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傅语最后还是选了郁珵。

“如果我你母亲和桑德斯谈过恋爱呢？”傅其骧有些残酷地道。

“我父亲不会在意。”

“她和桑德斯曾经心心相印，是最被人称赞的情侣。”

郁棠皱着眉头：“我母亲在嫁给我爸之前有感情史很正常。没必要……”

“你母亲和桑德斯谈了恋爱之后，桑德斯性情大变。他患有精神分裂。”

郁棠的瞳孔微微收缩。精神分裂？“你都了他是大财团的公子，因为压力大得这种病也很正常。”

她直觉傅其骧接下来要讲的话会颠覆她的认知。

果然，傅其骧在她完那句话之后冷笑几声：“你自己也是在豪门长大的。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继承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郁棠当然知道。所以那些年她才会拼命护着郁珵，试图将郁珵的一切行为合理化。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人应该是被他的家族驱逐了。他们不需要一个患病的继承人，并且他们没有耐心等桑德斯恢复。谁也不能保证桑德斯会一辈子不犯病。

桑德斯的家族为了维护贵族的尊严，找了个错处把桑德斯驱逐出家族。他们对外声称桑德斯是家族的耻辱，驱逐他没有任何错误。

桑德斯家族的这一举动无疑会动摇家族在上层社会中的地位。毕竟桑德斯这些年被誉为最完美的贵族。

驱逐桑德斯的人为了维护家族的地位找上了傅叶，他们要求维持桑德斯家族和傅家的关系。他们想让傅语嫁进桑德斯家族。

“然后呢？”

傅其骧冷笑着道：“父亲没有答应。他的女儿不是用于交易的货物。当初答应和桑德斯家族结亲，是因为父亲看中了桑德斯的人品，他相信他会好好地对待傅语。”

“但是桑德斯家族还在坚持，他们声称如果父亲不让傅语嫁进桑德斯家族那么傅家将失信于整个贵族阶层。”

“这是威胁啊！”郁棠感慨道。没想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傅其骧居然还有被人威胁的时候。

“父亲选择的是让我服傅语。傅语同意到帝都进修。”

傅其骧眼里闪过一丝痛色：“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如果她没有来到帝都，那么她不会遇到你父亲，更加不会早早去世。”

郁棠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冤。她有必要替郁珵解释解释：“他脑子有问题。那一阵子他和母亲闹矛盾是因为他……”

“那一阵子桑德斯到鳞都。我没想到的是我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郁棠的瞳孔收缩。什么？桑德斯来过帝都？

“因为他，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产生了很大的争执，他们的感情也随之出现危机。”

让郁珵和傅语之间产生矛盾的不是郁珵自己吗？她还记得郁珵和她过的那些话。

“你母亲因为你父亲去世。那时候桑德斯家族知道了你的存在，他们认为你是耻辱，是傅语不贞的证据。”

郁棠只觉头上飞过几只乌鸦。

“桑德斯既然被他的家族驱逐出去了，肯定就不能代表桑德斯家族和傅家联姻。我很好奇，桑德斯家族原本打算令我母亲嫁给谁？”

傅其骧低着头，轻声道：“桑德斯的父亲。”

郁棠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