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净。”

雪薇：“你说了什么？”

卫小缓把跟无净说的跟她重复了一般。

雪薇一脸惋惜，儿媳妇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现在是我问你，你有什么愿望吗？”

看她的表情，卫小缓眨了眨眼，她真的错过什么了吗？那这次一定要好好想想。

思索着，孩子……“我是僵尸，不是众生，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成为众生之一。”

雪薇：“你是众生，你的孩子也是众生。”

卫小缓：“……”所以她不是被上天抛弃的非生物，她是被上天厌恶的众生之一？还不如被抛弃呢，“那我的孩子也会像我一样，反应迟钝，用力过度就僵硬吗？”

雪薇摸了摸她的肚子，“会僵硬，但是不会反应迟钝。”

卫小缓：“那我希望他……健康就好。”

雪薇笑笑，知足所以长乐……一指瓶子，飞出一个水滴，没入了卫小缓的肚子。

她说：“这是我给孙儿的祝福。”

卫小缓感觉浑身清凉，“婆婆，你是什么来头？”

雪薇：“另一个世界。”

卫小缓笑笑，没再多说。

“怎么不问了？”

“我怕知道了以后您也会离开这，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雪薇微笑，看向窗外，她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已经被送回去了。

看婆婆在走神，卫小缓慢慢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自家老公不在，找司月他们去。

进了僵尸聚集的房间，一开门，凉气袭来，僵尸多了力量大……

看了看，无净和司容也在这，血族们也来了，谁都不傻。

“都在这呢，呵呵。”挤进了僵尸群，凉爽。

司月：“我们该做什么？”

卫小缓：“等死，无净不是说了吗，灭世之劫，谁也挡不住。”

司月呵呵两声，“他说你就信了？不像你。”

卫小缓歪头，“那我应该什么样？”

司月：“会不服，不信，会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与天地争个明白。”

卫小缓吐气，她从前好像是这样的，不怕天不怕地，不惧众生，“走吧，我们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她走过无净身边，“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就好。”

陆续出了屋子。

卫小缓跟在后面，她明白为什么无净能做到不插手，她现在也差不多，感觉这个世界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很投入，跟他们一起打丧尸，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前的她挤破头也想成为众生之一……热血、冲动、不顾一切，如今的她接受了僵尸这个身份。

原来是这样。脑中刹那清明……从前的她卑微，想着多付出一点，就不会被唾弃，不会被践踏。

如今的她站的直了，心态平静，不再仰视谁，也不再俯视谁。

她开始害怕，因为她开始爱自己，珍惜自己……

卫小缓吐了口气，乌云瞬间散去……从前的她爱这世上的所有生灵，却唯独忘了自己。

无净走在她旁边，真凉快，末世降临，众神降临，是阴差阳错，还是有意为之……

城中摆着不少尸体，白布下露出了烧焦的手脚……

一路过去，愁云惨雾。

卫小缓跟在花三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