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人应声,大部分队员象棋都是半桶水,况且对面‘将’位上还是一位老者,这淡然的模样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高人呐,所以没人敢逞强。
“人家既然设了这个局,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胜了才能离开,因此我们要选出最厉害的棋手当帥,其他人可以在边上提醒。”申庆霖见大家纷纷退缩,苦笑了下,又看着鹿冰盈说道,
“若论下象棋,这里恐怕没人比的上你了。”
鹿冰盈没接他的话,只对着木乃厄和叶小川问道,“同事的情况我都比较清楚,我了解下你们的情况吧。”
鉴于木乃厄不管穿衣打扮还是作风,给鹿冰盈的印象是比较古派。
而鹿冰盈本人又是二级棋士,于是扭头问木乃厄道,“道长,你是几级棋士?”
象棋没有段位,有分国家一级棋士、二级棋士、三级棋士。
木乃厄立刻摆手道,“别看我,围棋还行,象棋我只知道每个棋子的走法。”
鹿冰盈有些失望,对叶小川也不太报期望,随意问了下,“你会下象棋不?”
叶小川轻描淡写得回答道,“我当然会象棋。”
鹿冰盈有一丝丝意外,又问,“那你是不是棋士?”
“骑士?”叶小川讶然道,“我不骑马,出门一般都坐车。”
鹿冰盈:“???”你再说一次,出门都干吗?!
坐车?你应该坐大炮才对啊,直接射到天空,不要再回来了!
“来自鹿冰盈的负面冥气值,+45!”
“来自沈金丰的负面冥气值,……”
“来自……”
……
叶小川看着姑娘的表情,脸上挂不住了,傲然道,“我可是获得过全国个人比赛的冠军,亚军还为此要自杀呢。”
鹿冰盈看他认真的神情,有些不确定了,华夏象棋个人赛每年都有的是,财神杯、高港杯等,但也有每年不一定有的辉南杯,伊泰杯,另外业余棋届也有相应的比赛。
不过能参加全国比赛,不是棋士,至少是大师了。
莫非真是大师?棋场如战场,她马上脑补出一副刀光血影的生死决斗画面,可鹿冰盈对近几年国内几个大的赛事也有耳闻的,却从未听过叶小川的名字。
她狐疑的又问,“全国比赛的冠军那就是特级大师了吧?”
棋士之上便是大师,分为国家大师,特级大师,国际特级大师,不过华夏象棋水平最高的还是在国内,所以特级大师就是顶尖的。
叶小川迷茫道,“不是啊。”
鹿冰盈更迷茫,当即问道,“你当时参加的是什么比赛?是第几届?”
“应该是国内第一届少儿杯象棋比赛吧,我那时候可能才四岁,也记不清了。”叶小川沉吟了半天,这时候鹿冰盈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叶小川犹自管自己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个亚军下棋下到一半拿起‘车’就往嘴里塞。”
鹿冰盈脸都黑的不行,这叫亚军为此而自杀?他那是把棋子当糖了好吗!
而且能把棋往嘴里塞的会是少儿杯吗?那是婴儿杯吧!
对面的沈金丰眼泪都掉下来了,下辈子都不想和他再当队友。
“来自沈金丰的负面冥气值,+195!”
“来自鹿冰盈的负面冥气值,……”
“来自……”
……
鹿冰盈气鼓鼓得不再理他,径自走过去站在帥的位置上,须臾之间她由脚开始石化,过腰,再至头顶,同样也只露出嘴巴以上部分。石化以后的鹿冰盈变成了身材凸凹有致的石俑美人。
就在她石化完全的那一刻,所有红方石俑眼睛全部睁开,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对弈开始。
这一刻鹿冰盈感受到了来自古代战场的肃杀之气,以及棋盘赋予她掌控全局的感觉,现在的她就是手握重权、运筹帷幄的女将军。
鹿冰盈不再犹豫,直接开口,“兵七进一。”
事实上鹿冰盈的嘴巴是被石化的,奇怪的是不仅能发出来,还在棋盘中异常洪亮,连叶小川等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左手边第二个红方兵俑接到命令后,像是突然间复活了一样,眼部亮了起来,折射出淡红色的光芒,沿着棋盘的格子,缓缓向前移动一步,完成后眼睛暗了下来,蓄势攻击。
“炮2平3。”黑方将位老者应道,黑方炮俑同样眼部亮了起来,向着横向移位三步,炮口越过黑方的卒,对准刚才的红兵,完成后眼睛也暗了下来。
两人开始布局以及你来我往的进攻:
1.炮二平五象3进5
2.马进九车9进
3.兵七进一炮2平3
……
……
突然间叶小川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沈金丰代表的兵可不可以被杀?
如果兵被杀了,沈金丰是被提到边上,还是说他人也跟着……死亡?叶小川想了想觉得是后者。
因为担心吓到鹿冰盈,叶小川并有把自己猜想说出来。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黑方不顾一切的要干掉沈金丰,那么己方根本阻止不了!叶小川为此了一把汗,只希望对方不要做杀敌一千,自杀百的事。
好在对面像是一个真正的棋者,并没有不择手段得要杀沈金丰这个兵,而是以赢棋为目的循规蹈矩得下着棋。
叶小川暗松一口气,心道看棋的人比下棋的还累。
而鹿冰盈仍是一个棋手的思维,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此刻正面容沉稳指挥有度得与对面周璇着。
对方棋力高明,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终于令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鹿冰盈其中一个的红兵和对面的黑卒兑掉之后,如叶小川所料的那样,红方的兵俑迅速解体,化成一道红雾随风消逝,而黑方的卒俑也迅速解体化成一道黑雾。
两道雾飘向天空后,彻底消失。
这一幕让队员们倒吸一口气,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沈金丰站在后方看着前面的如此恐怖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这是死了吗?
自己的生死完全不由自己掌控,这是多么悲哀,沈金丰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深深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