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玥无奈地白他一眼，看向秦博，“有男武神系统吗？”

秦博点头，起身走到酒柜前，打开酒柜顶上的纯蓝色小盒子，拿出一个蓝色金属头环，手腕一抖，抛到李晶手右手腕上。

李晶犹疑着看向段玥，见她示意自己戴上，才小心翼翼地戴上。

蓝色金属头环立时成赤红色，尖声说道：“警报！非阿斯加德人，无法匹配。请摘下，否则会视为偷窃。”

李晶很不服气，双手用力抓着头环往脑袋上按。

“警报！男武神系统被盗窃。五秒后自爆。五、四……”头环开始倒计时。

李晶吓得脸色惨白，忙摘下头环，扔到沙发上。头环立即恢复成蓝色的。

秦博微笑着捡起蓝色金属头环，放回盒子里。

李晶指着秦博，气恼地说道：“一定是你故意刁难我。”

他一把抓住段玥的胳膊，“走，咱们走。他不是好人。”

段玥甩开他的手，音量因生气不自觉地提高了，“别胡闹了好不好？”

李晶双眼含泪，满脸委屈地瞅着段玥。段玥忙让他坐下，安慰话说个不停。

秦博突然高声道：“李晶，你讨厌我，无非是因为我的出现，段玥和小白猫都要离开你。”

李晶嘴角一动，默不作声。

秦博音量降低，温和地说道：“如果你愿意和段玥、小白猫在一起，就跟我走吧。你会在星际间遨游，见识千万种和地球不一样的文明……”

李晶猛地回过头，冷冷地盯着秦博，“我在地球上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出去冒危险？”

段玥不想让两人再争吵，厉声道：“有时间干点儿正事行不行？现在市里的人有危险，你俩还有心思吵架？”

李晶用余光瞅秦博一眼，“有人不是有超能力吗？把它们杀光啊。轻松解决。”

段玥瞪他一眼，“你歇着吧。这对动物们不公平。”

她转而看向秦博。

秦博微笑道：“想不动干戈解决问题也容易，就先分析问题的核心。”

段玥沉吟一下，含笑道：“问题的核心是血雾。想战胜血雾，就先分析血雾的特质。从目前的信息来看，可以得出几个结论。”

“哪几个？”李晶不想当个局外人，问道。

“第一，血雾是种寄生生物，会增强宿主的能力和意愿，还能改变宿主的外形。”

秦博举起右手，“提问，为什么有的动物外形没有改变？”

段玥几乎毫不犹豫地答道：“可能和宿主的意愿相关。有的动物想报复人类，血雾就让它们的外形大大改变，很像人类神话中的恶魔。”

段玥继续说道：“第二，宿主有等级。低等级的必须服从高等级的。”

秦博又举起手，“提问，为什么大部分食草类动物没被控制？”

段玥眉头微蹙，随即答道：“可能是因为它们对报复人类这件事很不积极，所以很容易摆脱控制。小白猫和鳄鱼不是食草类动物，也不受控制，说明和动物种类无关。”

“和什么有关？”秦博像个考官。

“应该和心灵或者情绪有关。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共同兴趣爱好的人更容易在一起玩。它们有共同的目标，就容易互相影响。”

秦博突然笑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血雾怎么识别该寄宿在哪个动物身上的？换句话，血雾为什么没有寄宿在人类身上？”

段玥眉头紧皱，来回踱步，片刻后突然站定，兴奋地说道：“动物的欲望比较原始，更偏向于感性。人类有数千年的历史，欲望比较高级，而且偏理性，对欲望的控制力强。”

李晶双眼瞪大了，脸上满是惊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玥玥姐吗？是不是外星人控制你的身体？”

段玥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还不是你们逼得？你们有点儿破事就让我帮你们解决。为解决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只能想各种办法，包括看书。”

秦博露出欣赏的笑。

段玥长叹一声，“怎么消灭血雾是个大难题。”

秦博朝她挑眉一笑，“我已经想到好办法了。但不告诉你。”

段玥撇嘴，轻哼一声，“我才不稀罕呢。你的想法就留在你脑子里发霉发臭吧。我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她更关心当前的急事：动物们也许会提前开始计划。

她双臂交叠在胸前，咬着指甲，望着窗外的树林发呆。

李晶知道这是段玥特有思考姿势，示意秦博不要发出响动。秦博微笑着点头。

几分钟后，段玥猛地转过身，双眼闪着兴奋的光，直直地瞅着秦博，“你说飞船可以任意改变形状和大小，对吧？”

“当然。”秦博略一沉吟，突然绽放笑容，“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段玥美目圆瞪，威胁道：“你敢说一个字，我砸了你的飞船。”

秦博不以为忤，伸出右手，“尽管命令飞船吧。”

“飞船，我要你改变外形。变成一头巨虎，身长五丈。头上长着一对野牛角，背上长着双翅，全身披金黄色鳞甲。差点儿忘了，双眼射出金黄色的光。”

飞船轻微一颤，随即恢复平静。段玥知道飞船已经按照要求改变外形。她一时想不起怎么进行下一步。

“给段玥一套虚拟操作系统。”秦博命令道。

一道淡蓝色光芒从紫色光球里射出，展开全息影像：正是段玥描绘的那头怪兽。

两条淡薄如影子的金属触手缓缓伸出，贴在段玥的太阳穴上。

“显示全景。”秦博命令道。

全息影像扩展开去，将山脚下的景物展现无遗。怪兽站在空地上，周围是茂密的树林。

“把十米外的目标用红点表示，十米内的展示全貌。”秦博命令道。

全息影像再次扩展开去，显示出整座山。山上遍布近百个红色圆点。

“你说的话会通过飞船传达出去。怪兽的动作是靠意识控制的。你想飞，它就会飞。我想往前冲，它就会往前飞。待会儿搏斗，你只需要想打击那头巨虎哪个部位、打到什么程度，飞船会完成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