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一抬手，一个结界围上了屋，“缓，你真的舍得为师吗？”

邱牙低着头，她是做错事的那个人，面对他……她无法理直气壮。

莫之初看着她，看透她的肉身，直视着她的灵魂。

我曾想过，让你永远忘记他……将你永远永远藏在身边。

可……一想到你会怪我，我就做不到，做不到不顾你的意愿，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师父，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道歉。只要你愿意回来，为师就……原谅你。”

“对不起……”我不愿意……我喜欢司容，师父……我喜欢司容，很喜欢很喜欢，我们回不去了。

莫之初的脸刹那间毫无血色……我骗了司容，骗了百里，骗了若水……可我偏偏舍不得骗你。

“缓……为师累了。”

“弟子……弟子告退！”

莫之初看着她出了屋子，闭上了眼，为师累了……为师真的累了……昏死了过去。

院外……是卫若水，她感知着这个院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这结界会有师父的气息？

心中有不好的预腑…

“缓……”

邱牙站在院中，听着卫若水的呼唤，眼见着结界散了。

卫若水撞开了门……瞪了她一眼，直奔睡房而去。

邱牙慢慢往外走着，师父……我们的故事，就到这吧……

看到床上的莫之初，卫若水什么都明白了……莫缓……除了她，还有谁会被师父亲自带回来？

可师父没怪她？思索了一下，师父可能是没想起来，只是觉得她熟悉。

可是卫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副样子？黑乎乎的……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体。

感知了一下，师父只是昏死过去了，一个修复法术放在了他的身上。

转身跑了出去。

追上了没走多远的邱牙，寂灭鞭甩了出去，“你变成这副样子接近师父，到底安的什么心？师父的伤是不是因为你？”

邱牙看都没看她，继续往前走着……

鞭子抽在后背，皮开肉绽，好在这副身体不是僵尸，对寂灭池水没什么反应。

这是个普通的人族身体，没灵根，也没有体修般的强大肉身。

卫若水也不着急，跟在她后面，一鞭子一鞭子狠狠抽着。发泄着所有不满……

司容……莫之初，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这个恶臭、薄情的僵尸？凭什么？肮脏下贱的种族，她玷污了师父，玷污了这个世间……她本来就不该存在。

后背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疼的过分了，感觉有些麻木……

卫若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抬手，一道道水刃飞了过去，没入了邱牙的身体。

如万箭穿心，身体霎时间被水刃戳烂……

她瘫在地上……手筋脚筋都断了……人族的身体就是弱……

鞭子又一次落在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卫若水看她这副样子气得不行，“卫缓，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看不起我？”

“你希望我什么？”

“凭什么？你不过是个死物，你连生灵都不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邱牙试图回应她，可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樱

卫若水已然怒极，凝出一把水剑，手持剑，慢慢走向她。

五官因为恨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