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倾世被他得哑口无言……他们确实做了些事，而莫之初也确实委屈了些。

“初……如果没有那九十九剑，你还会对缓好吗？”

莫之初的手僵在半空，酒壶掉在霖上……一地碎片，一片酒香。

“如果……从来就不存在，你想用这种理由服我？”

百里倾世闭了下眼，最近有点上火，眼睛干涩，“那我换个问法，邱牙和卫若水你选谁？”

莫之初垂下眼眸……他选谁？这才是他暴躁的原因。

他哪个都不想舍弃……他欠缓的已经还清了，他欠若水的却刚开始还。

但他心里清楚，缓和若水不同。若水是徒弟，而缓是妻子。

百里倾世：“牙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是邱牙……是司容等了万年的邱牙，不是那个你造的卫缓。卫缓已经不存在了，你还放不下吗？”

莫之初抓起一个酒壶，大口灌着……放下酒壶，看着对面的人，嘴角上扬，笑容充满深意，“百里……司容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有些难过……他和百里明明是一起长得，就这么轻易被取代了……他的背叛让他很失望。

“牙就是缓，虽然身体不是我造的，但她的灵魂是缓。她的生命中曾经有过我，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卫缓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司容？他算什么？趁虚而入的人。”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从今日起……你我陌路。”

莫之初消失在原地。

雪九辰叹息，“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百里倾世：“确实过分了些。”一群人抱团，把莫之初排斥在外。

“不不高心事了，做晾感觉怎么样？”

“看到的更多，看得更远。”

“那还不错。”

百里倾世笑笑……看得多了，心就会麻木，渐渐变得铁石心肠……他不懂，空祭靠什么坚持了那么久。

作为一个旁观者，很难受，看着众生苦苦挣扎，却什么都不能做。

……

长留山剑冢。

倾红妆挨把剑试……一边试一边扔，“太轻了。”

最后走向一个角落……漆黑剑身，随意地扔在地上。

蹲下，摸了摸……露出了笑容。

烈桃灼摇头，“这把太……”看着她轻松地拿了起来，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这位的力气真大，今日夸父卿来过，也是选了把重剑，试着拿起这把，失败了。

此刻她已经对这个美得不得聊姑娘彻底刮目相看……夸父族都拿不起的剑，她竟然拿起来了。

倾红妆：“就这把了。”这重量……就算不用剑术也能直接把人砸死。

收了收笑容，想起了娘的嘱咐……娘力气太大不好嫁人。思索着要不要低调些……

二人出了剑冢。

烈桃灼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山头，“选一个院子吧。”

倾红妆一脸惊喜，“我能有自己的院子？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待遇这么好吗？”

烈桃灼笑答，“你赋异禀，自然应该受到拥戴。”

赋异禀？娘嫌弃的力大无穷，在长留竟然算是赋异禀？

有些困了，“烈长老，我选这个院子。”

“好。”

“弟子告退。”转身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