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悦双目圆睁：“你这就跟我哥表白了？还被拒了？”

“没有！”

韩又芷有些烦躁地绕开她往前走，卫宁悦转身抓住她的手臂，连声追问：“那你说他不喜欢师生恋是怎么回事？哎呀，你把话说清楚......”

“你没去看电影，他猜到了一点，但是不敢确定是你的恶作剧，还是我对他有那种心思，所以试探我了。”

韩又芷想起沈夜年那有些让人措不及防的那句问话，总觉得胸口闷闷的，莫名就想生气。

卫宁悦小心观察她脸上的神色，肯定了这件事对韩又芷打击不小之后，有心想安慰一下：“既然他不敢确定，想必你在他面前没有露馅，那你不就还有机会吗？”

韩又芷默然地看了她一眼，难过的表情一闪而逝：“可是他说了不喜欢师生恋。”

“哎呀你俩都不在同一个学校，算哪门子的师生恋？照这个说法，那是不是做老师的，都娶不到老婆或嫁不出去了？谁还不曾是个学生了？”

卫宁悦完全没把这问题当问题，搭着韩又芷的肩膀道：“就算他真的很在乎这个身份的问题，那你等大学毕业之后，再跟他表白不就好了？那时候他总不能拿这个来说事了吧？”

韩又芷又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按照我的计划和兴趣，还有想要拿到手的博士学位，学生这个身份，我估计还要背个十年八年。”

卫宁悦摸了摸鼻子，好吧，差点忘了韩姑娘要学位跟收白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

“悦悦。”

韩又芷突然唤了一声，眼里开始有雾气聚集：“我好难过......”

卫宁悦呆了一下，认识韩又芷两年了，除了不逊色辩论队的反应和口才，还有强大的学习能力，她在自己心里，几乎任何时候都是淡定机智的，哪里会有脆弱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眼眶微红，下唇微微撅起，脸上有明显的迷惘和无助，还有刚刚出口的那句“我好难过”，让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难过不难过，不就是一句话嘛.....而且，说不定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说不定，等他知道你喜欢他之后，他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你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吗？”

身后传来的回答声把韩又芷和卫宁悦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清说话的人时，卫宁悦差点把拳头挥出去了。

虽然经常听到卫宁悦对他的吐槽，韩又芷却不得不承认，身后这个红色T恤配浅蓝色牛仔裤，左手握在单肩包的背带上，右手插在裤兜里，尽显风流才子派头的萧亭，还真是人模人样。

卫宁悦明显没这种感觉，当着萧亭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颇为无礼地转过身去对萧亭说道：“萧学长，知不知道在背后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萧亭耸耸肩，撇了一下嘴角：“我找韩又芷有事，无意偷听，是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而已。”

“你！”

萧亭一个抬手，把卫宁悦想说的话给挡了回去，他看了一眼韩又芷，后者已经收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心情不好，以前那些虚伪的礼貌都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