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车速已经前所未有的快,当常忆烟赶到第一个拦截区时透明的挡板已经挡在了大路中间。
几个保镖站成一排,双手交叉放在后面。
常忆烟猛地一刹车,车子停下,轮胎和地面摩擦划过一条深深的痕。
后面的易西易南两人也追了上来,车子停在常忆烟后面十几米,打开车门跳下车。
易西走到越野车门前,抬手敲车门,“常小姐请您下车。”
常忆烟转头看了他一眼,没给反应。
越野车的车头耐不住她这么不要命的折腾,浓黑浓黑的烟开始往上冒。
易西见状对挡在透明挡板前的以及后面跟上来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团团围上来,将冒烟的越野车围在最中间。
常忆烟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手腕的鲜血因为用力流得更凶。
这些保镖都是熟面孔,平时跟她一起跑步打拳的,有几个还相处得很不错,熟了之后也不拘谨,经常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讲段子。
但此时他们和她却是完全对立的两方。保镖集体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有平日里插科打诨愣头愣恼的傻样。
常忆烟动动手,重新进档,发动机轰轰响,眼睛直视那块费了戚继尘一辆跑车的坚硬挡板。
易西一惊,察觉到她想干什么,快速从腰部掏出一把东西,直指车内的常忆烟。
“常小姐,请下车!”
其他保镖也跟着易西掏出来,黑洞洞的qiang口全指向常忆烟所在的越野车。
气氛一阵剑拔弩张,两方相持着,谁也不让。
良久,常忆烟熄了火,开车门下来。
随手一甩将车门甩得“嘭”的一响,鲜血顺着她的手腕线条一点一点流下,滴在地面上。
红白相间,妖异又让人惊惧。
常忆烟看了易西一眼,又扫了一遍拿qiang.对着自己的一众保镖,淡淡笑:“我要出去。”
“常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只是听从先生的吩咐办事。您出事了,我们都不好过。”
常忆烟放软了态度,说话声音也轻轻的:“我只是想出去而已。”
“先生说过常小姐您不能出岛,如果您想出去可以跟先生说,我们做不了主。”
易西的声音冷硬,半点情面不讲。
其实他们这些保镖面对常忆烟谁不想讲情面呢,在岛上熬了那么久,身边全汉子,一张张脸看都看腻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姑娘,虽说是他们家先生的女人,但相处起来不矫情不娇气,跟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处成兄弟。
人不是冷血动物,这些天的情分他们是记在心里的。
但保镖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们此刻对常忆烟讲情面。
常忆烟静了片刻,问他们:“不能看在我们的关系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常小姐,我们是专业保镖,是属于殷先生的保镖。”
一句话明了。
不能。
他们只听殷奕的,无论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样啊。”常忆烟语气有些可惜地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流血的那只手迅速往宽大的运动裤袋一摸,转眼间,一把东西就对上了易西的头。
易西看清怼着他脑袋的那东西是什么后,脸上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