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张天意来在了朝歌城,住进了来升客栈,很多老百姓们都仰慕他的神通,想请他来消灾解难,第一个求上门的,就是这来升客栈的掌柜的,叫朱来升。
朝歌,张天意的房间内。
朱来升满脸的堆笑的侍立一旁,却半天不说话。
张天意很奇怪啊,“这房间都安排完了,掌柜的还不走,是有什么事吗?”
朱来升一张肥嘟嘟的大圆脸笑的很喜人,“这个,仙师呐,你看你可有什么仙丹灵药舍我点?我老母亲身体不好。”
张天意心说你母亲身体不好,找大夫去啊,找我干嘛?但这人找上门了,自己堂堂仙人,也不能说不行,憋了半天想出一句,“这,我也没带着啊!”
朱来升一听,赶紧接到,“不要紧的,您是仙人嘛,一身的宝贝,身上掉根毛都比小人的命金贵,您随便有点啥不要的东西,舍我就行。”
张天意一琢磨,我身上有啥不要的?也不知怎地,一首“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就在他脑海里单曲循环了。
焉坏一笑,张天意伸手进怀里,搓了颗沉甸甸的污泥,平易近人的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笑吟吟道,“拿去吧,我刚想起来,我这还剩了颗大力丸,就予了你吧。”
掌柜的眼睛都直了,千恩万谢的捧着这坨黑臭黑臭的污泥,屁颠颠就走了。
回到家,朱来升弄一大碗冲了热水,“母亲,你快来,看儿子给你寻摸了什么宝贝!”
老太太捂着肚子,诶呦诶呦的走出来,“儿啊,为娘今天难受的紧。你什么事啊?”
朱来升一见到老母亲一脸痛苦,赶紧上前扶住,搀到桌边,一手拿着碗,一手从檀木盒里取出那大力丸,“母亲,您吃这个!”
老太太一见那足有小半个拳头大小的一颗黑球,还散发着难闻的异味,不可置信道,“这东西?能吃吗?”
朱来升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母亲,您别看它其貌不扬,这可是儿子求来的仙丹!你今天从早上起不就肚子难受吗?快吃了它就好了!”
老太太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你确定这是仙丹?你没骗我吧?为娘看着怎么那么像污泥团团?”
朱来升见自己母亲不相信,急了,“这是我亲自跟仙人求来的!那能有假吗?这可是大王从陈塘关专门请来的,天帝都要怕他三分的绝代真仙!那能给你污泥团团吃吗?母亲,你快吃吧,良药苦口,你别看它卖相不好,但吃了肚子就不难受了!”
老太太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在朱来升的不断劝说下,眼睛一闭,吃了下去。接过朱来升递来的大碗,连灌几口,结果愣是没咽下去!
朱来升在一旁看的着急,忙道,“要不母亲你咬碎了再咽。”
老太太无法,只得嚼碎,可这不嚼还好,一嚼之后,一股无与伦比的恶心,恶臭之感,直从胃里反上来。老太太当时就没忍住,哇的就吐了朱来升一裤子,直吐的胃酸都倒出来了才消停。
朱来升皱着眉头,搀扶老母亲,正自犹疑这仙师给的什么药啊,吃了怎么是这个反应?不想,那刚吐完了的老太太,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直呼神了!她肚子不疼了!
你道如何?原来这朱来升的老母亲早上舍不得,把隔了六七天的剩菜拿出来吃,这可不得吃坏肚子。结果让张天意这坨污泥给恶心吐了,威力堪比洗胃,老太太早上吃的全给吐出来了,肚子就好了!
好了可不要紧,这事一出!好家伙,张天意房间门口要污泥的,乌秧秧来了一大片,这下可比洗澡搓的干净多了!
……三天过去了……
打这客栈住了三天,结果张天意在民间的名气是越来越大,可朝堂上却再没什么消息传来!三天,可不尽搓澡了嘛。
张天意心说,这样不行啊,听丁说这纣王好像不太信我这种牛鬼蛇神的,我搁这空等,怕是等到猴年马月都没戏?
对了,比干!记得这求雨的王榜就是比干给纣王谏言才有的,我找他应该管用!
于是,张天意也没惊动旁人,孤身一人就来在了比干的府前。
这一来,好家伙,府门前排着好长一条,足有上百号人,都是来拜见比干的。这张天意当然不能跟他们一块等了,不然天黑了不一定能排完!
果断无视了那一群骂骂咧咧的排队者,越众走上府门前的台阶,对门房打了个稽首道,“这位居士请了!”
这门房一瞧是个老道,心下轻视三分,以为又是知道自家老爷心善,上门来化缘的骗子。“你这道人莫要插队,有什么事,到后面排了队再说。”
张天意连忙赔笑,毕竟插队这种事,搁哪自己都不占理啊。“居士莫怪,贫道有急事要见比干大人,还请居士通融一二。”
门房打量了张天意一眼,瞧着长的倒是仙风道骨,但穿着不过粗布白衣,身边也没个徒弟,下人跟着,估计就是个寻常的游方道人,便轻蔑一笑道。
“你一个老道,能有什么急事见我家大人?休要再偷奸耍滑,有事乖乖排队去,要见大人的人多着呢,你别耽误大家时间!”
排着队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哪里来的老道!这般没有规矩!”
张天意深深的看了这门房一眼,“这位居士,你当真不能通融?”
门房微微一笑,“其实你要通融,也不是不行!”说着,伸手比出五根手指。
张天意皱眉,“这是何意啊?”
门房冷笑,“这你都不懂?五百两白银!”(商朝那堆贝壳龟甲的货币体系,具体是怎么个价值单位,咱也整不明白,这里为了行文流畅,易于理解就用黄金白银为货币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