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出大事了!”村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生了皱纹的脸上都是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出什么事了?陆只呢?”陆秋问道。不会被拐了吧?
村长不安的搓着手,满脸愧疚:“是我的错,没照顾好陆只。”
“……被拐了?”
村长垂着头,轻声嗯了一句,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手足无措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陆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嘴巴上,让你丫的乌鸦嘴!
村长吓了一跳,以为她是自责,安慰道:“好孩子,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受尽苦难,才被你捡到,又被爷爷弄丢了,是爷爷的错!”说到后面眼眶都红了。
“你别担心,爷爷一定会找到他的!”
“村长爷爷,你别难过,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那小家伙有空间在呢,他可是穿越君的亲儿子,主角不就是要在各种逆境中成长,最后才能成为叼炸天的人物嘛!
想是这么想,陆秋还是忍不住担心,那小家伙才四五岁啊,万一来不及躲近空间呢?
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被吓哭?会不会没饭吃?有没有被虐待?想到这,陆秋赤红了双眼,周身的杀意教人不寒而栗。
要是被她发现她家小家伙少了一根汗毛,她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村长爷爷,你先说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村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他觉得这样的陆秋好可怕,比见过的巡抚都可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进衙门办事的时候,怕陆只觉得无聊就让他跟门口的小孩子一起玩。等我出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整条街都没看到。刚才有个人告诉我,他看到有个大胡子男人把陆只抱走了。我刚要进衙门报案就看到你在这里。”
“是谁告诉你的?”陆秋抓了重点。
村长指了指不远处卖字画的人,道:“就是他。”
“那村长爷爷你先去报案,我再去问问。”
村长忙道:“好。”
陆秋走到卖字画的大叔面前,放下二十个铜板,问道:“你说你看到个小孩被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抱走了?”
“哦,是啊是啊,那是不是个小男孩?穿着大红碎花袄子,长的还挺好看的。”卖字画的大叔直接将钱扫进了自己腰包,虽然他做的是搞艺术的,但挣的是钱啊!不要白不要嘛,他才不学别人那套假清高呢,收个女娃娃的钱那是半点都不心虚!“我跟你说啊,要不是那个小孩穿着那么…那么…引人瞩目,我都…”
“闭嘴!”这人是个话唠。
陆秋的目光微冷,又掏出三十个铜板:“我问,你答!懂?”
“懂,懂,懂。”卖字画的收了钱,忙点头。
“人贩子抱着小孩往哪边去了?”
卖字画的赶紧给陆秋指了个方向,又忍不住开始唠:“不是抱着,是牵着。我看见大胡子好像跟那小孩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小孩就跟着他走了。要不是有个老头找,我都不知道原来是被拐了!”
“多谢。”陆秋丢下这两个字就走了。
卖字画的见人走了,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这女娃娃不得了。
五十个铜板能用出了五百两银子的气势!
很好,值得他学习!
这边。
陆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进了空间。
小家伙那么聪明,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会主动跟着走又没给她留信,说明…他是故意的!他不会也瞅上那五十两银子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一定会让小家伙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果然,空间里有陆只留的信,是用炭笔画的简易地图。
“小秋秋,你怎么刚进来就要走啊?该种地了!”后面有只大萝卜追着喊,可惜陆秋已经听不见了。
那边。
村长还在跟县丞讨论陆只这可怜的孩子,刚刚还要找亲人,这下又丢了,愁人。
陆秋想进衙门,衙役不肯放行,
觉得这小丫头就是来捣乱的。报了村长的名字还是不让进。
没办法,只好敲鼓鸣冤。
这下连县令都惊动了!
几人都被带到了后堂,县令得知是个小丫头击鼓,气的吹胡子瞪眼,吧啦吧啦开始喷口水:“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事之秋!不要拿些小事过来烦我!耳朵都聋了是吧!那鸣冤鼓是能随便敲的?”县令喝了茶水接着吼:“今天要不给我说出了子丑寅卯来,你们就通通等着下大牢!”
马上就有官员来考核年终政治了,拐卖幼童这样的大案子压着,他急的嘴上都长燎泡了,
这些人还这么不懂事!
县令还没说够,陆秋不耐烦听:“行了,我能带你们找到人贩子!”
“你个小丫头能不能别捣乱!”一个高瘦的衙役赶紧拦住陆秋,在县令发火的时候插嘴简直就是在找死!
这衙役太啰嗦,就知道说她捣乱!
陆秋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冷声道:“我弟弟也被人贩子拐走了,我们村的村长刚来报案,人应该还在县衙,你们可以去确认一下!”
县令来了兴趣,招了个人去打探。
“那你说说,你怎么带我们找?”县令问道。
陆秋也不废话:“我弟弟身上有个荷包,是我自己调配的香料,只有我能闻到,我能顺着香味追踪。”
总不能直接把地图拿给县令吧,那估计还没喊冤,就被下了大牢,绝对是同党,妥妥的没跑!
县令很是怀疑,这小丫头是狗吗?还能靠着香味追踪?
简直闻所未闻。
但好歹是条线索,他现在毫无头绪,姑且试试!
那高瘦衙役又开始苦心叨叨:“小丫头你能不能不要捣乱,把我们老爷惹急了那真是要下大牢的!”
陆秋咬牙,这衙役是个棒槌吗?“你知道你为什么是个小衙役,而县令是县令老爷吗?”
衙役挠头,没听懂。
陆秋无语,他究竟怎么在衙门这种地方混下去的?
县令听懂了,这小丫头虽然有消遣他的嫌疑,但一点也不妨碍小丫头是在夸他聪明呀!听惯了场面上的奉承话,他觉得有点新鲜,对着陆秋的脸色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