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棠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玉阙,哆嗦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的眼神移到她光滑的脖颈,没有喉结…
随后他咽了口水,在移到她如贝壳般精致小巧的耳廓,粉色的耳垂上,细看还有耳洞!
这玉阙,是,是个女子……
“你…可还好?”段玉棠看着她清冷绝俗的脸上还有些惨白,更加不好意思了。
毕竟他那一手刀,可是用了三成的力呢!
云暖微微蹙眉,眸中冷清,她眯眼看向他,“段盟主下手可真够狠的!”听她这么说,段玉棠讪笑一声,修长的食指微曲,尴尬的碰了碰鼻尖儿,“若我知道是玉阙你,定然不会下如此狠手了!”
云暖动了动肩膀,开玩笑道:“幸亏你拿的不是刀剑,不然我现在就是你的刀下亡魂了。”说这句时,云暖呼了口气,幸亏。
她也没料到段玉棠这厮,会将好在窗边。
“我先回去了,若抓住了那刺客还请盟主告知我一声。”
见她起身朝门口走去,段玉棠连忙上前,“这…你都受伤了,我先请医师来…”云暖打断他,“无碍,此等小伤,威胁不了我。”
云暖出了院子,在拐角处急急吐了一口血!
该死,那狗贼竟然给她下了毒。
云暖按着伤口,忍痛朝折玉在的院子走,看到不远处一身黑衣,封神俊朗的熟悉身影,她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折玉看她蓬头垢面,他面色一沉刚想问话!
不远处的人儿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他一愣,赶忙上前。
往日沉稳的脚步也多了些许慌乱。
“罗刹,去找医师,快!”他眼神略带慌乱,急急吩咐,“我先带她回房!”罗刹看主子如此焦急,二话不说朝医师住所跑去。
他第一次见主子如此神色,主子这次,怕是动了真情…
“玉阙,阿玉!”见她面如菜色,已经昏迷,折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长臂一捞,将她拢入怀中抱回了房。
不一会儿,罗刹便扛着一位年过半旬的医师回来了,折玉十分满意他的速度。
“医师,失敬了!”罗刹赔了个礼,那医师看见是折玉的人,他便也不在发难。毕竟这位折玉堂主,连段盟主都要礼让三分,他可不敢得罪。
“医师,劳烦你看一看她如何了?”折玉出言,他才看向床榻上的人,随即一惊!这不是玉阙小神医么?!
他赶忙上前号了一脉,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微蹙,看得折玉一阵担忧,不一会儿他摇头,“不好,他是中了‘雪上一枝蒿’。”
折玉神色渐冷,“如何治?”医师收回手,“若有玉阙小公子的清毒散,到能暂缓。”其他只能等她醒来在做医治。
老医师叹了口气,此毒没有那么简单,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压制。医者不能自医,这是医者最大的悲哀了吧!
罗刹拿出清毒散给折玉,折玉喂了一粒给她,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云暖才幽幽转醒。
她抬手按着太阳穴,“你醒了,感觉如何。”
云暖微摇头,“无妨,还死不了。”她伸手搭上自己的脉,气息微喘,眉头紧蹙。
“是‘雪上一枝蒿’?”
云暖摇头,“是西域的毒,其中有‘雪上一枝蒿’,此毒药性更猛,看来他就是奔着我来的,此毒,很难自救。”
云暖狠心一扯,“撕拉”一声,胳膊上的衣袖就被她扯下,露出一截如羊脂润玉的藕臂。
这一幕看的折玉心头一震,连忙过去接替了老医师的位置,老医师被他挤到一旁。
云暖拿出嗜毒冰蚕,在折玉的帮助下将十来只冰蚕放在了伤口处饮毒。
不一会儿,嗜毒冰蚕便开始脱落,这毒毒性太强了,嗜毒冰蚕无法承受如此大的毒性,便丢了性命,毒被冰蚕吸的差不多了。
还剩下两只未死!
老医师看的呆了,心中愈发崇敬这玉阙小公子了,如此新奇的祛毒疗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沉了口气
可惜了她辛辛苦苦培育的冰蚕,此刻却只剩下啊两只了,幸亏她早便开始培育冰蚕了,否则今晚,她怕是要死在“雪上一枝蒿”的毒性下。
这种毒药,是外用药,又叫磨三转,意思是拿着此药,在碗里磨几下,人喝了碗里的水,就会中毒而死,可见其毒性之强。
云暖拿出一瓶药水喝下,这才松了口气,这强效清毒散还未制成形,所以喝了它,有个弊端就是嗜睡。
折玉看着在此晕过去的云暖,心跳如雷
老医师赶忙号脉,不一会儿才松了口气,“无妨,她只是太累,损耗了元气,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他行了礼,“那折玉堂主,在下就先告退了。”折玉微点头,“罗刹,送医师回去。”
老医师一听,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在下自己回去便是,不劳烦这位公子了。”说完一溜烟出了院子。
他可不想在被扛着满白玉堂跑一次,可忒丢面子了!
医师走后,罗刹也退下守在屋外。
折玉看着床上那张惨白的小脸,这才微微呼了口气,幸亏是有惊无险。
折玉看着她包扎好的胳膊,掖了掖被褥,挡住了她白如玉脂的藕臂。
修长的指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唇边才漾起一抹笑意,这丫头,还是睡着了看起来才乖巧一些,平日里与他针锋相对惯了,乍一看她如此安静的模样,折玉到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她精致红润的唇
他竟不自觉的低下头,薄而精致的唇,与她弹润微凉的朱唇碰上!
唇间软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仿若触电一般!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让他眼中生出几分迷恋,这时门外脚步声碎碎,他才迅速抬头。
仿若偷吃的糖果的小孩儿…
露在面具外的耳垂,染上了两抹红晕。
“主子,段盟主求见。”是罗刹的声音。
折玉清了清嗓子,敛去眼中神色,“请他进来!”
门推开,进来的是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段玉堂,“玉阙可还好?”他方才听李医师说玉阙在折玉堂主这儿,他便急急赶了过来。
“此番无碍了,刺客可抓到了?”折玉又恢复了以往不怒自威的模样。
段玉棠点头,“抓到了,方才就是此人追杀玉阙的。”折玉目露冷色,“带我前去!”段玉棠瞥了一眼床榻上的玉阙,倒被折玉一记刀眼打了回来,“仔细眼珠。”冷冷一句,到让段玉棠愣了一下。
“啧啧,看一眼能怎样?”段玉棠不服气的白了他一眼,摇开折扇迈着大步出来房门。
“罗刹,你守在此处。”折玉吩咐完罗刹,便跟上了段玉棠。
地牢
“就是他!”男子面上的面纱已被揭开,折玉看着他微有几分熟悉的面庞神色渐冷。
“何人指使?”他声音不怒自威,让那黑衣人感到一阵威压。那黑衣人也算硬气,心一横,扭过头不看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吗?那就剐吧,凌迟。”段玉棠朝侍卫使了个眼神,“上刑!”
段玉棠可不喜欢打感情牌,他喜欢直奔主题。那男子一听,神色一愣,心一横咬破了藏在牙根的毒药,“盟主不好,这人要服毒自尽。”
拿着刑具的侍卫刚忙汇报,就要上前阻止,“不必管他,死就死了!”折玉声音冷淡,不急不忙道。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停了手。
“为何不阻止他?”段玉棠好奇的看向折玉,折玉大步走出地牢,“我知道他是谁的人。”
段玉棠:……浪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