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帝非沫一时无言,她为了节约时间,走的全是人迹罕见的近道,又怎会看见这些?
“罢了,老奴会带你一一看完”权公公对帝非沫的行程可以是了如指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找来。
接下来权公公带着帝非沫去了沙场,让帝非亲眼看着那些士兵们,因为国家君主的无能,誓死保卫这片土地而生生丢掉性命。
看着被洪水冲刷过的村庄因无人问津,百姓们以泥为食,住在草棚里。
看着那些生活在随时都会坍塌的水库下面,却无法搬迁的百姓。
这一路走来,看过太多太多的人间疾苦,她从未想过这些百姓是生活在这样的条件中,她更没有想过整个子夜国有一半以上的百姓过着这样的生活?每走一个地方,心里就沉重一分,肩上的担子便更重一分。
两个多月的时间,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子夜国帝京。
权公公带着帝非沫来到一个山谷里,山谷里有很多土堆房,破败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山谷,不少老人衣衫褴褛的老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家门口,孩衣不蔽体的在破落的街道上转悠着,妇人们在地里拼命的劳动。但比起其他地方简直好很多。
“公主下去走走吧”这次权公公并没有再也阻碍帝非沫。
帝非沫面目表情的走下去,还没走到几步就听见有位大娘“哎,今年收成又不好,这可怎么办?”
“是啊,老婆子我饿死倒是无所谓,但我的孙儿该怎么办?”另一位大娘着着就掉下了眼泪。
帝非沫压下心里的难受,走向两位大娘“大娘,我打听一下,为何这里只有老人,孩和妇人,没有壮年呢?”
两位大娘眸色微变“我们这里没有男人,都死光了”
帝非沫有些惊讶,怎么会全部死完?“怎么死的?”
面对帝非沫的追问,两位大娘明显是不想,大声哭诉道“我这位公子,我们村里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揭老婆子我的伤疤,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心眼儿啊,怎会有如此没有良心之人?”
帝非沫……?她不过就是想了解情况而已。
“来人呐,来人呐,良狗又派人来了,来人呐,来人呐”两位大娘见帝非沫还不走,便大声吆喝着。不一会儿,地里的妇人们便扛着锄头气势汹汹的赶来。
“公主上车吧,老奴告诉你”权公公这时候出声。
帝非沫抿唇上车上。
那两位大娘看着远去的马车瞬间呆住,“是我老了,听错了吗?我刚才好似听到权公公的声音,而且还叫公主?”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另一位大娘激动的符合道。
“大娘,你们在什么?”一位容貌姣好的姑娘匆匆走近问到。
“云儿啊,我们的公主……好像……回……回来了”两位大娘带着哭腔道。
“真的?真的?”那位叫云儿的姑娘面露惊喜之色“两位大娘,快,快跟我走把这事跟我爹爹”云儿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位大娘就走。
其余的人亦是一脸兴奋之色。跟着云儿走,都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马车上权公公看着这些来一点都没有笑过,总是眉头紧锁的帝非沫“公主,这是老奴带你看的最后一个地方,您不是好奇这个村子的男人们都去哪儿了吗,他们你都见过”
帝非沫不可思议的看着权公公,难道是……
“公主猜的没错,就是凤山上的那些士兵,他们为了让帝国复苏,抛妻弃子,舍生忘死的训练,就是为寥你。公主你以为她们是普通的平明百姓吗?他们这些人中有半数以上是以前帝国的朝中大臣,有有些是帝京的商贾之家,良佑登基后把以前帝国把持着朝廷命脉的人全部换成了他的人,他又怕这些人投敌,便全部送到了这里,这里的人出不去。后来子夜国边关告急,国库空虚,无人捐赠军粮,他在又抄了无数大户之家,把人全部流放到这儿。任其自生自灭。所以老奴才巡得机会组建势力。”
“那良佑就没有怀疑?”
“那些士兵是假死上山多了自会引人心注意,但他查不到证据,公主可否想清楚了?”权公公只想知道此刻帝非沫的想法。
“这是我的责任不是吗?”帝非沫反问道,如今这个事态,她必须担起属于她责任。哪怕是在不愿意。
权公公很满意帝非沫的回答。感叹道“公主长大了”
帝非沫听到外面有马蹄声和马车轱辘声,心下好奇,这样一条贫瘠的山路谁会到这儿来?
轻轻拨开帘子,透过帘子缝看到一辆马车向这边疾驰而来,驾车之人遮挡严实身材矮。
由于马车速度过快,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对面马车帘子飞起一角,一个白色的身影端坐其郑
只是一眼她就已经认出来,喃喃自语道“是他?”
“公主您认识他?”权公公好奇的问。
“我认不认识你会不知道,你可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的人。”帝非沫反问?
权公公尴尬一笑“那是良佑的大皇子良温玉。”
帝非沫细细的品味着这个名字“良温玉果真人如其名,但大皇子怎会过成如此田地?”
“公主有所不知,大皇子的生母是前朝文昌侯府的女儿,良佑登基连大臣都不肯留,哪能留得下前朝郡主?一年后传出郡主暴毙,体弱多病的大皇子就被以福薄,不能消受皇子之福为由迁出皇宫静养,是静养,不过是让其自生自灭罢了,出来后的大皇子大概是心善,时不时的瞒着宫里偶尔会往这边送些吃食过来,如若不是他,那山谷里如今哪里还有人?”
“那他和良佑岂不是本质上是一脉的?”
“不是,文昌侯府的良老侯爷跟你的皇爷爷是结拜兄弟不错,但良佑是良侯爷举荐,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到这儿,帝非沫才想起改得去看看这病秧子有没有好些,那凤凰泉到底有没有用“回凤山”
“是”
晨月国皇宫。
昏暗的密室中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
高位上坐着南尽苍,暗影和元公公分别立与两边。
“你们谁先?”
“皇皇,皇上,老奴是太子殿下的奶妈苏……苏青”一个与苏婆婆有几分相像的人哆哆嗦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