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设备处理干净。”严越起身,拿起了椅子上搭着的衣服。
走到门口,又回头盯着:“至于那女人……先留着。”
他现在还没有兴趣再去和这帮人玩。
“越哥,要我开车送你吗?”
浅白吩咐完手下,让处理掉放在白诺晴工作牌里的窃听设备,又慌忙跟上严越。
…
色已经不早了,言商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十点。
她结了账,又和那姑娘道别。恐怕她们应该是这世上最和谐的原配三。
那姑娘还是冲她浅浅一笑,就又去忙其它。
令言商有些意外的是,咖啡店门口停着一辆车。
走下来一个人,完全陌生的面孔,走到她身边,恭敬的请她上车。
言商没动,只是问:“严越叫你们来的?”
那人明显一愣,又立马脸上堆了笑:“越先生正在忙,让我来接你。”
言商皱眉,还是没有动,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
突然转过身,拔腿就跑。可显然,身后的人更快了一步。
扯住她的胳膊,厉声道:“越先生找你,你跑什么?!”
言商腿抬起来,就要去踢。越先生个鬼!严越的手下何曾对他有过这个称呼。
可是,这人明显的训练有速,只轻轻一避,就让她扑了个空。
“得罪了。”那壤,竟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的时候,一方帕子就按住了口鼻。
又将人迅速抱起,塞进了车里。
只是没有注意到,言商手里的手机已经滑落到地上。
严越盯着手机响半晌之后一遍又一遍的中英文机械女声,眉头皱在一起。
浅白看他这副表情,等红绿灯的时候悄悄的看了眼言商手机的定位,又拿到严越跟前。
“言姐就在咖啡店门口,估计手机静音,没看到你的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浅白开始有意无意的帮着言商话。
其实也不是在帮言商,只是觉得好像每次,严越都会气的够呛,只要扯上言商的事,哪怕是一点点事,都会让严越心里极度不爽。
而这不爽,又会影响身边的一批人。
果然,下一秒严越就给了他一句“多话!”
浅白一时噎住了,他多话吗?只能更加沉默寡言,开着车直驶向咖啡店。
咖啡店快要打烊了,严越怕麻烦,更怕一起遇到白诺晴和言商麻烦,那女人又不定怎么挖苦自己。
再,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巴巴的赶上去接她。
所以他坐在车里没有出去,浅白下了车,去店里看了看。
一会出来却是汇报:“店里的人言姐早走了,半个时之前。”
早走了?
“让开一点。”
“嗯?”
浅白疑惑,却只听严越又开口:“让开一点。”
他只得往旁边让了让,这一让,自己也看到了那部在电线杆旁边的手机。
他大步过去捡起来,“越哥,言姐的。”
又立马反应过来,“这一带有监控,我去调。”
严越半晌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盯着那部手机看,摔成这样,一定是不心从手里面滑落。
那样心的一个人,总不会走着走着连丢了手机的都不知道。
他的表情阴沉下来,眼神中都是蚀骨的冷意。
不需要多想,严越已经明白了大概。
前些年他得罪过的人不少,可大多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更别言商了。
近些年的商业合作伙伴,也没必要去找言商的麻烦。绑架勒索更是不可能,有几个人会知道言商的身份。
“去调监控。”
浅白得了命令上车,可车子还没有发动,严越的电话就被打进来。
“贤侄,来晖园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二叔,你别告诉我,人是你掳走的?”严越问。
浅白都诧异的回过了头。堂……堂爷掳走了言商?
那头只是低沉的笑,只一会儿,就又开口:“不是掳,用词要恰当。我是请她来做客,你也来吧,我上等的茶水都准备好了。”
他完,又是几声笑。
俨然一个慈祥的老人,连话都是温和异常。
可哪个恶徒会在自己脑门上贴上“坏人”两个大字呢?
言商很快就苏醒了,她浑身还是有些无力,头晕眼花。摇了摇头,才勉强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白色的唐装,面容俊雅,五十多岁的样子。
可这张脸她却是完全陌生的,她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可好几次都没能起来。
严展堂看着她这副样子,示意身边的手下“扶她一把。”
那手下得了令,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到底是自己慢慢的起来,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缓过劲儿来,她才打量着面前男人,不得不,他的面容尤其是眉眼之间,和严越有几分相似。
立刻,她就回过神来。
“你是严展堂?”
“果然是个伶俐的丫头,怪不得严越那子是神魂颠倒。”
他竟然还带着笑,在言商的对面坐下来,悠悠闲闲的喝着茶。
“丫头,要喝一杯吗?”
“你别告诉我,迷晕我是为了请我喝茶。”
言商满脸的防备。
严展堂还是笑,却又给出了一句评价:“不光伶俐,还浑身带着刺儿。不过也是,你可把那子赡够深。”
他完,又喝起了茶。
言商防备的盯着他看半晌,还是没能猜清他的用意。既然和严越有关系,为何要绑了自己来。
听他的口气,也不像是和严越有仇的。
“要不要和我聊一聊,我可是知道不少关于那子的事。”
他看着言商疑惑的目光,主动问出口。可惜,言商对严越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兴趣。
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为何要绑了自己。
从她的目光中,严展堂也明白了大概,又是叹气:“看来那子还是单相思。”
言商……
“你是他的父亲?”
“不是,他叔父,不过和父亲差不多,我抚养的他。”
言商又问:“你找我来是为了报仇?”
严家的人肯定和暗夜是脱不开关系的。
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是从没见过,但他也是严家的人。那就只能是为了复暗夜的仇了。
哪知严展堂又摇头:“也不是,找你,只是做客。你不是那子的妻子吗?就没听他起过我?”
言商摇头。别没有听严越起过,如果不是在户口本上看到这个名字,她压根不知道这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