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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花,这也并不是他刻意准备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花,又或者是根本不喜欢。可又觉得,大概没有女孩会不喜欢盛开的鲜花。

花店年轻的姑娘推荐了白玫瑰,兴高采烈的告诉他,这是代表着纯洁的爱情。

她或许并不知道,纯洁的爱情已经随着那个人,永远的埋在地下了。

这些,许晋柏也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拿了花开车来到了墓地。

尽管已经有很久的心里准备,可真正来了这里还真有些受不了。

他放下了花,站在那里好半晌,才又坐下来,随意的坐在墓碑旁边,上面的照片应该还是大学入学的证件照,女孩扎着马尾,没有笑容但格外好看。

这里并不是她真正的坟墓,当时她被追封为烈士,葬在专门的墓园。后来许晋柏想起她的话“我讨厌极了要背负的荣辱,但只能把自由藏在心里。”

英勇牺牲的那个言商,葬在那个墓园里,但他又在这里建起衣冠冢,即使自己一次都不敢来。

“那天我见到一个很像你的侧影,跑出去却又没了踪影。”像是和老朋友面对面的坐着,他开口语气温和,想要和她聊聊天。

“我每天都在很认真的工作,办案。你走后的第二年,来了一个小伙子,性子活泼的很。和你差不多大,但比你要活泼。

小商,以前你还认真的问我,你是不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许晋柏笑了笑,却显得有些无力,曾经眼神中的宠溺,现在也已经完全被苍凉代替。

“我不想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那时候想着,你该是我最爱的妻子才是。小商,原来要忘记一个人,这么难。真的好难,。”好难。闭上眼睛,还都是她离开的时候,在登机口挥着手。

还有她那个离去的背影,印象怎么就那么深刻,有时候,大脑里的景象太过清晰,他头都发疼。

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沾上了些灰尘,从口袋里找纸巾,到底是没有找到,好在身上还套着一件外套,他拉下袖子一遍又一遍,擦干净照片。

就有电话进来,一天二十四小时,重案组没有不忙的。

许晋柏起身,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还有案子,不能说太多。下次,我找个时间好好陪你。”

这边,一直躲在岩石后面的两人,等他离开一大段距离,才出来。

胖子蹲的脚也麻了,一个没站稳,差点翻到老虎的身上。

老虎却心思没放在这个上,只是盯着许晋柏远去的背影,砸吧着他刚才的话,怎么对着个墓碑都能说的头头是道,现在虽然不是晚上,但太阳已经西垂。

后背突然觉得发凉,胖子也被一吓,跟着老虎跑的比兔子还快。

跑到马路上,才反应过来他们的任务。可现在哪有许晋柏的半点影子,反应过来的两人彼此埋怨。

胖子率先开口:“刚才你跑什么?”

老虎反问:“刚才你就不怕?”

胖子:“怕什么?混了这么多年,还怕压根儿不存在的鬼不成?!怂货!”

老虎到底是没敢还口,好歹胖子的阅历比自己丰富些,又有这么大的体格,这时候他可不敢惹。

二人又是好一番商量,才又想到一个办法。

老虎说:“我们就当不知道这儿事,谁知道我们跟没跟着。”

他翻翻白眼,这山高皇帝远的,估计上头也不知道人到底跟没跟丢。

胖子却是不同意他的意见,一个电话已经拨了出去,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当然最后还是委婉的表达,他们给跟丢了。

刚挂断电话,就看到老虎提溜着大眼睛,死命的盯着他看。

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老虎的脑门上。“你个傻逼玩意儿,要是什么都瞒着,最后坏了二爷的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虎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明明记得刚才还是自己跳起来拍的他的脑门儿。

.

浅白挂断电话,快步跟了上去。

已经出了公司门,这两天严越走的一天比一天早。

他心里就纳了闷儿,之前家里有个娇滴滴的未婚妻,也没见严越一下班就往公寓赶,偏偏这娇滴滴的未婚妻没了,只有一个恢复记忆,不断闹腾的狠厉女人,严越倒往家里赶。

上车的时候,严越还是问了句怎么了。

浅白答:“手底下的人,说把人跟丢了,不过他们还是那警察下午去了墓园。”

严越的脸,多云转晴了,他勾了勾嘴角,吐出一句:“还真有意思,走吧,回公寓。”

也不知道他是说什么有意思,但有意思就对了。

只要有人还痛苦着,他严越就是胜利的一方,明明人正活生生的被他养在公寓里,那边,却正肝肠寸断的怀念。

回到公寓,客厅里并没有一个人,连平时她总是窝着的沙发也是整整齐齐。

二楼的书房里,言商几乎找遍了每个抽屉,甚至连再小的角落都没有放过,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蹲在地上,翻着书架底下的柜子,里面有一摞资料。

摆放的并不整齐,她全部拿出来,一份一份的翻看,除了财务报表就是一些红头文件。

言商低头翻着,看过的文件就放在膝盖上,她套着一件宽松的短袖,蹲下的时候没有注意,背后向上卷起,露出嫩白的一片肌肤,头发随意的扎着。

察觉到脚步声,她回过头,一时间愣住了。

严越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动作,身后还站着浅白。许是六月份的天气太过炎热,书房又并没有开空调,她出了一些汗,脸上粉粉嫩嫩的。

回头的时候,表情明显的有些错愕,可立马又恢复过来。看了眼门口的人,又回过身,把文件全部放回柜子里。

“收拾整齐,不然你这手就别要了。”

严越迈着步子进来,关注点却是极为怪异。

浅白跟在身后,连表情都是恰到好处,多一分是轻浮,少一分就是刻板。

“还有,下次不用这么热情。”

他又说,言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到严越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腰,才后知后觉,立马伸手扯了扯衣服。

她还真冷静,不慌不忙的把那些文件全部放了回去。

浅白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不由惊奇,她还真是压的稳,偷偷进书房在找什么,被抓了个现行,可她既不着急,也不惊慌。

言商不慌不忙的收拾完,最后一摞文件放回柜子里,比她翻找之前还要整齐。

她也没再理会已经坐在那里,阴测测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转身出门。

回到卧室,她才敢深呼吸,反手去关门,却收到阻力。

门从外面被推开,力道不大,但至少是让言商防不可防。

她就知道,严越从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自己闯入了书房,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他推开门进来,看她已经放弃抵抗的站在原地。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就那么等着。

“钥匙。”他提醒。

手里攥着的钥匙,已经被汗水打湿,这还是那晚自己悄悄去浴室,从他丢在角落里的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

她乖乖的把钥匙交了出去,现在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书房里什么都没有,她也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

“下次想进去,告诉一声儿。或者改天我直接录个你的指纹?”

严越见她一副防备的样子,又开口提醒,好像完全不恼她去了书房。

言商却像不认识他一般,打量着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居然说录一个她的指纹。

言商:“你真是有病。”

严越答:“书房的红木门贵着呢,你这重新配的劣质钥匙,会撬坏我的门。”

言商无语,她还能说些什么,越来越搞不懂严越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能让她这么大大方方的去书房,甚至是这间房里的任何角落,她都可以随意的去,随意的翻找。

严越有足够的信心,她什么都找不出来的。

绕过她,进到卧室里面,现在还真是矫情起来了,恢复记忆之后,也不在他的卧室久待,又收拾着东西回到了之前她的卧室。

在严越的眼里,这就是矫情,没有任何的意义。

女性化的房间,甚至连床都是舒适小巧的,床上还放着几本杂志,他随意的翻开一本,也没看还站在门口的言商。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光明正大的带你出去,甚至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使是这样,也不会引来任何的怀疑。”他有这个自信。

言商冷嗤:“你怎么不说,你可以放我去警察局,让他们好好调查你。这,才是胆识!”

她语带挑衅。

严越也不理会她故意的挑衅,只是把手边翻着的书丢到一边。

.

他真的带她出来了,专挑人多的地方。

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从一个慈善拍卖会出来,现在又站在商场门口,言商不想再进去了。

“我知道了,我赢不过你,也扳不倒你。所以,可以让我回去吗?我真的很累。”她有些无力感。

严越的话都被证实了,三年后,她再出来,还是在云市,已经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只有一个身份,就是严越的未婚妻。

而严越也只有一个身份,刚回国不久的商人。

他现在没有任何把柄握在别人手里,言商也找不到任何罪证再将他绳之以法,或者让自己彻底摆脱他的桎梏。

一直搭在言商肩膀上的手,突然收紧。

“商商,现在你说了可不算。”他说完,并没有管言商愿意与否,直接进了商场。

周六,人流如织,商场里自然是热闹非凡。

从一楼到三楼,严越总是在刷新言商的认识,刚开始还会表现出抗拒,后来也懒的应付,任由他牵着自己,甚至是进了女装店。

他倒是坦然自若,从一众衣服中间拿下一件雪纺长裙,放到她的手里,就推着她进了更衣室。服装店的员工,也是年轻的姑娘,看着严越的时候,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一个腼腆的,已经红了脸。

高大帅气的男人,有型又有钱,总会是别人梦中的情人。

可看到人家对女朋友这么好,也就只是单纯的欣赏和羡慕,对言商的态度更加的热情。

言商关上更衣室的门,手里拿着那件质地精良的裙子。

可真是疯子,已经疯到一定程度了。可她偶尔也会产生错觉,毕竟严越扮演了三年的好男友,让现在的她一度怀疑,是不是严越还真扮上瘾了?

她觉得,一枪毙了自己的严越,可能会更加正常。现在倒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狠的时候,是真的狠,不留一丝余地。

可温和的时候,正常的都有些反常了,尤其是现在在干什么?带她来商场逛街买衣服?

她磨蹭了太久的时间,严越等的有些没有耐心,过来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快一些,还要去吃饭。”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不耐,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宠溺。

换好衣服的言商,打开门才知道这份宠溺来自哪里?两个服务员直勾勾的盯着这边看,他自然是做足了功夫,也难为他在不相熟的人面前,也扮演好男友的角色。

“很好看。”他中肯的评价。

服务员已经装好的自己之前穿的衣服,言商接了过来,听到他这么说,随意的来了一句“谢谢”。

应付的语气分外明显,可一出商店门,严越就拿过她手里的衣服,丢到垃圾桶里。

“做什么?!”她有些恼怒了。就要甩开他的桎梏,可严越搂的更紧了。

他问:“破烂还留着做什么?”

言商沉默了片刻,也不跟着他走了,就站在那里。

“你索性把我也丢了,一了百了,我会感谢你,真的!”

严越跨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还是这样一副淡漠的样子,淡漠到言商想挠花他的脸。

他答非所问:“最好别惹我,真惹到了我,苦果还得你自己承担不是?”

这句话,很具有威慑力,言商不期然的想到了昨晚他的狠厉,这就是个变态。

可她依然梗着脖子,不知所畏的直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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