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茶楼听那书生一席话,他就决心成为公主的侍卫,护公主周全,奈何他彬彬有礼的在幽居谷等待了好长时间,不仅没有等来公主,却险些被自家婆娘打死。
无奈之下他托人重金寻来了公主画像,瞒着婆娘私藏在房中方便观瞻,没想到画像诚不欺他,居然真是公主的画像。怪他眼瞎,居然一开始没认出来。
帝非沫才不管刘步心里是如何的激动无比,只是淡淡道出她今日所来的目的“来借你的人用用”
刘步一听自家公主居然找他借人,大手一挥,没有半分迟疑,豪爽的道“借,要多少,借多少”
他后面房顶上的四兄弟嫌弃的闭上眼睛,他家大哥这个狗腿样简直没眼看,没眼看,也不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就把他们给你卖了。
“那你这些个机关……”帝非沫询问着刘步,好似在提醒刚才为了机关被破坏而破口大骂的他。
刘步一个激灵,立刻打断帝非沫的话“机关?什么机关?屁大点儿事儿,一会儿我让我的兄弟们在埋一遍就是,公主不必担心,这个不费事儿,不费事儿的”
帝非沫原本是打算问的是那些机关是不是他们自己人做的,眼下也不必问了,刘步的回答已经告诉了她,她真是捡到宝了啊。
第一次接触如此狗腿儿的人,真的是又可爱又好笑,心下忍不住想在逗弄一下他“那断袖……”
此刻刘步就更为激动了,大声打断鳞非沫的话“断袖,什么断袖,刚才属下再我自己是断袖呢,嘿嘿,公主别理解错了”刘步的样子着实是怕公主生气不要他了,他还没上门找她,这就来了,这个是他当山匪以来第二件最快乐的事情了,第一件便是取了家里那个凶悍的婆娘。
他身后的兄弟头疼的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不约而同的你看我,我看你,再不行就四处看看,反正就是不想看自家大哥,没眼看,如果可以,他们好想跟他撇清关系,简直有失山匪威严。
瘦猴看着远处气势汹汹大着肚子而来的美人儿,用手拐了拐兄弟们,下巴对着那个地方支了支,众人一看,面上皆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一屁股坐回房顶上,看戏。
“是吗,本公主还是第一次听有这怪癖。”帝非沫明显也看到了那个挺着大肚子而来的女人。她是故意这么问的。
“公主不必疑惑,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属下是断袖一点也不稀奇,更何况你身后这位公子气宇轩昂,相貌堂堂,唇红齿白,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属下也是极其喜欢的……”
“噗”帝非沫此刻不用看,从身边的森森寒气来判断,后面的男人现在估计只有一个想法,弄死刘步。
刘步自顾自的着,眼睛不断地抱歉的看向南衍,使劲眨啊眨,传递的意思很明显,兄弟,对不住了,然而换来的确是南衍的死亡凝视,他清楚的感受南衍的脸越来越黑,身上的杀意越来越重,他终于忍不住缩了缩脑袋,闭上了嘴巴。
后面吃瓜死人看到自己家大哥不战而怂了,不过看了看那个杀神模样的男人,他们心里这次是赞成大哥的做法的,毕竟还是命儿重要。
瘦猴儿害怕兄弟们嫌弃大哥,低声解释道“此人是晨月国摄政王”
顿时其余几人符合道“大哥出去听话本子,重点虽然没听到,但是至少懂了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远处的身影越来越近,刘步看着南衍身上还在不断冒着杀意,帝非沫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怕公主对他印象不好,心里一个怂,再次解释道“不过公主你别慌,我虽然是断袖,也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断袖,公主的人我万万不会动,请……”
“老娘倒是不知道,你个王鞍,杀千刀的是个断袖,啊”刘步话还没有完,就被一个凶悍的声音质问住。
刘步身体瞬间僵硬,明显对着个凶悍的声音无奈又头痛,无奈之色只是片刻,转眼间立马换上了讨好之色,转身看着房顶下大道上的妻子温柔的道“娘子,为夫就是笑的,你千万别生气,别动气,我该死,惹你生气了”
帝非沫有些意外,这么个土匪糙汉子居然能娶到如此美娇娘,这美娇娘无论是浑身气度还是行为举止,都不输大家闺秀,前提是要不开口话,一开口话,一股子豪爽劲儿扑面而来。
“呵呵,你何错之有,你今晚休要进老娘的房门,陪着你唇红齿白的郎君过去吧,王鞍。”刘步媳妇儿也是毫不含糊,直接让刘步滚蛋,转身傲娇的挺着大肚子就走。
刘步急了,看了眼自家气冲冲的媳妇儿,在看了眼戏谑看着他的公主,以及她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的南衍,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难堪,权衡在三,连忙对着帝非沫到“公主请稍等,容属下去安抚好属下那不懂事的婆娘。”
“嗯,去吧”帝非沫有些想笑,到底是谁不懂事?放着自己媳妇儿面前自己是个断袖,重点是他的媳妇儿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不过她又觉得她不应该笑,因为好像她不逗他,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你很开心?嗯?”
正在憋笑的帝非沫能瞒过对面房顶上看戏四人组,但是瞒不过一直搂着她的南衍,听到南衍咬牙切齿的声音,帝非沫连忙解释道“我不开心,他居然怀疑你是断袖,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断袖,我把他搭发边疆,回来后罚他荣华富贵如何?”
南衍一听,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好像他以前对她罚间尘的话,他这宝贝不是一般记仇啊“你确定我不是断袖,你又没有试过,试试怎么样”
低沉诱惑的声音再加上耳边的燥热让帝非沫浑身开始发软,想推开南衍又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引起那看戏四人组,到时候是威严不保啊,低声警告道“南衍别闹”
“好,不闹,告诉我试不试,不然咬你耳朵”
要命了,要命了,这个死男人,她一定要让他好看,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脸上确是另一番表现“试,试,试,一定试”
南衍这才满意的放开鳞非沫的耳朵,离帝非沫远了一些,毕竟一番折腾最难受的还不是他。
感受到后面燥热的身体离自己远了一些后,帝非沫是狠狠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