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袱全都绑在了一起，“回去吧，我想睡一会。”

“好，好。”邱老太太推着他们往外走。

嘱咐的话可以晚点，牙困了，得睡了。

邱萌咬着嘴唇，忍着眼泪……二姐要走了，姑特意嘱咐了大家，不能哭，也不要强留她，二姐会为难。

听着他们越走越远，邱牙坐在了桌子前面。

把送来的衣物吃食都装进了空间，银票和碎银子都装在了一个包袱里。

出了房间，阴气凝剑，飞起，路过邱老太太的院子的时候，把装银子的包袱顺着窗户扔了进去。

邱老太太捡起包袱一摸，就跑出了屋子，对着空的黑影大喊，“牙，你给我回来！”

半空之中邱牙笑着加快了速度……很快就飞出了亢金城。

一路奔着空桑而去，有些事，她想弄清楚。

顺着琴音，落在了一条河旁……

白衣白发的空祭，此刻一手杵着脸，一手轻拨着琴弦，“你来了……”

邱牙站在他面前，一爪子按在了琴上，琴身嗡鸣……

“别那么暴躁嘛……”

“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

“我明明想起了和师父全部的过往，可……我看到他的时候却……”

“却没了非他不可的那份炙热……”

邱牙无力地坐在霖上，趴在琴上，看着他，“为什么？”

空祭把她从琴上扒拉了下去，“压坏了。”

“它有名字吗？”

“樱”

“是什么？”

“缘浅。”

“哦。”眼中是疑惑，“所以为什么？”

空祭拨了下琴弦，松了口气，没压坏，“因为你把心给了司容。”

“嗯？”

“你把那颗有莫之初的心给了司容。”

“啊？那司容？”

“他不会喜欢莫之初，他有两颗心，满满的都是你。”

“为什么不会？你都了那颗心里有莫之初。”

“因为司容喜欢你，只喜欢你。比你喜欢莫之初多得多，很容易就被消解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

邱牙沉默了……因为她把那颗喜欢师父的心给了司容……竟然是这样……

因为司容喜欢她，比她喜欢师父的感情浓烈的多……所以很容易就被消解了……

她……该怎么做？

空祭微笑看着她，“如果再来一次，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还会这样做吗？”

如果再来一次……邱牙笑了，是啊，“我还会这么做。”即便会失去对师父的喜欢……她做不到看着司容去死。

“我明白了，谢谢你。”

“应该的。”

邱牙看着他，他不停地插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空祭。”

“嗯？”

“你和谁缘浅？”空祭对她很好，但这种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好，不是爱情，更像是……眼睛骤然睁大，更像是爱屋及乌。

“司容。”

邱牙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我明白了。”

御剑飞上了半空……朝着亢金城的方向飞去。

空祭心疼地摸了摸缘浅，这是他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轻轻拨动……乐声飘远，水中鱼虾跳跃，山中鸟兽同鸣……

他笑着闭上了双眼，爱你所爱……用尽全力护你所爱之人周全，司容，我是不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