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碰我!”看着面前的田亮,林子萧一激灵,瞬间把身体又缩回了墙角。
“好疼的,这才几点啊,你就过来锤我……”林子萧揉了揉眼睛,“还锤的那么用力,下次大早晨的别总叫我,没睡够呢。”
“早晨?”田亮一摸林子萧的脑袋,“你没发烧吧?我TM是下课了从食堂回来的!”
“what?”听完田亮的话,林子萧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现在中午了?”
“你以为呢?还怪我捶你,我要是再不叫你,你今儿就不一定起得来了。”田亮有些埋怨。
“你说你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你都是起的最早的,好家伙,昨儿晚上七点回来你就睡了,现在什么时候了?十二点!”
林子萧有些迟楞,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可能……我昨天太累了吧?”林子萧说的话带了三分疑问,显然连自己都觉得不现实。
平常他去做兼职也很累,但是第二天早晨都能按时起来,这次七点睡的居然十二点才醒,整整17个小时!
林子萧顿时感觉自己和猪也差不了多少了……
“喂,三哥,你愣着干什么?一会儿上课了,这次是你和杰哥去,还是数学课。”田亮伸出手在林子萧的眼前晃了晃,“你不会睡糊涂了,想耍赖吧?这可是咱宿舍老规矩了,你别乱整……”
“我可没说不去。”林子萧下了床,伸了个懒腰,顺口问了句,“你和车鸣下午去哪玩?”
“老地方啊,振宇台球厅。这几天也就是打着玩玩,你师父说过两天还要再举办个台球比赛呢,到时候你去吗?规矩还是和以前一样。”田亮从抽屉里拿出了他打球用的手套,对着林子萧一笑,说道。
“我师父又要办台球比赛了?”林子萧咽了口吐沫,“那我得去啊!都好久没打过球了,手痒的很,也挺长时候没看他老人家了,这次的奖金我要是不拿着,可就亏大了!”
“得了吧你。”田亮一笑,“这次博哥也来,你第一的位置保得住保不住可不好说,我记得上次你和他打好像是输了吧?”
“田亮,你好了没有!好不容易有空出去打个球,你再不来出租车就走了!”宁车鸣催促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显然是出租车司机已经到了很久,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得了,我不说了!”田亮向着门外走去,“反正啊,自己掂量着吧,拿前三奖的金差不多,第一你可是真够呛。”
看着田亮的背影,林子萧陷入了沉思。
振宇台球厅,是他这些年来唯一去的最多的娱乐场所。
台球厅的老板对他也是出奇了的好,刚开始因为没有钱交台费,林子萧去的话只是看着宁车鸣他们打。
只有在偶尔宁车鸣他们钱富裕了,请客的时候林子萧才会打上两杆,但一般的,都是在旁边看着。
后来的一次比赛,林子萧看上了前三名那丰厚的奖金。因为他太缺钱了,对自己的技术也有一定的自信心,所以就报名参加了比赛。
之前在初中的时候,林子萧打台球也是驰骋风云过的,可惜后来就没怎么太玩。
不过技术也没落下,刚开始打的时候手确实有点生,不过险胜也是胜了。
等手感上来之后,林子萧越打越好,第一次参赛,居然就拿了第三名,得到了一笔不算小的奖金。
然后振宇台球厅的老板就注意到他了,聊了一段时间之后二人打了两杆子,林子萧也是对前者的技术深感钦佩。
杨林轩提出了想收徒的意思,林子萧欣然应允,行了拜师礼。其实刚开始就是图可以免费去打两杆,并没有想别的什么。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老板人是真的好,对他没得说。可能也是因为中年丧子吧,如果他儿子要是活着的话,差不多就是林子萧这个年纪。
振宇台球厅,“振宇”便是杨林轩儿子的名字,杨振宇早在十来岁的时候出了场车祸,送医院晚了一步,并有抢救回来。
之后杨林轩就一直不在状态了,十分的自责。如果要是能早些赶到的话,说不定自己儿子就不会死呢……
本来正是事业顶峰期,在全国五百强公司混的风生水起,可是在儿子死了之后,他就开始心灰意冷了。
没多久,杨林轩就辞掉了本来的工作,用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开了一家规模并不算小的台球厅。
因为台球,是他唯一的爱好,现在没有了亲人,已经很难受了。如果连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做不了的话,那么,杨林轩就真的不知道活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了。
这些也是拜师好久,后来杨林轩喝醉了才和林子萧说的。
二人亦师亦友,虽然说是师徒,但是和朋友也差不太多。他们经常打打闹闹的,杨林轩大了他二十来岁,可这并不影响什么。
球场之上没有年龄,只要你有这个爱好,你也喜欢桌球,那么大家都可以是朋友。
林子萧就靠着这,交了不少的朋友。
平时大家也都挺照顾他的,因为杨林轩开的属于中高级别的台球厅,没什么钱的人不会经常来的,除了林子萧是个例外。
“唉,都是朋友啊,我真的好怀念那时候在台球厅比赛的日子。”林子萧感慨了一声,便出去寻冯杰去了。
那段时候真的很快乐,一起打台球,打比赛的日子。
之前家里多多少少还能寄过来一部分的生活费,所以林子萧生活并没有那么紧张,偶尔打打比赛,赚的奖金也够生活了。
可是自从他父亲体质下降了少许之后,林子萧就再也没收到过家里寄过来的钱。
他也理解家里,就没怎么再打台球了,虽然比赛会参加,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泡在台球厅。
后来他就一直在做兼职,林子萧想打台球,但是没时间,除了上课就是兼职,忙里偷闲省出来的一点儿时间也不够来回那么远的路程。
总之,就是好久没打吧。
“话说,上次看我师父还是两个月之前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