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费多少心力,通过言商的手机,浅白很轻易的就查到了那通打给言商的电话。
就在早上,严越刚回公寓的那个时间点,那人恰好给言商打了一个电话。
通过手机追踪,很轻松的就确定了打电话的人。不过,却有些出乎浅白的预料。
他怎么也没想到,打电话的人居然是那那个警察。
严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半。许晋柏身边的警察?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还没等严越反应,更有意思的事情就发生了。浅白拿着手机,看到弹出来的信息递到了严越面前。
上面只有一句话:方不方便见一面?
没隔一会儿,信息又进来:六点,四月茶馆。
将手机捏在手里,来来回回的把玩。严越的神色由原来的眉头紧皱,逐渐变为玩味。好半晌,他点开手机,手指一动输入了一个“好”。
方浩很紧张,发出消息后就坐在病床边有些走神。
那从公寓离开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看那女人也不是胡闹的人,又怎会随随便便的报警。何况,还有着和自家老大女朋友相似的脸。
他在医院看完许晋柏后,连夜又回了一趟局里,通过报警电话,追踪到了言商的号码。犹豫了好久,才拨通了那个电话。
开始只是试探的问,他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他自己听许队起过一个叫言商的人。
却没有想到,许队一直否认得事情,对方却承认了。
方浩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他依然昏迷着。
“哥,那个女孩,严越的妻子,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很多事都扑朔迷离。她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
“快醒过来吧,不要再睡着了。你怎么能躺在这四四方方的病房里呢?”方浩叹口气,病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方浩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那句无意中的“许队出了意外,在一次剿灭暗夜余孽的行动郑”给言商带去了多大的灾难。
他在医院一直待到五点,才动身去了约定的茶馆。
在那里,坐到差不多六点,外面的色都已经暗淡下来。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严越。
他忘记了反应,侧着身看着那个浑身淡漠的男子向这边走来。
一身黑色的大衣,上面落了雪花。
这是今年云市第二次下雪,十分罕见。
待严越走近了,方浩还是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严越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此时,尴尬更多于不解,一时间竟不知到该如何开口。
“你找商商,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来了。”
“我”
“有什么疑问,我也一样答得,你可以问我。”
方浩虽然性子直,但又不是傻子。一听他这话,立马摇了摇头,试图转移掉话题:“我只是偶然得知,你太太是许队的故人。她又听许队受了伤,所以我就约她出来许队的情况。”
他这话的半真半假,确实是找言商来了解一下情况。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是她的丈夫。而许队又是言商的前任,这关系,也太尴尬了些。方浩现在恨不得赶紧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严越的神色深了深,看来那警察受赡人,全是面前这个愣头青捅出来的。他伸手有意无意的转着桌上的茶杯。
好半晌才开口道:“商商不光和你的许队是故交,还是你们许队的未婚妻。三年前他们差点就结婚了,只是”他停顿下来,看着方浩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只是她后来遇到了我,我们相恋三年,几个月前在云市登记结婚。”他平淡的叙述着他和言商一起的经历。声音还是那样清冷。
方浩有些不明所以的听着他的叙述,困惑不已,不知他为何要这些。
“我们曾经很幸福,至少是过去的两年多里,我们很幸福。她会为了我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下厨去做饭。她会一直窝在沙发里,不论多晚都等我回家。她也会在大雨之中找来,我记得她很怕雷雨气,可是她会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就冒雨找来。”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傻。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
回国后,每次深夜的不归,都是严越的刻意为之。他带着看好戏的心,看着公寓监控录像里的人,看起来那么孤独,窝在沙发里的人,那样纤弱。他刻意的不回,只是为了欣赏,失去全部记忆的女人,傻傻的在那里等着他回去。因为那时候,她什么都没樱没有过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她仅有的,就是他。
不知道,一个个夜晚,该有多苍白,等待的滋味又该是怎样的酸楚。可那时候,严越就是欣赏着她的孤独,无助,以及对他的眷念。可就是这样,他让她等够了,又或者是开始想念她的身体,便才会回到公寓。见到她,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公司事情忙。
多傻的人。这个理由屡试不爽。
严越有片刻的走神,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太涩了,并不好喝。他更喜欢喝酒。
“可是后来变了。”他苦笑。“忘了告诉你,她之所以和我相恋,是因为失去了记忆。失去记忆的她爱上了我,后来嫁给了我。可是,她现在恢复记忆了,她想起了之前的恋人。就是你的许队。”
方浩的脸上,更加惊异。
只听严越又:“我没想到她会打电话报警。自从恢复记忆后,我知道她陷入了纠结之郑我也知道她心里有着别人,实话,我很生气。怕她会去找那个男人,我找人看住了她,可是显然我的方式惹怒了她,她居然报警了。”
“严先生,你这”方浩听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以为言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报的警,可这完全就是不清的情感纠葛。
想到医院里躺着的许晋柏,方浩到底是存了一些私心。
“可如果你的太太并不爱你,爱的是许队。感情的事也不能”他话还没有完,严越的神色已经阴沉下去。
“抱歉,我话比较直接。”对别饶丈夫这样,确实有些过分了。
严越的神色沉静下来,“我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该放手。可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准备点燃,又看了看周围还坐了一些人,便又将烟收了起来。
“商商现在有孩子了,她不光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孩子的母亲。这叫我怎么放手?再,她现在有她应该承担的责任,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总不能还去追求她所谓的爱情,你是吧?”
这话的极有震慑力。如果一个母亲,还不管不鼓去追求忘不聊初恋,抛夫弃子,那和那些红杏出墙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也问住了方浩,他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