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早知道你这么在乎珊珊,我抢也要帮你抢回来!”董女士发现晕倒的儿子和他电脑上苏珊的照片,她懂了儿子多年的心思,还有那条阴阳脸土狗的来历。
她悔不当初!擂胸顿足也无济于事!
都女人“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放在蔡中兴身上同样适用,但这样专情的男人世间少樱
蔡中兴醒了,董女士默默地给他弄吃的,拿毛巾给他擦脸。
公司的聚会、应酬他能推则推,有人在传蔡中兴不近女色是因为受过伤。有好几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生主动接近他,都被他的冷漠无情给吓跑了。甚至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
“儿子,放不下就去看看她吧!”董女士实在是心疼儿子。
“看谁?”
“珊珊。”
“妈妈,从今起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我再也不想她了。”蔡中兴把毛巾往餐桌一放,拿起碗筷大口吃饭。
“好,妈妈再也不提她了。”
蔡中心生活回到正常饶轨道,他学会和下属开玩笑,学会了照顾人。他主动给加班的同事订盒饭,会让母亲炖汤送到公司分给其他人……这些都是以前他从没做过的。
他这样的正常在他身边的人看来却很不正常。
不单是他的同事感到奇怪,连其他几个和他一起上大学的股东也疑惑不解。
股东之一的大毛看到蔡中兴拎着一套西装借给刚来的销售员,那可是阿玛的高定,价格不菲。
“你转性啦?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大毛问。
蔡中兴用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大毛,“不就一套西装吗?大不了送他了。”
“不是西装的问题。”
“那是什么的问题?”
“你的问题,你现在的状态太太……不像你自己了。确切地,是之前的你。”大毛尽力把问题表述清楚。
“那我像谁?”
“我怎么知道你像谁!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吧!你现在的热情太吓人了。”大毛浑身一抖,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不去应酬的时候你们有意见,我现在去了,你们还有意见。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蔡中兴有些生气。
“以后都没意见,只要你蔡总高兴就好!”
大毛也没了办法,看着蔡中兴在变性的路上越走越远……
“丹,你喜欢吃什么?”他拿笔记录下每个人吃食上的喜好,“红,你呢?喜欢吃什么……”
大毛看着他,觉得他的病根本无药可医。
董女士坐在客厅等儿子下班,蔡中心脚才跨进门里
“儿子,你过来一下。”董女士叫住他,“你看看这几张照片,看喜欢哪一个。妈妈介绍给你认识。”
“你是要我去相亲吗?你定吧!你喜欢谁我就见谁。”
“啊”
儿子这个转变简直就是一根直线上的两个极端。董女士还没适应,嘴巴张得老大。
“你定好了,把见面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准时到。”蔡中兴完回屋玩游戏,他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游戏都玩一遍。
“哦”
董女士看到儿子成了这样,不知是喜是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苏珊回到卫生院上班后,没有放弃提升自己。她通过考试拿到了护师资格证,所以,在市人民医院的应聘中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拿到职位。
她动用公积金和这两年攒的钱,在市里一个普通的区按揭买了一套房子。为了方便接送女儿上下学,她一咬牙买了一辆白色的桑塔纳。
“雅,新家漂亮吗?”苏欣抱着雅在新房子里转悠。
为了省事,苏珊买的是精装修的房子,拎包即可入住。她把老家的部分家具搬了进来,可以省不少钱。
各位看官该问了,苏珊不是继承了丈夫的大笔财产吗?为什么还要过得苦兮兮的?
对!苏珊有钱,她不缺钱。只要她愿意,在这个全国排名连末流都排不上号的城市里,别是最高档的公寓,就是别墅她也买得起。
可这是林成民的钱!里面有他的血汗,她舍不得花。她要全部留给雅,那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一种传常
苏珊站在阳台向外看,她竟然看到了春姐当年跟她表白的地方临江的广场!
那的树高了,挡住了咖啡屋的招牌。又或者,那已经不是咖啡屋,而是别的什么店。
那条巨龙河奔流如故,在高高矮矮大大的山间匍匐前进。两岸青山不改,唯有山脚下多出的几幢高楼。
有一个词跳入苏珊的脑子物是人非。市里的街景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往日的情怀,陌生的是一张张擦肩而过的面孔。
桃花依旧迎风笑,当年的懵懂少年如今又在哪呢?
苏珊把家人安顿好后,次日便到市人民医院报到上班。
中午,苏珊到食堂打饭。她低着头给李萱发消息,一个炔住了她的去路。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苏珊抬起头来……
她看到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对着她笑。他厚嘴唇,平整的大白牙,一身白大褂。
她看了许久,“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苏珊一个拳头打在春姐的身上,她泣不成声。
她把这两年的伤心和难过都哭了出来,在渐渐老去的母亲面前,她不能哭在幼的孩子面前,她更不能哭。在多年未见的好友面前,她再也绷不住了。
你不是结婚了吗?你不是应该在市吗?你怎么出现在这呢?……春姐的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但他什么都没问。他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哭得稀里哗啦地,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春姐感到心疼。
良久,苏珊止住了哭声。
“还好这里是消防通道,没什么人走动。不然,我肯定被群殴了。”春姐笑着调侃苏珊,“早知道你见到我这么激动,我就该换了一身衣服再来。”
“换什么你都是姐!”苏珊哭够了,拿春姐的白大褂擦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