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点在于我是考来皇亲自邀请过来的,不信你问他!”
陈凡一指血无痕,说这话的时候气势自然要强上几分,这样才能有渲染力。
不过这在对方看来就是挑衅了。
拽的跟二百五似的,就这吊样是考来皇亲自邀请进来的?
绝对不可能!
一少年而已,考来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屈尊邀请一个年轻人。
别说是考来皇,就算是三王也绝对不可能,皇园可好久没来过外人了,记得上次还是十年之前。
“他跟你一伙的,说的话可是有信服力?你是拿我们当傻子还是你自己脑袋有问题?我劝你自行投降等待我族审问,否则就别怪我们了!”
见对方有意要动手,陈凡挥了挥手道:“我见你这个人还算黑白分明给你指条明路,你最好先去核实一下,否则一旦搞错了责任你可是付不起的。”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在园中大肆饮酒,酒后乱性,更是在我族地显露杀意,单凭这点我就可以先将你拿下,就算考来皇追问下来也是你有错在先。”
好一张利嘴,嘴炮是壳不过了,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占理。
不过这事着实憋屈,喝点酒都能引出事端,这是招谁惹谁了。
从开始到现在,莫名其妙受了多少气,还有一大堆事没弄明白,眼下这架势又是要将自己绑起来。
小爷不干了!
爱咋咋地。
暴脾气一上来,那就是酒壮熊人胆,谁都不好使。
背起手,一眯眼,无赖的气势顿时就是上来了,道:”怎么的,明着欺负人是不?喝点酒怎么了,我喝点酒招谁惹谁了,还有别给我扣这个那个的帽子,规矩是你们的,我又不是你们族人没必要守你们的规定,要说规定,单从喝酒这件事我之前可是请示过,你们这有个二椅子叫白玉,就是明明是女的非要扮成男的那个,我跟她之前干过一架,已经说了喝点酒休息一下再战,那是她同意的,要怪就怪她去,最后我要说一句,要不是你们的那个考来皇临时约了个谭奶奶来到族地,我TM用在这等嘛我,你们以为我在这闲着没事喝酒呢啊,我很忙的!”
场中寂静无声。
一番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
啥玩应?跟十五爷干了一架?就这点实力够人家一刀砍的吗?
要是正常的情况下的确不够,无论陈凡是否有系统加身,就算再逆天想要做到越阶战斗并且取胜都极为不易,不是没有,太难。
其难度可不是同种境界不同层次的对抗,元婴之下都可以凭着手段和技能等等因素弥补。
可一涉及到越境,那差距可就大了,可不是一两个坑洞填补那么简单。
真动起手来,陈凡的确不是白玉的对手。
可先前二人不是真正的动手,限定于肉身的对抗之中,白羽大鹏身有仙兽血脉又是踏足妖修成就妖身,肉身的确不弱,换做一般人想要将肉身达到与妖修同一程度可不容易,可陈凡成就的是五德玄体,并且已经达到二重,虽然没打过白玉,可也没真正的败下阵来。
这种结果是不寻常的,也是因为如此白玉对他的态度才有所转变,所以大家想的没错。
这还只是其一,另外一点,谭奶奶?
身到中年,虽然地位没混上去,可还有幸对自家族长的德行了解了那么一二,知道的也比在场的其他人知道的多了那么一些。
能让他放下一切亲自接待,又姓谭的,能有谁?
一瞬间就让人想到了那个人物。
同为三皇之一的半徐老娘,谭梓。
四周的人略有骚动,中年男子不好办了。
族长的光辉形象要维护,这个少年的问题也必须要解决,主要是这货称谭梓为谭奶奶,啥关系?
一时间有些头疼。
只恨脑袋不灵光,一时间想不出完美的解决办法。
还有就是刑罚队的那些家伙,平时速度不是挺快的嘛,需要他们的时候反而看不到人影,想将这个麻烦丢出去都做不到。
不管他心里有多不愿意,麻烦就摆在他眼前,眼见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他知道一定要要先做点什么。
陈凡可不知道这个中年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之前还真有点小看了他,从他的身上看到的可不是单纯的兽,多少找到了修仙者狡诈的影子。
此时见他眼珠子在眼眶里直转就知道他没耍什么好心眼子。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想到了诸多应对政策,可陈凡还是低估了这个中年男子。
“请问,你说的这个谭奶奶是什么人?你之前可是说你姓考的,现在难不成又要姓谭了吗?”
陈凡眉头一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可真没出来猫腻在哪。
之前已经上当一次,想让他上当第二次可是不容易,眼珠一转道:“谭奶奶就是谭奶奶呗,不用在这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也不用在这套我话,我见大家倒是蛮有兴趣的,如果想知道详细情况大可以不比忍着,问出来!多了不说,我可以把我见到的跟大家说上那么一说。”
"你说的那个谭姓奶奶到底是谁?”
在场的还真有人问。
陈凡暗中一直观察着中年男子,见他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知道抓到了事情的重点,心理冷冷一笑,踱步端手像讲评书似的道:“话说,那一日,晴天白云,幽林碧谷...."
话刚讲到这里,大家刚刚来了兴趣,只听场中一声大喝...
"给我拿下!”
怎么了这是?
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呢,咋还不让人说呢?
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这么卦的事情,而且还是关于族长的卦,实乃生平少见啊。
绝对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皇园环境优美,可待久了也枯燥的很,少有出去的机会,所以对这种事情都很好奇,谁都不想错过。
大家不乐意,陈凡也不高兴。
就算有千百个不对,也得让人家说话不是,说话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
中年男子越是这样,大家就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一个个心有狐疑,站在原地并没有即刻上前。
“都聋了是吗?快动手将他擒下,要是跑了,大家都兜不了吃着走。”
中年男子的话语如当头一棒。
掂量一下觉得还是先擒下更保准一些,卦什么的等擒下之后再问也不迟。
顿时,所有人看向二人的目光一变。
尼玛啊!
陈凡内心大骂,眼见形势已经好转,都已经有了完美脱身的计划,被中年男子这么一喊直接夭折了。
迎接着大家的目光,内心一紧,二人背靠背贴在了一起。
陈凡气势不比之前,之前那是喝酒了,借着酒劲觉得天下都是他的,岂能在乎这点人,现在酒劲散了,也得好好分析一下眼下的形势了。
.....
一个时辰之后...
一处山洞中,肉还冒着热气,肉香四溢,酒坛的坛口已经打开,酒香飘荡。
酒香肉香混在一起绝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的。
陈凡与血无痕依靠墙壁而坐,看着酒肉愣是没动手。
要说不馋,那是可能的,作为两个人肉食动物那是无肉不欢,即便大醉一场,可玄气一动酒气驱散就跟没吃没喝似的。
。
不是不想吃,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无比的想,只不过却是被意志力抑制住了。
偶尔喉咙动那么一下,都能证明此时的二人有多煎熬。
就在酒肉不到一步的距离便是一扇不知名的金属栅栏,上接洞顶,下镶地底的那种。
对,他们被囚禁了。
更为可恶的是,在栅栏的另一端,眨着大眼小眼的端坐着五人。
这是一场逗狗戏,以酒肉为诱惑希望能从陈凡这里套点卦事情。
心塞啊!
喝顿酒直接喝的被人囚禁起来,这也是二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不然肯定不会喝的酩酊大醉。
现在可倒好,被人抓了,还要给人家讲故事,威逼利诱的那种。
“我跟你在一起这才多长时间,怎么什么事都能碰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血无痕有气无力的道。
陈凡瞥了血无痕一眼,他此时的心情也很是不好,语气很不好的质问道:“什么干什么的?”
“你是灾星转世吧,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喝点酒惹得一身麻烦也就算了,你说没理不动手让人抓了之后辩解也行,可现在人家让你讲讲考来皇的桃色事情,而且还拿这些东西过来,连TM牢门都给锁上了为的就是想你证明没有他人旁听,保证不泄露半分,且不说这帮人心理有没有问题,我就想知道这故事你得怎么编,看到周围这些稻草没,看到那边的烛台没,感觉到烛台里面的火焰有点特殊没有,听懂这些人刚才说的意思没,你要是不讲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酒好肉供着你还不讲那就是不给面子,我看咱俩就是闯过狼窝进虎穴,没个好了,接下来成是要被烤了,有你在没个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的知道是要编呢?我跟你说我要是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小爷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说,小爷不是那种人,懂不?”
“屁吧!”
陈凡还真不是吹,他现在都知道考来在哪,幻听一开消息哇哇的,之前看似闲庭信步没少笼获信息。
说到这里他还真得骂考来几句老骚包,这么大岁数个人了竟弄饮酒赏花这种事情。
若要是再亲亲我我...
这画面真不敢往下想下去,觉得自己好罪恶,歪歪两个老人...
知道归知道,可陈凡还真不是卦的人,背后嘀咕人的事情他不屑去干。
酒肉不会吃,对于笼子外的各种威逼利诱也视而不见,如同看着一帮小丑,嘴角似笑非笑。
酒也上了,肉也摆上了,好话捧了,该哄的也哄的,发现二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这下几人耐心都没了,一个个脸色也拉了下来...
“你俩在那说什么呢?讲不讲,要的酒和肉也给你们送来了,我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想耍什么花招,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失手..."
为了提高可信度,那人在说话的时候配合了手上的动作。
该巧不巧的是火苗掉落而下。
轰
干草顿时点着,火光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蔓延极快,眨眼间囚牢中已经火光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