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进怀里。
常忆烟重重地靠了上去,磕得脸疼。
常恪紧箍着她的身体,越来越用力。
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身影倾斜下来遮住她的身影,连司述白开车过来都没看见她正被一个男人抱着。
但是这男人的背影却越看越熟悉。
司述白下车,站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也不出声。
“思思。”常恪又叫了她一声。
常忆烟靠在他怀里片刻,然后退出他的怀抱。
看着他那张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五官又长开成熟的脸,终于微笑。
“哥哥。”
一声哥哥久违了十几年,常恪再一次听到她这么喊他,一向刚毅决然的脸露出动容。
“恪哥。”司述白在后面打断两人。
常恪转过身,对他点点头打招呼,“我想跟思思聚聚。”
司述白看了一眼常忆烟,常忆烟点了点头,司述白道:“好,我先回去。”
两人许久未见,就算是儿时再亲密无间也有了一点隔阂。
常忆烟坐在林肯车后面,旁边就坐着她以前最爱的哥哥,但现在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
想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问他为什么十几年不曾联系过她?
常恪看上去并不像常忆烟那么生疏,他伸出手握住常忆烟放在身侧的手。
紧紧地捏了捏。
像以前他去哪儿都喜欢拉着她一样。
常忆烟的手蜷了一下,没挣脱。
“听述白说你的腿被父亲打断,怎么会搞成这样?”
常恪摩挲着她纤细的手,道:“父亲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你不按照他的意愿来吃亏的是自己。你是女孩子,他对你多多少少还好一点,但对我这个儿子,只恐下手不重,长不了记性。”
“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么?”
“还好,不算苦。一想到有一天可以把你接回来我就不觉得苦。”
常恪又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思思,我很想你。”
这些年常恪不联系她,不是因为绝情,而是他怕出现在她面前会控制不住直接把人给拖走。
虽然不联系她,但他却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动静。
从她9岁被余家收养,一直到现在,她成长的每一个节点他都没有错过。
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常忆烟被他抱得满怀,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向来都是不拒绝他的怀抱的,从小就是。
现在也是,尽管两人之间多了一些生疏,但不能否认常恪的怀抱总能给她安全感。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常忆烟猜到几分,想从他口中得到回答。
常恪万年严肃冷峻的脸缓缓露出一个笑:“你该回家了。”
“哥哥已经帮你把所有的障碍都铲除,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你。”
包括殷氏,包括殷奕。
常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回来吧,常忆。”
“你是常家唯一的继承人。”
常忆……
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她9岁以前都是叫这个名字,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喜欢叫她思思,她的小名,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