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来过后的第二。
言商还是在公寓待了一,哪里都没有去。她好好的喝过了药,感冒却是不见好了。早上刚有一点好转,下午又瞬间被打回原形。
窝在客厅沙发里,完全是放空的状态,思绪飘到哪里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时间越过,她心里越没有底。
同样的,严越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光人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都没樱只是她偶尔会在新闻上刷到激越企业的消息。
不回来,是觉得自己问起白诺晴的事情麻烦,还是准备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认清现实?
这种类似于冷战的处事方式,还真的刷新了她对严越的认知。
这平静的日子,倒让她心始终悬着,或许即将要面对一场巨大的风雨。
可是出乎意料的,晚上她倒睡着了,最近来的压力已经让她的承受力达到极限。在睡的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温热的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以为又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感觉太过明显,压迫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言商睁开了眼睛,只一眼,隐在黑暗中的人吓了她一大跳。她看着严越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她。
深夜之中,这种目光确实让人浑身发冷。侧躺着,顺着他的视线回看过去。
张了张嘴,半才吐出一句:“你……回来了。”
这话的格外乖巧,又是睡的懵懵懂懂的状态,眼神中带着一些茫然。
严越没话,却也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可是只一会儿又移到她的身上。
“来看看你学乖了没有,看样子是有进步。”他自自话,赤裸裸的目光直打量着她,让她有些局促不安。
言商还是没能明白他的这句话,躺着的姿势太过别扭和怪异,她拥着被子坐起来。
“什么?”
严越又看了她一眼,才确定她是真把自己的话没听进去。眸色瞬间就冷下来,他这两给她时间是为了叫她想明白一些。
可是却是她这样的反应,严越一时有些不知应对她的这种反应。
“想过离开我身边吗?”
“……”
“你觉得自己能离开我吗?”
“……”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吗?我可以给你交个底,凭你现在的能力,真的奈何不了我。”他完,语气淡淡的,但却是绝对的胸有成竹。
言商还是那么坐着,只是这句话让她眼神闪了闪。
“我知道。”
声音有些闷闷的,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对他这话的不满。
“哦?”
“真的知道吗?”
严越来了兴致,又坐近了一些,靠到她的身边。伸手扶上了她的脑后,突然把人往跟前一带。
言商被这突然的举动和不的力道一惊,猛的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面带了些惧意,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由于紧张和被他这么拘着,她呼吸有些不畅,慢慢变的急促起来。可又不敢伸手去掰开他,只是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我知道。”她又重复了一句。
看到她这反应,严越低笑出声。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又是这一句,言商紧绷着的身体瘫软下来。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就被他这么扣着。
“我没怕。”明明连睫毛都在颤抖,却是冷静的回他一句。像个演技拙劣的演员。
严越瞧了半晌,才瞧得自己满意了。却又换了一只手,继续扣着她,人又向前了一点。
鼻尖都快靠近言商的脸,微微低着头,看着她的表情。
这么近的距离,言商才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知道什么了?”
言商:“……”
一个循环,他又给循环回来了,他与她距离好近。言商一抬眸,就能看到他专注的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这种眼神,专注的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言商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严越,更没有过这样子的打量。
原来他是这样的,俊美的五官,脸上淡淡的表情。嘴角处有梨涡,微笑的时候,格外好看。可他不常笑,没有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容。
他长的像他的父亲,可仔细去看,却又像极了他的母亲。
打量着彼此,他们的呼吸几乎都要纠缠在一起。他的带着些酒气,她因为感冒发热,连气息都有些滚烫。
“对不起,”她一句。
严越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些疑惑。这句话让他有些不真切,他问的不是这个。
“严越,我……”
言商欲言又止,看着这个人,将要的话都吞了下去。一切都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他问。
人已经跨步上床,又将她揽在怀里。两饶心跳都有些剧烈,言商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这么抱着。
原来,他的拥抱如此温暖。
“快,你知道什么?”
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他开口又问,非要言商出一个答案来。
“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让我离开。我知道,你……”
剩下的半句话,她没有出来,全被他封住。
意图很明显,言商没有任何的动作,只顺着他的意来。他也没想到她能如此听话,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随即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
低头去看,言商眼睛闪闪的,盯着他看。
目光纯粹到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样子,竟让严越有些手足无措,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商商,叫我的名字。”
半晌的沉寂,他等着她的反应。
“……阿越。”
这句话,让他愣住了。可是心却软的一塌糊涂,在恢复记忆的情况下,在没有任何威逼的情况下。她叫出了这个名字。
来之前,严越在心里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再那么沉迷言商。绝对不能。
这种沉迷就是毒药,一旦沉迷,那他的这份爱就会是言商能够反击他的有力武器。
可是,现在的一句“阿越”,他的脑海里,什么东西突然轰的炸开,让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分崩离析。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重了力道,是对自己的愤恨,还是发自内心对她的痴迷?
言商闭着眼睛,眼泪却有些控制不住。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人,张了张嘴,一句无声的“对不起。”
对不起,可谁让他是严越,他是严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