发生的事……

“我是僵尸啊，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好像能站住了。

卫小缓站稳，看着莫之初，“卫小缓三个字就是错，我的存在就是错，没人信我的解释，也没人听我的解释。我那么努力地活着，我拼命地对每一个人好，可我……我在他们眼中还是坏人。”

她顿了顿，“我没对昆仑弟子动手，就当还了您的恩情，从今日起，你我再不是师徒。”说罢，就转身走到了百里倾世身边。

百里倾世搀扶着她。

卫小缓闭上了眼……师父啊，我……我是朽木，我是烂泥，我只会弄脏你……我很好，我喜欢在烂泥里打滚。

您……谢谢您给过我的一切，可是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