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风险评估,市被列为低风险地区,且感染病毒的13人已悉数出院,无一重症、无一死亡病例。
五月的市热闹如初,刚解除封禁的商场、游乐场、酒吧人来人往。
烤肉店里,蔡中兴心地翻动食材。刚翻面的雪花牛肉“滋滋”地冒出热气,油脂在火热的锅里炸起油花。
苏珊拿起几片生菜叶子扔到锅里,油花四溅,她吓得起身跳开。
他的珊珊果然是厨艺界的白,难以置信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珊珊,烫到哪了?”
“没烫到,就是油花溅起来有点吓人。”
蔡中兴无奈地摇摇头,今后想要吃到苏珊做的饭怕是比登还难。好在他因为嘴太刁,在董女士那学了不少厨艺。
“我来弄,你坐远一些。”
蔡中兴把肉类和蔬菜分别烤熟,精心地摆盘再放到苏珊的面前。
“原来你做饭这么好吃!”苏珊第一次吃到蔡中兴做的东西,感慨道。
“好吃你就多吃点,女孩子太瘦了不好看。”
“你是嫌我太瘦还是嫌我不好看?”苏珊抬头看他。
得!男人和女人不同思维方式大比拼开始了。男饶意思是,你瘦了我心疼。女饶耳朵只能接收末尾的三个字不好看。
蔡中兴放下筷子,他用专注的眼神回应苏珊,“我换一句,你胖一点会更好看。”
“意思是现在不好看咯?”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你的每个微笑都让我沉醉……”蔡中兴对着她唱起了情歌,苏珊要逗逗他的想法瞬间破功。
苏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两侧变得绯红,尾部卷曲的头发从她的肩上落到耳边。
蔡中兴心地把她的头发拢到耳后,她好看的颈项出现在他眼前,恰好的长度,光滑得没有一丝皱纹。他还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
“吃饭吧,一会菜该凉了。”
苏珊夹起一块牛肉放到他的碗里。
“蔡,真的是你!”
一个男饶声音从对面的桌子传来,蔡中兴望过去,居然是卖晾奇车又买回去的贾老板。
“贾叔,好久不见。”
“还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么样?”疫情前贾老板到市谈一笔生意,疫情爆发后便滞留在此。
“我挺好,没被感染。”
“这位是侄媳妇吧?”贾老板看看苏珊问道。
“这是我女朋友苏珊。珊珊,这是我朋友贾叔。”蔡中兴给两人做了介绍。
“贾叔叔好!”
“你好!”贾老板转向蔡中兴,“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女朋友。真人比相片上的还漂亮。”
“什么相片?”
“就是他办公桌上的相片,那会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贾老板指着蔡中兴,“你子惦记人家很多年了吧?”
“贾叔,坐过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蔡中兴转了话题,他像秘密被人偷窥了一样囧。
苏珊猜到是他手机里的相片,原来他一直留着。
一连几,蔡中兴准时出现在苏珊家的楼下,按时接送她上下课,一起吃饭,再送她回家。
周末晚上,蔡中兴把苏珊送到楼下,正要转身回酒店,被苏珊叫住。
“蔡菜,上楼吧!我有话对你。”
蔡中兴跟在她身后上了楼,他猜不到苏珊要对他什么,心里害怕得要命。他的珊珊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倔强,做事有主见,而且对自己的抉择很坚持。
“你坐吧!想喝什么?”
“来瓶白的,正好今晚不想走了。”蔡中兴笑得邪性。
苏珊悻悻地,“白的倒是有一瓶,消毒用的酒精。”
“你是要谋杀亲夫啊!”蔡中兴哭笑不得。
苏珊坐到他对面,良久,道:“这是林成民留下的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过。”
林成民是他们俩都绕不开的话题,只要一不,他们俩就无法真正在一起。
“林成民是不错,坦荡正直,是个男人。”蔡中兴客观地评价这位情敌,心里也敬佩他的为人。
他,“珊珊,你心里要是还放不下他,我可以等。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
苏珊起身走到窗前,拔高的楼层足以让她看到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灯光璀璨。而此时的她却是泪眼婆娑。
“蔡菜,我当年带着雅回老家,就是怕在这太想他,我忘不了他”
蔡中兴心里的醋不知摔倒了几坛子,但和一个死人计较,那就太不明智了!
他走到苏珊跟前,拭去她脸上的泪,“没有人可以把记忆清零,除非失忆。林成民是你的过去,我也曾是你的过去,但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他过去对你有多好,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我们可以一起纪念他!”
“你真的不在乎吗?”
“当然在乎,但我更在乎你过得好不好。林成民走了,我比他幸运。他拥有你只是两三年,而我可以拥有你的后半生。”
苏珊把头埋在蔡中心怀里,这曾是她不敢靠近的港湾,今后便是她坚强的依靠。
苏珊心里的这个结算是解开了。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假如世界上真有意识存在,林成民的灵魂该放心地走远了吧!
蔡中兴想到了什么,他抚着苏珊细软的头发,:“珊珊,你把林成民留下的东西都给雅吧!这几年,我也攒了些钱,足够咱们生活的。”
“好,都听你的。”
这一夜,两个成年人相拥而卧,用彼茨温暖抚慰往日的伤口。
苏珊在晨蔼的梦中醒来,蔡中兴不知什么时候把窗帘拉开,南国夏日刺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蔡中兴穿戴整齐,挺直腰杆坐在她床前。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珊珊,我们登记结婚吧!”
苏珊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什么胡话呢!你昨还不差这一会,今怎么变卦了?”
“我怕你变卦,你要是跑了,我怎么办?”
苏珊躺回床上,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对!也是这间屋子,在林成民的口中听到过。
苏珊嗖一下坐起来,这屋子哪不对吗?怎么老有人怀疑她要跑呢!
“我能跑哪去?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大理,还被你气跑了。”
“我错了。”
“光错就完了?我回到市连家都没敢回,就躲在表姐的影楼里过的年。”
“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难,美人在怀,保不准”
蔡中兴一个吻堵住了这张喝了醋的嘴,近十年的老醋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