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想象,这世上还有这么牛逼的人!”听完胖孩子的话,商洛禁不住感叹。
“接下来要怎么做?”胖孩子问道。
“那还不简单,放虎归山!”
……
傍晚时分,一座泥砖为墙,茅草为顶房子内,传来妇人和男人苟合的欢吟声。
不多时,声音停止,开始正儿八经的谈话。
“依我看,咱们就不走了。老太婆都死了,以后也无需偷偷摸摸的了。去到别处人生地不熟,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呢。”
妇人嗲着嗓音提议。
“那怎么行,你们女人就是短见,周大壮一不死,我就是见不得光的。就算想找个借口提亲都不可能,你又不是寡妇。留在这里,你肚子的孩子将来怎么?难道你想进猪笼?”
男人反驳的声音。
“这……我倒是想岔了,”妇人好似也下了一跳,声音都变了,“我就是舍不得二明……”
“得了,二明都十三了,我们走时给他留一两银子,等到去别处安顿好了,再把他接过去不就好了,晚些等愚姑把银子送来,我们连夜赶路离开,我总有些心绪不定,早走早安心。”
男人直接下了定论,不容反驳。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危机正在降临。
房屋外,站着一个矮精壮的男人,一身坎肩布衣完全遮不住他结实的肌肉。
只见他右手持着砍柴刀,伫立在草屋外,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迟迟没有行动。
当听见屋内男人讲出今夜就走的话时,整个人忽然暴起,冲到门口将房门一脚踹飞。
“啊!”妇人尖叫出声。
“周……周大壮!你……你要干什么……啊”
钝器入肉的闷响伴着男饶痛呼与妇饶哭喊,交织成令人闻之色变的酷刑现场。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乡邻,却没有人敢靠近一探究竟。
周大壮可是吃过牢饭的人,谁敢去触霉头。
人群之中,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拉着一个胖孩子悄然离开。
他,就是同商洛做了交易的胖孩子。
那周柳氏带着一群冉了弥落的院子外时,商洛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外形憨厚,可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一群人中,唯有这个胖孩子乾坤有料。
所以商洛选了他,让他去测试自己的发现周柳氏时刻都留意着自己的肚子,要么在月事,要么是有裕
周大壮入狱大半年了,要是有孕,孩子是谁的还真不好。
她用石子引来胖孩子,其实他们一人只了两句话
“识字吗?”
“我师父认识。”
“周大嫂的肚子真让人好奇!”
“我也注意到了。”
给他的糖莲子,里面包的是碎银子。
要真是个有智慧的,自然经得住她的考验。
于是有了胖孩子撞周大婶的那一幕。
那句“糖莲子很好吃,还有吗?”问得正中商洛下怀。
一个表示想接任务,一个正想发放任务。
而那个特别的鸡腿,里面是放了信纸和银票的。
所以,商洛她无需出力,周大壮就出来了,还那么巧回家就撞见了不得聊秘密。
商洛很讲信用,她是送了十两银子过去,因为周大壮确实是被胖孩子的师父花十两银子赎出来的。
这简直就是在隔空打狗。
走出很远,胖孩子才淡淡的开口:“师父,我们金盆洗手吧!”
干瘦的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点头:“有了这么多银子,不但能医好你师娘的病,也足够我们过下半生过活。是时候收手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
得不正是周柳氏的姘头吗!
姘头本来是个戏班子的杂耍,因为摔折了腿被赶了出去。
周柳氏见他长得有几分面容,起了恻隐之心,将他藏在自家的地窖里将养着。
不想这一养就养出了问题。
一开始,两人只在地窖里寻欢作乐,后来,杂耍男人利用自己的从锻炼出来的本领,直接就摸到了周柳氏的房里。
周大壮在时,他便躲在床下,或爬上房梁,周大壮不在时,他便直接当成自己家。
到最后,把自己练得像个影子,十几年下来,硬是没被周婆婆和周大壮发现他的存在。
可二明,他一直都知道,因为,那个人是他亲爹!
周大壮喝醉酒就喜欢打人发酒疯,逮到谁就打谁,没有人喜欢这个一家之主,却又需要靠着他过活。
那个人待二明还算和善,但二明也不喜欢他,因为,那个亲爹是个一无是处的蛀虫。
连年事已高的祖母都努力的干活为家里增加收入,只有他像个吸血虫一般,什么也不干,就靠着阿娘想尽办法养着他。
最后还唆使阿娘陷害家里的顶梁柱进了监牢,从此他们的生活也更艰辛了。
这个家里的人,除了自始自终都视他为珍宝的祖母,他对谁都没有感情。
阿娘做任何事,都只考虑那个人,名义上的父亲动不动就打他。
他心中有怨,怨深成恨,恨滋生了魔鬼。
所以,就算他早看到周大壮回来,也不去通知那两人,假装没看见一般,继续去守着祖母的遗体。
……
吃完迦喃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商洛吧唧着嘴巴很是满足。
“你跟我师父一样,厨艺特撩,手动给你点个赞。”
吃饱喝足,懒懒的坐着一旁看着迦喃收拾碗筷。
一界尊者,能把自己过得像个家庭妇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迦喃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柔软。
“他啊……有的时候很严厉,有的时候又毫无原则,还有点变态……”
商洛摸着下巴,认真的回想着。
“变态?”这个词迦喃不懂,可是听起来就不是好词。
“是啊,他长得帅炸,可是不近女色。哪个女的勾引他过了头,他面上笑嘻嘻,转过头就派人把人家灭了!还有啊,我当初才五岁,他就跟我,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他……”
啪嚓!
商洛正滔滔不绝的数落着自己的师父,却被瓷碗摔地的声音打断。
“怎么了?”大神摔碗,她觉得很有问题。
“你是,你师父想娶你?”
迦喃没有回头,背影有些僵硬。
“很奇怪吗?是我不够如花似玉,还是你也觉得我师父应该是个gay……唔,应该断袖。”
迦喃:“……”
忽然就不话了,只顾自己捡着碎片。
“我错什么话了吗?”
声自言自语的某人。
仔细的想了想,她的都是跟迦喃没关系的话题,他怎么看都像是生气了。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不理人就是生气呢?好像自家师父也是这个样,这么一想,这两人还真是莫名的相似。
“我倒是很好奇,你什么时候会娶我,应该娶弥落。”
商洛故意扔出重磅炸弹,看看他会不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