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家媳妇儿前些日子也遇见了阿欢,不仅遇到了,阿欢还硬塞给了她一对耳环,说是她平日对她和她姐妹们的照顾的谢礼。
那耳环是一对掐丝金绿宝石的耳环,被秦家媳妇儿捧回了家,惊得秦家老太太还以为她是出去打劫了。
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秦家夫妇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这耳环要还给阿欢。
可那日与阿欢便是偶遇,塞了秦家媳妇儿耳环,便被身边的公子哥拉走了。
这秦家媳妇儿思来想去,便干脆去舞团打听打听。
秦阿同要出去做工,秦家老太太在养病,秦家媳妇儿便只好将秦姚姚带上。
到了东街尾巴,临近北街上舞团的住处,秦家媳妇儿便让秦姚姚在一家她熟识的杂货铺子那等着。
毕竟那舞团里出了当外室又被打死的事儿,秦家媳妇儿心里还是认为那是不干净的地方。
眼看着自己娘亲进去了,可到了该回家做饭的时候,还没出来。
秦姚姚便去拍门,可怎么拍,也没有人出来。
自己身上据说可以保佑自己全家的大耗子又一直在叫。
秦姚姚便决定搬救兵,这才有了她直冲冲地闯来的那一幕。
问完了秦姚姚,宋阳舒又扫了一眼那只精神抖擞一直不时唧唧在叫的仲能。
被宋阳舒阳光这么一扫,仲能一改自己神采飞扬的样子,萎靡而又猥琐地藏回了秦姚姚的口袋之中。
天大地大,想它鼠类出类拔萃的佼佼者,竟然落到了给人当看门狗的日子。
可多年后仲能回想起这段时日,却是再怀念不过。
宋阳舒略微思索,便决定带小二一起去瞧瞧,看刚才和姚姚同学交流的多好。
“厨子,看好店。”宋阳舒吩咐了一句,抱起姚姚,便朝着北街方向走去。
仲能探出一个头,摇头晃脑,对着街边的偶尔几个晚辈无声地炫耀。
老子不仅活得长,而且被这位大人抱过。
好吧,虽说是间接的。
可谁还有过这待遇。
三人一鼠走了半柱香不到便到了。
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院子。
这样的院子在东街上比比皆是。
不过却比东街上的院子安静。
这种安静,不是那种深夜熟睡的宁静。
而是家中空无一人的寂静。
小二自觉地上去敲了敲门,连敲了三遍都无人应答。
秦姚姚双手环着宋阳舒的脖子,缩在他的怀里气鼓鼓地道:“我就说了没有人开门。”
“主不在,那便客自便。”宋阳舒对着小二淡淡吩咐道:“砸开门。”
小二兴奋地搓搓手,临到门口又有些犹豫道:“万一让我们赔钱呢?”
“哼,人都跑了。”宋阳舒意义不明地冷笑一声,可见秦姚姚那无辜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对着小二道:“到时候赔便是,砸。”
在秦姚姚惊讶的眼神下,看上去瘦下的小二叔叔走上前去,掏出一根铜丝,左捣鼓右捣鼓,竟然真的让他给捣鼓开了。
宋阳舒第一次对自家员工业余时间的爱好产生了兴趣。
接收到宋阳舒的眼神,小二默默地躲开,领头走进了院子。
“阿娘!”
秦姚姚大喊一声,那院子中间躺着一个妇人,双眼紧闭,生死不明,正是秦姚姚的母亲,秦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