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累了吧，去睡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好。”卫小缓挪进了屋子。

司容看向司月，“你是谁？”

“司月。”

“哦。”

“你在难过？”

“没有，她回来了，只要她还在，我就不难过。”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知道。”转身进了厨房。

司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着的司容在厨房忙碌。

原来司容……这么喜欢小缓。

司容比她早出现，她见到的司容已经是一名强大的剑修……酷帅高傲，人间极品。

真好，她回来了，又一次和他们重逢。

小缓不知道，司容为她放弃了什么……再来一次，司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

卫小缓关上了石门，坐在地上，捧着肚子……心痛汹涌而至，还好反应慢，不至于在人前太过狼狈。

进了空间，看着水中的倒影，染血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

沉入了水中，闭上眼。

如果一定是悲剧，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遇到。

他们的初见，在那个古墓旁……九十九剑，或许一开始就预示了，这会是个不那么美好的故事。

可是……因为结局不美，就要否定过去吗？

双手放在肚子上，会怨会恨，是因为舍不得，不想放下，即便是恨也是一种牵扯……

可是她没有力气了，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莫玄寂，我们的故事就到这吧。

我爱过一个人，他……的名字是莫之初。

她闭上了双眼。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听到司月的唤声才醒了过来。

在水中坐了起来，甩了甩头发，出了空间……

空间里没放兽皮，穿其他衣服看起来太奇怪……

她站在床边，身上滴着水……被揽进了一个怀里。

“小缓，别难过，你有我。”

卫小缓推开他，拿了件干净的兽皮……

司容闭上了眼。

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衣裳……

“换好了。”

司容睁眼。

“司容。”

“嗯。”

“我爱过别人。”

“嗯。”

“我的孩子也是他的。”

“我知道。”

“知道还对我这么好？”

“你心里有谁我决定不了，我心里有你我也控制不了。”

卫小缓低下了头，原来你知道……

司容把她揽进怀里，“小缓，我不在乎你喜欢过谁，只要最后是我就好。”

卫小缓闭上了眼，靠在他的肩上，热泪打湿了他的肩膀，“何必这么卑微。”

司容揉着她的后脑，“别难过了，我煮了猪脚汤。”

卫小缓在他的肩膀上蹭干了眼泪，“我要喝。”

“嗯。”

看着他走出了房间。

特别想给自己一巴掌，卫小缓，你在干什么？司容是一个人，不是你宣泄感情的垃圾桶……

“小缓。”

司月站在窗户外面。

“怎么了？”

走了出去。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啥事？”

“司容该修行了。”

“嗯？”

“上一次这个时候，他领悟了御剑之术，成了这世上的第一个剑修。”

卫小缓：“那昆仑山那几个？”

“他们是灵修。”

“你知道司容是怎么领悟的吗？”

“就在我们刚才待的那座山。”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