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霍元卿、霍东、刘振声三人亲自到同福旅馆拜访伍月。
同福旅馆是个高级旅馆,而伍月租住的又是最好的套间,因此客厅颇大。
刚进来,霍元卿就冲伍月作揖道:“那日是我不识真人,还望伍馆主不要怪罪。”
原来,霍元卿因为腿疾在家养病,顺带处理家宅事务,所以对外界信息了解得不多。
可刘振声、霍东却是早在几月前就听闻了无极道以及伍月的名声,也对无极道招揽京津数十名武术大师为护法的事有所耳闻。
故而,在两人回来得知伍月拜访的经过后,商讨了一番,便发电报到京津那边,向相熟的武术大师询问无极道招收护法的详细事情。
得知无极道的护法跟客卿差不多,甚至还不如教练与精武体育会的关系紧密,且每位护法都可以从无极道兑换一门练气功法,还能购买无极道的灵丹妙药,几人便知道伍月此番过来医治霍元甲是纯粹做好人的。
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
因为无极道招收护法的条件那么好,却又给了护法很大的自由,只需将事情在淞沪一带宣传开,无需精武门介绍,便会有不少武术大师想要加入。
现在伍月却让他们精武门的武术大师作为表率,并代为引见其他武术大师,这不就是给他们精武门人情么?
所以,此番过来,三人对极其客气,甚至到了尊敬的地步。
虽然伍月很年轻,但京津一带那么多有名的武术大师总不能都眼瞎,信了一个女骗子吧?
有那么多武术大师作保,刘振声等人对伍月也是很信任的。
事情说开,那就好办多了。
知道霍家以及精武门同意了先前的要求,伍月便前去给霍元甲治病。
要医治霍元甲,苏衍确实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因为伍月还处在先天三重,先天真气尚未达到可刚可柔的境界,而神经中枢又是脑部最精细的所在,以伍月对先天真气的掌控,侵入霍元甲脑部,恐怕还没治好霍元甲,就把霍元甲弄成了“脑死亡”。
所以,这件事还得苏衍出手。
为此苏衍先花费1000点模拟成就值兑换了1分钟解禁真身···
因为伍月说明了,她用先天真气为霍元甲治病时,不能受到打扰。
因此霍元卿、霍东、刘振声都在霍元甲卧房外屋紧张地站立看守着,陈真则带着一霍、刘等几家的精干子弟,守护在外面。
在苏衍解禁真身,抽调自身先天七重的修为时,哪怕刘振声、霍东、陈真等人都在外面,也感觉心头一闷,仿佛压下了一座大山。
这种无形的压力,三人还从未感受过,都不由看向霍元甲的卧房,心中暗暗震惊。
‘这位伍馆主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只是为人运功疗伤,竟然就能让几丈外的人感受到如此大的压迫力!’
卧房内,苏衍虽然是借用伍月的身体,但为霍元甲医治起来却颇为轻松。
一则他又远超寻常武者的强大神识相助。
二则,他如今已是先天七重,且隐约触摸到了真气炼化为真元的门槛,比之先天六重超出了一大截,自然举重若轻。
因此,只用了大约四十几秒,他就利用精纯之极的先天真气将霍元甲萎缩的那一小段中枢神经刺激、蕴养得恢复如初。
而当他收手,结束了解禁真身的状态后,霍元甲便眼皮微微动了起来。
随即,他传音给伍月交代了两句,伍月便从卧房中走了出来。
守在外屋的刘振声、霍东还以为伍月此番运功疗伤,起码也得几个小时呢,见伍月这么快就出来了,便以为治疗还没开始。
“伍馆主,可是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地方?”霍东问。
伍月摇头,然后道:“我已经治好了霍师傅,你们进去看吧。
但进去的人不要太多,时间也别太长,霍师傅大病初愈,还需多休息。”
听见这话,霍元卿、霍东、刘振声一时呆愣,彼此看了眼,才知道并非他们听错了。
但霍东仍忍不住再问道:“伍馆主是说已经治好了我爹?”
伍月点头。
听见这话,霍元卿、刘振声还在喃喃着“怎么这么快”,霍东却已转身快步走进了卧房中。
他往床上一看,恰好看见霍元甲睁开眼睛,顿时忍不住泪崩,跪在床边握住了霍元甲的手,喊道:“爹···”
虽然昏迷了九年,可对霍元甲讲,他最近的记忆还保留在昏迷前,因此看到一个眼熟的青年喊他爹,不禁有些恍惚。
霍东也意识到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面貌有了些变化,便呜咽着道:“爹,我是东啊。”
“东?你都长这么大了?”说完,他便挣扎着要起来,去摸霍东的脸。
不过他毕竟卧床九年,哪怕每日都有人推拿按摩,身体仍虚得很。
这时霍元卿、王氏、刘振声、伍月也都走了进来,陈真却守在外面,拦住了其他想要进去的人。
王氏也过去坐在床边抓着霍元甲的手,泪眼婆娑地说道起来。
一家人流着泪说了好一会儿,霍元甲终于知道是伍月治好了他,便再次要挣扎起身,拜谢伍月的救命之恩。
伍月过去扶住了霍元甲,道:“霍师傅不必如此···你卧床九年,气血多少有些不同,我先用真气帮你活一下气血。”
说完,运转先天真气送到霍元甲体内,于是霍元甲的脸色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在几息之间就明显改善了。
霍元甲的感触则更深刻,待伍月收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伍馆主所用可是气功?”
伍月一笑,道:“并非气功,而是真气。我这里还有一瓶培元丹,霍师傅每月服用一颗,待服用完,身体应该就大好了。”
霍元甲还在想着伍月所施展真气的神奇,对培元丹并不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补药。
可刘振声、霍东却都知道培元丹是多么珍贵,目前只有无极道护法能买到,且一瓶要300银元。
这样贵重的礼物,伍月却轻飘飘地送给了霍元甲,让他们这做弟子和儿子的心中无比感动。
送药之后,伍月便告辞离开。
“这位伍馆主究竟是什么人?”霍元甲还是对伍月很好奇,准确来说,是对伍月的武功很好奇。
“爹,她是无极道掌门、名震京津的无极道馆馆主···”霍东当即将他所知道的伍月、无极道之事,包括伍月来上海招收护法的事,全都说了。
霍元甲听完,这才知道手中培元丹的珍贵,也知道伍月对他有多大的恩德。
他并没有说让霍东把培元丹的钱给伍月这样的话,而是对刘振声、霍东严肃且认真地道:“咱们受了伍馆主这般大的恩惠,一定要把她交代的事办好!”
“是,爹!”两人齐声应了。
“对了,陈真呢?我怎么没看到他?”霍元甲扫视了屋中人,没见到喜爱的五弟子,立马便问起来。
陈真在外面一直红着眼睛、含着泪水,听到霍元甲这话,立马走进了卧房,扑通一声跪倒在霍元甲床前。
“师父···”
这一声“师父”喊出来,陈真眼中的泪水便再也含不住,一颗颗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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