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奕臭着脸看着司述白的手在常忆烟的脚踝处来回往复地揉.捏、拍打,修长的手指按压在后脚跟的凹陷处。
女人的脚小巧玲珑,细腻白皙,脚背薄薄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圆润的脚趾头微微蜷着,可爱又俏皮。
殷奕紧紧盯着司述白那只手,黑眸坠入深不见底的幽潭,凉意冷意在眼底萦绕。
风雨欲来的一张脸全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侵犯的阴鸷可怕。
“嘶——”
司述白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让常忆烟吸了口气。
心头越烧越旺的火苗,眼底不断汇聚的寒气,最终如暴风雨般迅猛席卷而来,直奔单膝跪地的那个温润男人身上去。
殷奕过去动作粗鲁用力拉开司述白握着常忆烟脚踝的那只手,再轻而易举把轻飘飘的常忆烟拎到摇椅的另一边,阴着脸在常忆烟刚刚的位置坐下。
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司述白,语气不善,“我来。”
说着抬腿掀起笔直整洁的黑色西裤裤管,示意司述白继续。
被拎到一边的常忆烟一瞬间哑然,这男人是打算自己学来给她按摩?一想到今后他要给自己按摩,常忆烟就满心拒绝。
“殷……”
“闭嘴。”
让闭嘴就闭嘴?常忆烟怎么能惯着他。
“殷奕,你给我起开!”
殷奕回过头,对上她愤然的一张小脸,恶狠狠地威胁道:“天天过来陪你睡觉和天天给你按摩,二选一!”
常忆烟有气没地撒,身处别人的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一想到殷奕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对比两者还是选择让他给她按摩,她的损失比较轻。
见常忆烟闭了嘴,殷奕又冷声对司述白道:“继续。”
司述白一副了然的表情,站在那里没动,精致温和的眉上挑,眼中带着揶揄好笑的意味,“殷先生确定?”
“确定!”
……于是,常忆烟看见司述白重新俯下身,双腿微曲,一只膝盖跪地,手搭上了殷奕的腿。
常忆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司述白动作迅速将手法重复了一遍,收了手站起来,“殷先生学会了吗?”
这么简单的手法对他来说不难,也不知道常忆烟是怎么做到学了那么久都没学会的。
果然是个蠢女人。
殷奕眼中的冷意还没散,“那谢谢司医生的按摩手法了。”
“不客气,常小姐是我的病人,我作为主治医生理应关心。”
司述白又笑了笑,看向他身后的常忆烟,“今后就劳烦殷先生替常小姐按摩,早晚各一次,力道可以轻一点。”
殷奕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挡住司述白的视线,“我为我的女人效力,说不上劳烦。”
“那我先离开了,常小姐有事殷先生可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
司述白礼貌地点了点头,出去了。
阳台只剩他们两个人。
常忆烟揉了揉腿,捡了地上的鞋子穿上,扶着摇椅站起来,直接无视殷奕,从他身前经过一瘸一跳进房间。
艰难走动的背影,倔强又有一股凌然傲气。单薄的肩明明看起来那么脆弱,稍微用力一捏就能掰断,却又给人一种能担起千般风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