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夸大，凌瑶华的字都快赶得上她了。

要不是她是眼睁睁的看着凌瑶华写的，会以为这个字是凌瑶华用脚踩出来的。

这多漂亮，多粉妆玉琢的一个小姑娘啊，写出来的字简直……一言难尽。

“看不懂吗？”凌瑶华一脸鄙夷的抽过尹素手里的宣纸：“我没想到，你不识字。尹家，家大业大的，不应该不让你上学啊……”

凌瑶华眼睛看着宣纸说着，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噤声。

尹素：“不是我没上过学，是你这字超纲了！”

“我呸，这多好看的字啊，你一定是眼睛瞎了！”凌瑶华死要面子，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字丑，连她自己都看不明白了。

但这不应该啊，八皇子一直夸她字好看来着。

她还记得那日的场景。

她站在离八皇子远一点的梅花朱漆小几边，静静等他看自己的功课。

八皇子抬起头，冲她说了一句：“过来。”边说着，将宣纸叠起来，放到了一边。

她铁定是不敢动的，她的功课多烂，从每日那私塾老头检查她功课时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中，也可以知道一点。

见她不动，八皇子看了一会，将笔搁在桌上，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将她的身形笼罩住了，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差点撞到桌几上。

他的大手轻轻托住她，将她与桌几隔开，手从她的腰移到她的肩膀上，他说：“你心虚什么？”

她微微低头，掩饰眼里的不自在：“我没心虚！”

这搁谁，谁能不心虚啊。

他笑了笑：“你的功课确实做得不好，心虚也没用。”

她眼睛睁大了一下。这般柔情之下，竟然藏着这样当头的一盆冷水，但是她就是不会啊！她抬起头，望着他俊美的凛冽的眉眼，然后轻轻说：“那这样……我还能嫁给你吗？”

她听说嫁给皇子的女子，从来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她什么都不会。

之后，她感受到八皇子捏着她肩膀的手，倏然收紧，然后又松开，面上的表情是风轻云淡：“没事，你的字很漂亮。”

“有多漂亮？能嫁给你的那种漂亮么？”

八皇子顿了顿，半晌，抬眸，看进她的眼里，才轻轻开口：“嗯，很漂亮。”

……

“喂，你在想些什么啊？我问你话呢！”尹素打断凌瑶华的思绪。

凌瑶华回过神来：“嗯……什么？”

“……”尹素：“当着我的面走神，你以为我是死的吗？”

凌瑶华顿了顿，眼神飘忽，就是不看尹素，转移话题道：“你说用司辰哥做诱饵，让我哥吃醋怎么样？”

尹素：“……”

这凌瑶华该不是专门来克她的吧？

她和贺倾城之间，凌瑶华要来插一脚就算了。现在司辰这块肥肉，还没想好怎么叼进嘴里呢，凌瑶华竟然打上了他的主意。

这谁能忍？

“我不同意！”尹素态度坚决。

凌瑶华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对无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