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逼的没辙的情况下,藤原秋日思索了再三,最终的选择是硬着头皮的把自己的本尊搬出来救驾。
这么做是突兀的,且不符合情理的,并且还有着把自己假身份和本尊一起暴露的风险。
除此之外,藤原秋日这么回应也是极其失礼的。
毕竟高松信司点名的是他的身份来试音,而不是家来试音。
作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这就好比一个人比去餐馆吃饭,点餐的客人让服务员下单的菜是意大利通心粉,但服务员却自作主张的给客人安利自己家的店,炸酱面比较好。
一个弄不好很可能连本来的意大利通心粉都不点了。
而随着藤原秋日的话音落下,现场的一群吃瓜群众和学员们瞬间是一片哗然。
当事人音响监督高松信司都还没来得及表态,现场的一众女学员却是好一番骚动了,不断的尖叫和悲鸣是遏制不住的从她们的喉咙间释放出来。
一个个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
毫无疑问,对于藤原秋日来试音的这个提议,现场的女性们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尤其是在昨天晚上,发售后,这群女生更希望亲眼见证藤原秋日的实力是如何的。
“卡酷一,卡酷一!”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藤原秋日诶,他说藤原秋日是他师弟”
“哇塞,好期待啊,好期待藤原秋日过来啊!”
“贪吃小黄人那个游戏我也玩过了,藤原秋日要是能代打的话,我绝对无条件支持。”
一时间,的教室3,台下的女生们好一阵交头接耳。
而听闻了藤原秋日的建议,高松信司作为音响监督自然也是一愣,不由的又打量了藤原秋日几眼见多了把屎盆子扣别人身上扣的,却实在没见过把饭盆子转手送别人的。
要不是亲耳所闻,他都不敢相信刚才所听的话,真是由面前这男孩亲口说出来的。
“你们都安静点!”
耳听到一旁的聒噪声越来越响,高松信司对台下呵斥了一声后,继而对藤原秋日盘问起来:“你确定要推荐他?不自己试试。”
藤原秋日坚定的点点头,保证道“我觉得他比我更合适。而且我也欠他人情。你看可以吗、他真的很喜欢银魂。你要是有时间,我现在打电话就让他过来。他就在这附近。你稍等一下就可以了!”
说话间,藤原秋日已然拿出了手机,打算出教育机构换装了。
“你等等!?”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藤原秋日转身要离开之际,高松信司却抬手拦住了后者,低声道:“你先别叫他。就你试音就可以。还人情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换的。我看中的是你的声线,又不是藤原秋日的。小伙子。为别人着想是美德,但是也不能总替别人着想不是吗?替你自己好好想想,说起来您今年多大了,应该22了吧。”
“!!!!!”
藤原秋日张大嘴巴,被对方的这一张牌打的是猝不及防!
完全没想到,高松信司会这这么替自己考虑。
当下,他只能是对高松信司好一顿苦口婆心的安利藤原秋日如何如何好,可对方也不知是吃错啥药了,就是表示只要他不要藤原秋日。
这也把藤原秋日愁的只感觉要脱发了!
藤原秋日愕然无比的看着高松信司,囧到了极点。
另一边的高松信司呢,如此反常的只要不要
那其实肚子里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作为一个已经四十不到的社会人,他能干到音响监督这一职位,可不是单单只靠的是实力,同时呢靠的还有他的察颜观色和人脉积累。
在为人处事上,他一直牢记一条铁律。
事为反常即为妖。
凡是一件事有古怪或者不正常,那背后一定有什么对应的不必然。
如果和自己无关,就不要去干涉。而如果和自己有关,则应该想办法为自己谋求好处。
在高松信司看来,面前这个忽然安利来试音就是件极其古怪的事情。
也是一件值得赌博的事情!
事实上,对于藤原秋日的实力,今早吃早饭的时候。高松信司已经有所耳闻了。并且还亲眼看了自己的女儿用玩手游的展示方式,展现了藤原秋日的九种声线。
因此呢,高松信司在最开始听到池上月有渠道介绍藤原秋日过来试音后,其实是有点心动的。
毕竟从话题性和关注度来说,请藤原秋日的确比请这个只唱过一首曲子的池上月要来的有效果!
不过呢,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旋即意识到了一个最为不对劲的地方!
即眼镜男神池上月的口技实力!
从刚才男孩怒怼村上攸的声优口技看,这个叫池上月的男孩完全是一个具有卓越口技的强人。
这一声口技和换气,没有一个七八年的苦工是练不出来的。
而如此一来,一个悖论就出现了。
为什么团队制作的只有藤原秋日的配音,而没有池上月的。
以和那个drk的关系,没道理不是由池上月来配啊。
因此呢,高松信司就不得不怀疑是团队是不是曾命令过必须无条件辅佐全藤原秋日了。
否则的话,他真的无法解释男孩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反常的行为来应对自己的邀请。
倘若真是这样,这亦是高松信司不愿意见到的。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日本社会是一个有着先来后到长幼有序的国家。
没道理让给年轻人崛起,而一个同样有才华的前辈却需要委曲求全的埋没才华。
因此呢,这亦是高松信司一力主张一定要试音的关键。
在他看来,帮池上月是雪中送炭,帮藤原秋日至多是锦上添花。
因此呢,在同等条件下,他选择前者。
同时呢,他也坚信。在自己的帮助下,面前这个池上月一定会对自己感激无比的。如此后期拜托对方帮自己忙和做一些事会便利很多。
相对的,要是选择藤原秋日,那不确定系数就太多了。
对方一个没经过社会疾苦的小子,又如何能明白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