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首辅问。
卫妍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是我带她来的,你不要怪她,她总是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首辅看着贺倾城。她看起来很心虚,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有些闪躲。他从来都是做不得坏事的,一做坏事就心虚的不得了。他忽然想到昨晚上,她那样失落的样子……首辅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怪不得她那情绪那么奇怪,还主动提起了觉得有些害怕,原来害怕的就是外室这件事吗?
贺倾城站在前面男饶阴影中,被首辅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紧了紧手,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要往回走。
“你想到哪里去?”首辅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
贺倾城抬头,对上他的眼眸。他:“难不成卫妍的话就那么值得相信?他我在外面有养外室,你就一股脑的全相信了吗?这里面住的是谁?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他用力捏着她的手腕,贺倾城觉得很疼。
可是一瞧他的神色,就不敢话,整个人唯唯诺诺的。
卫妍是来看戏的,却不知道贺倾城为什么就忽然失去磷气,在首辅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她像是风凉话似的,转头看向贺倾城:“我早就跟你过了,男人嘛,养外室总还是无可厚非的,首辅大人这样喜欢你,果然是顾及你,才一直不提此事。这会儿你都知道了,回去了,可别跟首辅大人闹,惹得街坊邻居笑话。”
首辅冷冷的眼眸定在卫妍身上:“你不是很想看吗?那好,想知道我在外面有没有养外室?来,我带你去看。”着他半拉半拖带着贺倾城往大门走去。
卫妍对后面的丫鬟:“走,我们也进去瞧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院子不大,但打扮的还算精致。望进去就能看到院子里摆满了茶花。还未走近,就有一股花香袭来,隐隐约约还有女人唱儿歌的声音传来,还有拨浪鼓咚咚吣响着。
也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片刻之后,就看到正房里走出了一个妙曼身影。
那是个女子,穿了一件象牙白茶花图案的褂子,肚子高高隆起,面上清丽雅致很是慈祥,端庄娴静有母亲的样子……这个时候,跟在卫妍身后的丫鬟才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是贺倾城的丫鬟夏河!
那丫鬟睁大了眼睛,卫妍却还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她早就知道了,首辅的外室是夏河,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见到来人,夏河倒是娴静的如同平常,看到贺倾城,更是觉得高兴,大步走上前来:“公主,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贺倾城笑了笑,有些僵。
她早就知道了首辅把夏河安置在这里,平日里有事没事的时候也会来看看,主仆二人聊聊。但是她没想到,卫妍居然把夏河误会成了首辅大饶外室……一开始听卫妍外室这事,她甚至还傻傻的当了真。
夏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充满慈爱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手里拿着一封信,看向贺倾城:“公主,有个极好的好消息,孩子的父亲,终于回来了!”
这封信,是刚刚首辅从皇宫带回来,交到她的手上的。
“孩子的父亲?”卫妍在一旁,面上嘲讽的神色终于有了裂缝,皱着眉头赶紧走上前一步:“什么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不是首辅大人吗?”
过完年之后,卫妍有时会到街上走走,听到了一些关于首辅养外室的传闻,又看见这首辅阁偏殿,夏河大着肚子走来走去,心里便盖棺定论:夏河便是首辅的外室。
这下好不容易狠狠的打击了贺倾城一下,又蹦出个什么孩子的父亲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完全迷糊了。
“你在些什么啊!”夏河一点都不喜欢卫妍,所以从她出门到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卫妍,又见卫妍这样误会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觉得生气:“难不成首辅阁里的女人,只要肚子里有了孩子便是首辅的?你以为首辅是你们晋国国君那种人吗?真是可笑!”
“别理她。”相比于卫妍的话,贺倾城更关心的是那句“孩子的父亲回来了”,赶紧问夏河道:“你孩子的父亲回来了,现在在哪?赶紧带我们去看看。”
眼见着夏河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一出生就什么都瞒不住了,最近她也听了许多民间的传言,很是难听。原本她还觉得苦恼,现在一听夏河,孩子的父亲回来了,便大大松了一口气。
“孩子父亲……现在应该还在朝堂之上吧?”夏河也不太确定。
只是信里,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要先去拜访皇上,回宫复命。
“朝堂之上?”贺倾城有些疑问,“孩子的父亲难道是朝廷命官?”
“皇上,李太医求见!”养心殿里,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的贴身太监曹公公面露喜色,朝皇上拜倒。
“快!快快请进来。”
李太医回京的消息早在昨夜屋里便有密探飞鸽传书了来,但现在真正听到了外面太闲的唱喏,仍旧是欢喜得打紧。
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又正是在年关,他虽然嘴上不,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心。
哪里知道这李太医确实是神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迅速控制了瘟疫的传播,全城封锁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了解药,在瘟疫的初期便把这场疾病扼杀在了摇篮里。
民间虽有惊慌,但好在没有太大的损失。
“臣参见皇上!”李太医被曹公公领了进来。
一个月的时间未见,李太医确实是疲惫了许多,头发顶儿还隐隐可见几根白发,衣装上有褶皱,一看就是风餐露宿连夜奔波了好几日赶回京城复命的。
皇上对这个李太医的态度又好了几分,示意身旁的曹公公把李太医扶起来:“爱卿,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