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又芷和卫宁悦鬼鬼祟祟地摸进人满为患的教室时，负责上课的沈夜年还没到。

一开始还在嘀咕沈夜年的课会不会有人听的卫宁悦，在见到教室最后面自带折叠椅的那些学生时，立马又有些担心：“又又，如果被她们知道我俩不是法学系的学生，却占了她们的位置，我们会不会被打死？”

韩又芷却老神在在：“你问问附近坐着的女孩子，有几个是法学系的？”

卫宁悦还真的去问了，问完一圈回来后对韩又芷竖起大拇指：“厉害啊，这都被你猜中了。”

韩又芷笑笑不说话，再来几次，每次都听听周遭的热切的讨论声，你也会知道的。

卫宁悦又有了新的担心：“又又，我哥这么受欢迎，这些人又比你有地理优势，你就不担心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觉得你哥性格怎么样？”

卫宁悦想了半天，委婉地回答：“沉稳有余，活泼不足，严谨太过，缺乏幽默。”

韩又芷点头赞同：“精辟！全中！”

卫宁悦急了：“不不不，其实我哥也有很多优点的，比如....比如......”

她“比如”了半天，愣是没“比如”出来一个词，最后还是韩又芷帮她想了一个：“比如，长得帅？”

“对！他身材也好！你也是见过的，对不对？”

韩又芷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想水上乐园那晚欣赏到的“美景”，含糊地点了点头，搪塞了几句。

卫宁悦不放心地追问道：“你还是喜欢我哥的吧？又又，虽然我放弃了你哥，但我还是想你能成为我嫂子的。”

韩又芷“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答了一句：“放心，以后嫂子会疼你的。”

卫宁悦推了韩又芷一下，笑骂道：“等你真成了我嫂子再说。”

韩又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早就打听过了，来听课的女生虽然多，但都是冲你哥的颜值来的，法学系的课枯燥乏味，在她们的认知里，沈教授颜值可tian，谈恋爱，却是不适合的。”

“为什么？她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哥好着呢！”

卫宁悦这时候完全忘记自己方才那一番评价了，为沈夜年打抱不平：“我夜年哥颜值高，身材好，不抽烟不酗酒，无不良嗜好，洁身自好，怎么就不适合谈恋爱了？....”

韩又芷赶忙把卫宁悦的嘴捂住，低声说道：“你是想让这里的人都成为我的情敌吗？”

卫宁悦这才反应过来，小心地瞄了瞄周围，幸好这个时候教室里说话的人很多，声音嘈杂，没人留意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韩又芷嗔怪地捏了捏她的脸，刚想说话，满堂的议论声忽然安静下来，卫宁悦伸手按了一下韩又芷的头，低声提醒她：“我哥来了。”

韩又芷侧身扭头，透过人群中的缝隙往讲台上望去时，小鹿猛地撞上心口。

素来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沈夜年，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穿了一件纯黑的短袖POLO衫。

扣得整整齐齐的三颗纽扣，烫得笔直的衣领，衣衫下摆看似随意地扎进卡其色的休闲裤里，这些在别人身上极为稀松平常的搭配，到了沈夜年的身上，端方君子，温其如玉的气质，还有宽肩猿背窄臀的好身材，俱都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