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般的男子看着她，面无表情，“原来你就是源头。”

“你是谁？”卫小缓眯了眯眼。

“司容。”

“没听过。”

万年来从容的长留掌门，脸上第一次有了裂痕。

“别废话，要么打，要么被我打。”

“小姑娘口气真大。”一旁的中年男子啐了一口。

“本事也大。”卫小缓仰着脖子，师父在她天不怕地不怕。

莫之初微微低头，唇角浮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牵起那只冰凉的手。

他抬眼看向司容，“要么打，要么被小缓打，你选。”

司容愣住了，眼睛微微一暗，“莫之初，你是不是疯了？”

莫之初：“你选。”

司容：“她是僵尸。”

莫之初：“那又如何？”

司容：“僵尸不容于三界六道，是上天都抛弃的存在。”

莫之初：“你能代表上天？”他……从未说过。

司容：“你是要与天下为敌吗？”

莫之初：“我只与她的敌人为敌。”

司容：“……”缓了好一会，“她把普通人变成了僵尸，大错特错。”

莫之初：“错在哪？”

司容：“错在……”错在哪？僵尸用自己的方式繁衍同类……好像和人族没什么不同，“僵尸太过强大。”

莫之初：“因为无法掌控就不该存在？”

司容看着他，过了一会，笑了，“是我狭隘了。”他是司容，长留掌门，世人口中最接近仙人的存在，竟然也会因为恐惧而排斥异类。

卫小缓：“打不打？”

司容眼神转向她，欲言又止……

卫小缓嘟囔着，“磨磨唧唧的。”

司容说：“抱歉。”

“啥？啊？”卫小缓懵了。

司容：“是我的错，因为恐惧，所以……抱歉。”

卫小缓：“人被你打成这样……”扶稳姬玄沐，看了一眼，脸僵住了，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句抱歉就完了？”

“肮脏的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中年大叔怒吼。

一旁的长留弟子出言附和。

“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掌门跟你说抱歉，你还不跪好接着。”

“僵尸就是僵尸，就该活在烂泥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卫小缓笑了，“打一架？”

“怕你啊。”某长留弟子。

卫小缓：“红妆。”

“来了。”

倾红妆的大锤子应声而出。

长留弟子纷纷叫苦，“昆仑竟然出了这么厉害的体修？”

“从不周挖过去的吧？”

倾红妆站在长留弟子中，“不周？手下败将，他们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司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劝谁。

莫之初手指一动，姬玄宸身上的绳子消失。

他挣脱了束缚，跑到了姬玄沐面前，“哥，你怎么样了？”

姬玄沐：“好像没事了。”

卫小缓侧脸，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我们是僵尸，可以自我修复。”

姬玄沐：“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这么神奇。”

卫小缓笑笑，没再说话，有同类的感觉真不错。

“卫小缓，你干嘛呢！”

转头看去，倾红妆被长留弟子的阵法困住了。

卫小缓跃起，自上而下，一拳捶向阵法，哗啦啦，阵法碎了，“就这？还能把你困住？”

倾红妆：“这阵法有问题，在里面打不着。”

卫小缓似懂非懂，二人背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