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这种怪事?那这么说来,你们的那个部落似乎很邪乎,不过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了问他,然后将手中的照片还给他,不由得疑惑道。
合达安说道,“其实这种怪事在我们部落经常发生,起源其实就在鸡爪岭狗头山上,几百上千年来,这种怪事经常发生,没有人知道山上小溪里面的血水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因为鸡爪岭狗头山被我们部落里的传的很邪乎,将鸡爪岭狗头山称为部落的禁地,没有人敢上那座山,凡是进入那座山的人,几乎没有活着的人走出。就算是砍柴的樵夫也只是敢在山脚下徘徊。”
“我们部落的人都知道,也经常要做这种传统,你说我在这个部落生活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着,她白了我一眼,还跺了跺小脚,“算了,不跟你多说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起身前往蒙古。”
我没了下文,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不过从她说话的口气,似乎早就很熟悉,想来也不会对我撒谎!难不成这个鸡爪岭狗头山真的有这么危险?
这时她已经回到床前,开始想要脱衣服睡觉,她问了问我,需要一起吗?
我瞬间红了脸,夺门而出,在走之前,我问了问她,那张照片上的人真是你的父亲吗?是救你母亲的那个男人吗?
她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是真实的。
虽然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但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回到房间以后,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深夜三点钟,九胖早就已经呼呼大睡,睡的跟头死猪一样,鼾声如雷。
睡梦中,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爷爷铁王巴在睡梦中来到了我的面前,他还是我小时候记起的那样,带着一个灰白的帽子,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头发乱成鸡窝,胡子拉扎的老长,他笑着看着我,对我说,孩子,鸡爪岭狗头山,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该来的回到哪里去,万一你在鸡爪岭狗头山出了什么意外,你爷爷我可是十分心痛的。咱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你妈又死的早,老爸又才刚刚走了没几年,你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这个做爷爷的可是会愧疚一辈子。
我在睡梦中问爷爷,想到了合达安的那张照片,于是就问他,那张照片上的人跟你长得很像,十九年前,你神秘失踪,是不是救我她的母亲,那个何家屯是不是你本人。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就那样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又问了他一句,他这才对我叹了一口气,说他也是有苦衷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告诉我。
他走了,我想要去追他,我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
我想要叫他,可是他听不见,我想起身,却发现我动不了,两只手两脚在挥舞着。
“爷爷,你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何家屯,是不是合达安的父亲!”
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我瞬间清醒了,已经是第二天的一大早,九胖坐在我的床前问我,“你小子,什么何家屯,什么合达安的父亲,昨天晚上该不是做噩梦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的确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爷爷了。我掀开被子起身,却发现满身的热汗,想必是昨晚做梦的时候,惊吓过度,毕竟爷爷都失踪了十九年,在这十九年,我从来没有做过梦,而且这个梦还是爷爷的。
九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别想太多了,前两天从山西太原到这里,你就疑神疑鬼,就算没鬼,也会被你想象成鬼,我从外面买了早餐给你,赶紧吃,他们在下面在等我们。”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点,外面的天空晴朗万分,太阳早就晒到了屁股,张天道一行人早就在楼下等候,桌子前,九胖买了三个包子,两根油条,还有一杯豆浆。
我肚子早就饥肠辘辘,直接开口大吃。
我问九胖,你不吃吗?九胖对我说,他早就吃了,早上六点钟就起床了,看见我睡的很沉,就没有叫醒我。
吃完后,我和他简单的收拾好行李,赶紧跟张天道他们回合。
下了楼,一走到车子前,铁拐李站在张天道身旁,直接冲着我和九胖大骂,“你们两个小崽子,我和张老他们都等了你们两个几个小时,要不是张老拦着,我真的很想上楼打你们屁股,他奶奶的,这么能睡,你们是猪吗?是猪也不会等到太阳晒着屁股起床。”
我听见这个老头的声音,心里很是不爽,真想冲上前去,扇他几个耳光,他奶奶的,真以为我好欺负,敢欺负我,你算哪条葱!
张天道倒是不像铁拐李那副臭脾气,直接走到我和九胖
身边,关怀的问我和九胖,“你们两个睡的还行吧!”
九胖点了点头,他倒是无所谓,从他商量会议的时候,倒在房间的床上就睡的跟死猪,倒是我两眼黑黑,眼里还有血丝。
他问我,“铁三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昨晚有什么心事,没有睡好吗?”
我摇了摇头,对他撒了一个慌,“昨晚熬夜追剧看到三点,没有早睡,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说着,同时我还看向了另一边,合达安在车前看向我,若有所思。
当然,我是肯定不会把昨晚跟合达安在她房间说过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她知道,这是一个说不出的秘密,如果说出来,那就不叫秘密了。
“真的没有吗?我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张天道又问我。
九胖见此,赶紧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嘿嘿嘿,我这兄弟,就这样,他每天喜欢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张老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然后上了车,因为他对这带不熟,即便是用着地图导航,也还是会走错方向,他让合达安的车子往前走,而他自己本人则是开着车跟在队伍的屁股后面。
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内蒙古,靠近蒙古的交界处,地图的信号到了这里就不太管用,而且随着车子走过了高速,在往蒙古地方走的时候,道路已经变得不太平稳,道路上很多挖槽,跟高速公路比起来,这边的路,连行人都不好走,更别说小轿车。
而且道路不在是水泥路,而是沙土黄泥路,道路变得很狭窄,当我们真正的走过内蒙古,快到蒙古边界的时候,道路中间出现了一个检查站。
道路正中心出现了一个站岗,站岗前,有一个警示牌,上面写着卫兵神圣,不容侵犯,除此之外,两名身穿着武警衣服的中年人站在路边。
其中有一名武警看到了我们的车辆,于是一伸手,将我们的车子拦在了路前停下,于是走了过来,我一见是武警,吓得有些手无足措,赶紧将张天道给我的手枪藏在屁股座位下,以免被他发现。
因为我知道,普通人根本不允许携带手枪,而且还是真枪,要是被抓到,肯定会被警察拉去蹲大牢。
“三下,别紧张,这种事情,张天道这老头会处理好的,不用太担心。”九胖见我着急,看见我将口袋里的手枪藏在屁股下面,顿时对我好笑道。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九胖,你说啥呢?这可是出中国的边界检查站,要是被武警检查到我们手里头带着枪支,肯定会被他拉去蹲监狱的。”
九胖倒是不怕,同时在车里翘起了二郎腿,“呵呵,你想多了,你知道的事情,张天道这老头早就料到了,他不可能没有准备,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有些不明白,看着车外走的越来越近的武警,心里早就心乱如麻,深怕自己携带枪支进了牢房。
合天下反过头来对我呵呵一笑,“你那位朋友说的没错,我们在来的时候,张老就已经替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不会检查我们的车辆,反而会对我们恭恭敬敬的放行。”
我不相信,却看见车外张天道从车上下来,看见这位武警,赶紧走到他的身边,对他问了一句,同志好!
那位武警朝他敬了一个军礼,同时也回礼。
武警问他,“请问你们开着车子是要去哪里,有驾驶证照吗?我需要例行检查一下车辆,看看有没有携带违禁品!”
张老对他笑道,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红色的驾照递给了他,“同志,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此行我们是要去蒙古探亲,我有一个侄儿他突发癌症死了,家里人催着要我带着亲戚赶去给他办丧事!我们从山西太原老远的地方赶过来,开了两天车,你可不可以快速让我们通过,去晚了,说不定我那侄儿早就尸骨寒透,尸体发臭了,赶不及下葬的那天,我们可是对不起他啊!他年纪还那么小,白发人送黑白人???”
说着,张天道还从眼里挤出了两颗眼泪,看的那位武警也是十分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服从军令检查,他还是必须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