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那几个人退了出去。
严展堂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是关切的口吻:“这种感觉,应该不好受。你子要受苦了。”
又转头,对着隔间的方向道:“带言姐出来。”
严越偏头,看着右侧的门被打开,言商被那人抓着,走了出来。
他快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安然无恙,才有伸手去解绑住她手的绳子。
“蠢的要命,被绑来这里!”嘴里却还是呵斥。
言商的目光打量着一旁的严展堂,就差没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慢走不送。”严展堂主动开口,嘴角还挂着笑,却只觉得渗人。
严越拽着她的手,头也没回的出了门,只是刚走到门口,背后的声音又传来:“别忘了,你的父亲严展风是怎么死的。子,别步他的后尘。”
言商察觉到严越抓着她的手,力道骤然变大。
可步子并没有停顿,牵着她一直往前走。
…
身影消失在门口,手下才敢开口问严展堂:
“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那批货怎么办?”
“那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聊,他或许会回来。如果不回来……”
如果不回来,那严越的决心,就不可改变。
严展堂站在那里,神情有些恍惚。
……
……
从那里出来,严越坐在车内就闭目养神。
他不一句话,让言商有些不知所措,更加的不适应。
开车的浅白也不一句话,三人具是沉默。这沉默一直延续到他们会来了公寓。
严越却只有一个动作,将她的睡衣日用品全部拿了出来。
“去隔壁睡,不要打搅我。”他完就要关门。
言商伸手推住,不让他关。力气自然是比不过严越,可她的手放在了门边,严越倒不好去关门。
“这是舍不得,硬要和我一起…睡?”
言商不理会他话里的调侃,只是脑海里,却是严展堂的那句话。
“他让你试了什么药?”
“什么什么药?你不去睡觉吗?”
“严越,我当时在隔间,都听到了。”她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分明,还有严展堂给出的那几个选择。
既然严越带她出来了,也没听他答应严展堂其它的条件,那就只能是试药。
可是什么药,能换她一命让严展堂放弃这个利用她威胁严越的绝佳机会。
又是什么药,非得让严越试?
“这是因为我去救你,感动了?现在想要关心我了?”他一步步的逼近,最后一把捞过她,把她抵在门上。
他的气息很近,这么近的距离打量着她。
“谁感动?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是因为你,我才被你二叔带走的。但……也别因为我,让你试药。你我可欠不起。”
她实话实,严越放开了她,“已经欠了。”
他悠悠出这句话,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菜市场买了菜,告诉老板“喏,我已经付过钱了。”
言商还是在门边站着,也不让让,手压着门板。如果不问出答案,她肯定不会松手。
看她这样一副执拗的样子,严越手上用了些力,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挪腾到一边。
“你要不去隔壁睡,那就现在陪我。正好我有需求,要不要试试。”
伸手去摸她的脸,言商立马躲开。
她看他又是这副完全不正派的模样,难得的没有气急败坏。稳了稳心绪,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问:
“我真的,试什么药?”
她问的这样认真,让严越沉默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别开眼。却趁着她不备,伸手推了她一把:
“了你也不懂,去睡觉。”
言商就这么被他关在了房门外,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又来来回回这么多的折腾。言商很累,现在却没有一点睡意,大脑清醒到让她更累。
抱着被他递出来的睡衣等,站了好一会儿,才满身疲倦的回到了隔壁卧室。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就听见门铃声。
这么晚会有谁?今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下楼去看,却见浅白站在门外,按着门铃。
“言姐,越哥呢?”
他进门就问,看起来有些着急。
言商伸手指了指:“卧室。”
浅白又迅速上了楼,站在卧室门口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言商是跟着上楼的,果然下一刻,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她。
“锁了门,不让进。”言商一句让浅白更是愣在那里。
去而复返的浅白,同样让言商觉得吃惊。
“在堂爷跟前,发生了什么吗?”浅白开口问。
言商没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算是一直在严越身边的人,也不全是值得信赖的。最不靠谱的或许就是人心。
许是看出了言商的疑惑,浅白又主动开口:
“是不是堂爷让越哥试药?”
有些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言商点零头。“我问他试什么药,他没,就让我出来,还锁上了门。”
浅白眉头一瞬间紧皱起来,看着关着的卧室门,也顾不得什么,开口去唤:“越哥,越哥。”
好几声,都没有应答。他又去唤,又是几声,估计是把里面的人惹烦了,冷声呵斥:“浅白,大半夜你不睡觉找鬼呢?!”
这一句,让浅白噤了声,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
抬头看到言商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言姐先去休息。”
“你……”
“我在这儿等等看。”
也不知等等看什么,看他又一副恭敬站在那里的样子,言商只觉得严越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奇葩?
半是疑惑,半是觉得不可思议。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
浅白已经在卧室门口站成榴像,难不成他要在哪里站一晚?
言商关上了门,不再理会。
看管了严越平时霸道的样子,刚才这样突然装起了深沉,倒让言商觉得不出的怪异。就像有什么堵在胸口,闷的她难受。
即使回了卧室,洗过澡她还是睡不着。
更多的原因或许是严展堂对她的那句质问。如果不是他提起,言商早就将三年前的那通电话忘记。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纠葛。这算不算是她的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