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就是那个僵尸吧？”

卫小缓：“我这么有名吗？”

老者笑了笑，“他们怕你，他们被你的吼声吓着了。”

卫小缓：“……”脸红，“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怕我干什么？”

老者说：“因为你是僵尸，人族对过于强大的存在总是很不友好。”

卫小缓：“您别担心，我很厉害的，不会被他们欺负。”

老者的表情多了几分沉重，“我知道你厉害，可是无论肉身多强大，心还是软的，会流血会疼。”

卫小缓：“这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我的心前一阵还被戳烂了，不到一天就好了。”

老者一时无言以对。

卫小缓倒是感觉有些奇怪，“他们都怕我，您为什么不怕？”

老者看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卫小缓干脆坐在了台阶上。

“因为先祖留下遗训，鬼祖对我族有再造之恩。”

卫小缓抬眼看着老者，“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

“我想买水缸，您老知道我去哪能买到水缸吗？”不是水缸去哪买……而是谁会卖给她。

老者：“我家有几口闲置的水缸，如果你不嫌弃，就送你了。”

卫小缓：“送我？不用付银子？”

老者失笑，“不用付银子，但……有事相求。”

卫小缓：“您说您说。”

老者站了起来，“跟我来吧。”

之后卫小缓跟着老者进了院子。

这里很大，感觉空空荡荡的，一路过去没看到其他人。

进了一个小院，小院空无一物，倒是很干净。

老者打开了门，卫小缓伸头一看，一屋子水缸。

“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者：“都拿走吧，放这也占地方。”

卫小缓：“好嘞。”一点也没客气，把十几口水缸全都装进了空间。

走到门口，询问道：“您老有事就说吧，我尽力而为。”真是大方。

老者说：“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出了放水缸的小院，走了一刻钟左右，停在了一个漆黑的大门前。

老者推开了门。

卫小缓吸了吸鼻子，是死气，堪比幽冥的死气。

无花无草，甚至连蛇虫鼠蚁都没有。

“老人家，您身体可真好。”在这种地方呆着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老者眼睛闪了闪，没说什么。

走过小桥，停在了一座竹楼前。

卫小缓抬头，好浓郁的死气，跟着老者进了竹楼，走上二楼。

入眼就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少年。

卫小缓慢慢走了过去，一脸惊奇，他就是死气的源头……探了探他的鼻息，“他为什么没有呼吸？”脸色惨白，身体冰凉，跟她睡觉的时候差不多，“他也是僵尸？”

老者：“用尽了灵药，才保住了一丝生机。”

卫小缓坐在他床边，实在是这死气太诱人了，“我去找我师父和雪师姐，他们一定有办法。”

老者坐在床边，“找过了，莫掌门也没有办法。”

卫小缓：“师父也没有办法？那……可能真的没救了。”

老者看着她，眼中有光，随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您……求您救救我可怜的孙儿。”

卫小缓把老者拉了起来。

老者一脸错愕，本想着她如果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结果就被她这么轻轻一拉，他好歹也是个体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