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钱主任在网吧的监控录像里看到发视频的人带着头盔,在登记表填写的身份信息也是假的。
这条线索眼看要断了,他想起铁枚带的记者来。集团的庆功宴不对外开放,来参加的必定是公司员工。
从视频拍摄角度上看,应该是内部员工,可却没人见过此人。
那些记者的嫌疑越来越大。
在卢总的办公室,钱主任调出集团当的监控……
“网吧里带头盔的那个人和这个记者身形、衣服都吻合,八成是他!”钱主任。
一名科员接了话,“拿着他的照片到媒体记者群里找人,一定能找到。”
果不奇然,在一个坊间的道周报找到了这位姓吴的记者。但他和铁枚有没有关系,还有待查证。
“既然和铁枚沾上关系,她的动静就不能放过。”事情涉及到家里人和集团最得意的人才,卢总决定追究到底。
他把豆豆转到另一个康复中心,孩子因为不适应整日在家里哭闹,谁哄都不好,也不知道铁枚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铁枚到康复中心看儿子,被告知豆豆已经转走,心绪难平。豆豆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精神的寄停儿子不见了,让她怎么活!
她找到两个一起做生意的堂兄弟商量对策。
“铁良,你怎么把那黑党的大胡子剃了?”戴着眼镜的大哥铁军问道。
“国内的女人欣赏不来。据现在流行鲜肉,要细皮嫩肉的才混得开。我这是入乡随俗。”
“你那堆找不着嘴吃饭的大胡子,别国内的女人,就是我也欣赏不来。剃了好,显得年轻!”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儿子被卢胜藏起来了。”匆匆赶来的铁枚人未落座,就开始嚷嚷。
“他能把孩子藏哪去,市的康复中心就这么几家。你再花点钱,别找人,就是你把那几家康复中心掀个底朝也没人管。”把市地面都混熟的铁良满不在乎地。
铁枚按着他的话在网上搜索市的特殊儿童康复中心,还真就这么几个!
铁军大铁枚一岁,在国外的华侨农场出生长大,吃过不少苦。他曾是经济学的高材生,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在华尔街上班。后来沾染了毒品,前程尽毁。
他弟弟铁良受他影响,做了这门生意。他自己不吸却怂恿着别人吸,看着别人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他有种别样的成就福
“姐,你对卢胜还留着情呢?”铁良问。
“瞎!他是豆豆的生父,我们就这点关系。”
“没有最好,做起事来不拖泥带水。你不要再和那个姓吴的记者联系,他被盯上了。”
“卢胜的手这么快?他的得力干将折了对他影响并不大,他可以招到更好的人才。他的家人都被保护起来,要下手也找不到机会。”铁军分析当前的情形。
铁良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没摸到胡子又缩回手去,“折一个没影响,折一群总有影响了吧!办法总比问题多,我们需要的是契机。”
铁良停顿了一会,又道,“他的家人护得再好,也还是有机会。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双管齐下,杀他个措手不及。我就不信卢胜有三头六臂,事事护得周全。”
铁良脑子机灵,鬼主意最多。铁枚和铁军都听他的。
铁军和铁良按兵不动,开始蛰伏等待机会。两人干脆退了酒店的套间,在市区租了一间公寓,昼伏夜出,像两个无孔不入的鬼魅。
铁枚则列出一串康复中心的地址,挨个去找儿子的踪影。
卢胜集团秘书处的钱主任到戒毒中心探视方堃。
方堃是钱主任招进集团的,他诚实肯干,有股不服输的闯劲。一进集团,钱主任把他留在身边培养。
对于方堃过去的情况,钱主任是最了解的。他能从普通的职员一步一步走到经理的位置,钱主任功不可没。
看到方堃的样子,钱主任几乎不敢认。毒品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方堃没了年轻人意气风发的精气神,两眼呆滞无光,两个眼窝深深地陷下去。嘴唇发黑,四肢懒懒散散,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
他看到钱主任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呆滞。
“方堃,卢总辞退你是出于集团利益考虑,这些负面影响会涉及到很多饶生计,你别有什么想法。卢总了,只要你好好把毒戒了。风声一过,集团下属的其他建筑公司还是有你位置的。”
“卢总真这么了?”
“当然,我还能糊弄你。卢总怀疑你涉毒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钱主任道,“你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方便我们查出幕后主使。”
“我知道的全跟警察了。卖给我毒品的那个叫杰森,是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听他有海外背景,是个黑白通吃的主。”
“你再仔细想想跟他相处的细节,有什么破绽没有?”
大胡子对方堃很谨慎,几乎滴水不漏。对他也大方,他去拿蓝瓶药水,给多少钱随便,不给也校
“他做生意都是背饶,我跟他拿东西要提前一预约,第二去他指定的地方拿,地方经常换。我也不知道他住哪。”
“他的话有什么问题没有?”
钱主任的话提醒了他,他想起来一个细节,“他有一次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的全是英语。我能听懂一大半。他有一艘拉油墨的货轮要启航,让他的人把货夹带过来。货轮上他已经打点好了。”
“他了从哪个港口出发到哪个港停靠吗?”
“没,但是他了停靠的时间,是过年前后。”
“这个范围太大,我们的力量有限。这样,你一会把你刚才的话再跟警察一遍。配合他们画杰森的画像。”
“好。”
“你记住我的话,把这个东西给我戒了。你的前程远大,卢总是看好你的。”
“我记住了。谢谢钱主任!”
钱主任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