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战肆泽扑到依旧盖着被褥的闵至痕身上:“阿痕起床了~”
“你小心伤口……”闵至痕无奈得睁开眼睛:“这才什么时辰,天都未全亮。”
战肆泽坐在床榻沿笑道:“傻孤鸿一只,跑得却不迟——笨鳥先飞嘛,我们要勤劳一点儿~”
闵至痕直起身:“我多想对你这句话置若罔闻……”
闻言,战肆泽咬着衣袖:“阿痕不爱我了吗?”
闵至痕撑起上身,抬手捏捏战肆泽的鼻子:“爱……”
战肆泽一锤床,故意娇怒道:“我听到了不情愿!”
闵至痕看着难得表露女儿态,虽然有些过的战肆泽,他轻咳一声:“闵至痕爱战肆泽。”
战肆泽大笑起来:“哈哈……阿痕你真是太可人了……”
闵至痕宠溺得看着战肆泽:“不喜吗?”
战肆泽擦去笑出来的眼泪:“喜!特别欢喜。”
二人有说有笑得逗着,这时,初然磨蹭得进来。
战肆泽扭头:“何事?”
初然小心翼翼得道:“那位……石大人……”
战肆泽猛得站起身:“石代郎?”
初然点头:“是……正在营外等着公子呢……”
战肆泽正着脸左右看看:“嗯!?我的剑呢,待我砍了他!”
呆傻的初然:“……”
闵至痕朝战肆泽伸着胳膊,见她没理,直接光脚下了床:“你作甚戾气这般……左右那人并不是要……”
战肆泽炸起:“今儿能如此猖狂妄为,明儿就能光明正大跟我抢你,扼杀了他才是王道!”
闵至痕一时没抓住战肆泽,让她直接从腰侧掏出有人,冲出了营帐,闵至痕正要跟上,发觉自己衣冠不整,他一边整理,一边朝初然挥着手。
闵至痕同时道:“去看看,别让她闹出人命,小心波及了自己。”
初然张张嘴无奈:“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在小将军面前,也就您能说上一嘴。”
闵至痕叹气:“束发,束发。”
已经拿起梳子的初然点着头:“今日要什么样的发?”
闵至痕看着营外,听着动静:“随便怎么。”
……
营帐外。
战肆泽将有人架在石代郎的脖颈处,毫不客气道:“史古通今的石大人,你脑门刻着求贤若渴四个字了吗?上赶着找小爷的人!”
石代郎低眸看着锃光瓦亮的匕首,毫不胆怯:“战小将军这般不问青红皂白、无礼肆意动手,可就是真有驳将军一职了。”
战肆泽冷笑,她抓住石代郎的衣领:“你说对了,小爷一向无礼胜有礼,无礼走遍天下。”
石代郎被战肆泽拎起,连带脚有些离地,他觉得气势有为:“你……你这般怎么服众?”
战肆泽将石代郎推了出去,将有人在腿侧擦了擦:“石大人有何高见?”
石代郎整理一下衣领:“本……”
战肆泽打断他:“不想知晓,滚。”
闻声而来的众人,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们全是一副习以为常、这才对的模样,这时,石代郎抬起手。
石代郎这样道:“飞掠树梢必有涵义,战小将军不该关门锁客,拒绝他人好意。”
战肆泽背着手昂起头:“小爷就不想听,不服来战!”
成功被噎到的石代郎:“……”
帐帘开了,闵至痕衣冠楚楚得从营帐走出来,看着外面的众人,他有一瞬间觉得这种要解决事情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少。
战肆泽看到闵至痕,便露出笑容:“阿痕,我们去练剑吧?”
闵至痕看了石代郎一眼:“石大人,在下能力短浅,不足为大人指引,还请另谋他人,告辞。”
战肆泽点着头:“阿痕很厉害,一点不短浅,反正不要理他就对了。”
石代郎还要开口,他看着战肆泽和闵至痕不同寻常的亲昵,身为思想水位普通的他,疑惑了,同时,他也就直接没有赶上俩人。
本来想看热闹的众人,一哄而散,他们摇着头失望、叹气得往回走,枯燥的营内生活,使他们迫切需要精神食粮、这种热闹来消遣消遣。
远去的战肆泽,她的一张小脸还是不高兴:“阿痕你就不该理会他。”
闵至痕看着渐渐露白的天际,轻笑安抚之:“表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不能面子上、场面上过不去。”
战肆泽恍然大悟:“糊弄他?”
闵至痕无奈:“非要这般形容也不是不行。”
战肆泽点着头:“左右不妨碍我们,随他去吧。”
闵至痕摇头不语,目光温柔的看向傲娇的战肆泽……
片刻后。
战肆泽充当高人师傅,为闵至痕讲述:“握住剑柄,手腕向下内旋,放平的时候松开手,虎口夹住柄部,然后手掌摆正握紧。”
闵至痕僵硬得耍了一圈,看着不听使唤的手沉默了。
战肆泽见状,她站起身朝闵至痕走去,握着他的手:“我第一次握剑也是如此,不急,先掌握它,再说与剑融为一体。”
闵至痕顺着战肆泽握剑游走的痕迹运剑,逐渐在一窍不通中,探出一条模糊的路,袍影短剑堪谪仙、白衣握剑多情眸……
闵至痕深呼一口气,将剑落在地面,看着满头是汗的战肆泽,他还没说什么,战肆泽忙四顾看看。
“累坏了吧。”她同时道:“初然,别呆着了,拿水。”
打盹的初然一个激灵,忙起身:“是……是!”
闵至痕张张嘴,叹气得看着比他还慌乱的人:“你……我没有这么娇贵,倒是你,这般认真教我……我仍练的一塌糊涂。”
战肆泽忙转身看着他:“这般说自己,不自信?那,有句古话怎讲,人学……学……知道?”
闵至痕接话:“人学始知道,不学亦徒然。”
战肆泽一拍大腿:“可不,学过才会明事理,不学怎得会明白。”
闵至痕笑看着她,接过初然递的茶:“是,是,喝茶,你流了那么些汗。”
战肆泽顺势接过,海饮一通后道:“为何你没有汗,而且身上还香香的。”
闵至痕看着皱鼻子,朝他身上依的人无奈道:“就你会嗅,走了~我们该回去看看那位姑娘……早点解决你身上的毒,早些放心。”
战肆泽点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