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个女孩子送回住处后，沈夜年默不作声，把车开到酒吧门口后，也不管林直存嚷嚷着：“我想回家睡觉，不想喝酒.....”，拉开车门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五光十色，人头涌动的舞池，沈夜年和林直存找了个卡座坐下。

见到沈夜年叫了两杯特调的伏特加，还一副意犹未尽，准备再来几杯的时候，林直存赶紧上前制止。

“好了好了，有话直说，我们之间，用不着酒后吐真言这套。”

沈夜年漫不经心地睨着他：“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当然，我保证！”

林直存竖起三根手指举到耳边：“我发誓！”

“你还喜欢韩希妍吗？”

被那双墨潭般幽深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林直存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废话，还用问？”

“如果你喜欢的人是韩希妍，那就请不要在她妹妹面前，搔首弄姿！”

林直存气笑了：“蛤？我？搔首弄姿？！不是.....沈书呆，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在韩小妹面前搔首弄姿了？我不过就和她聊了一会而已！你哪只眼睛.....不对！”

林直存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指着沈夜年，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该不会，喜欢韩小妹吧？”

沈夜年端起酒杯闷头喝了一口，末了用食指摩挲着杯身，看着里面浅褐色的液体，足足半分钟后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回答。

“嗯。”

“嗯？”

林直存怀疑自己听错了，特意从对面坐到沈夜年的身边：“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嗯？嗯的意思是，你喜欢韩小妹？我没理解错吧？”

“你没理解错！我是喜欢韩....她。”

话一出口，沈夜年把酒杯往桌面一放，似卸下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余光瞥到林直存想笑又不敢笑，努力抿着嘴角的怪异表情，沈夜年又觉得有些恼羞成怒。

“想笑？”

林直存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太突然了，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沈夜年立马踢了他一脚：“别说得跟我喜欢的人是你一样，恶心！”

“是是是，我恶心我低俗，你沈书呆斯文高雅，清新脱俗！可是”

林直存鄙夷地看着沈夜年：“那又怎样？你喜欢的人跟你在一起了吗？”

被戳到痛脚的沈夜年脸上一僵，直起身又去摸桌面的酒杯，不料林直存手一伸，酒杯就被推到一边去了。

“喝什么喝！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林直存捶了一下他的手臂，坏笑着凑过头去问：“你什么时候开的窍发的春啊？打算什么时候跟韩小妹说你喜欢她？她.....”

“我没打算跟她说。”

沈夜年打断林直存的话，起身坐到对面，又把酒杯摸了过来，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林直存把那句“她一定很高兴”咽了下去，不明白沈夜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喜欢她，又不打算跟她说？这是什么操作？”

沈夜年抬眼看他，眸里是林直存看不懂的情绪：“难道要跟你一样，把喜欢放在嘴边，最后却只能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