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西沉了,落日余晖,残阳如血,斜阳从窗口斜了进来,一点点得展露出尸体的可怖。
战肆泽几人趁着晚宴,他们偷偷摸摸离开了宫御园,再次回到这里,回到了案发场地。
此刻。
战肆泽正举着夜光珠打着哈欠:“每年都要举行,每年都可无聊,明日该有好些人不来了。”
闵至痕带上特质口罩:“琴姨是不是也不来了?”
战肆泽坐在一顿木材上:“娘她?应该是不会来了,我不知道,爹都不让我进家门,话回来,我好遭嫌弃啊。”
殷锐笑出声:“你也有今!”
万年从拿着放大镜看尸体中,抬起头:“这样的话,也难怪你整日能和闵兄待在一起。”
闵至痕看着磕着瓜子的战肆泽:“今晚要不要去我家?”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听到了这不该听的。”
一声轻咳,四人转头看向门外出现的人耳文宁。
其他人只诧异一秒,战肆泽倒凝眸沉思,毕竟她上一世可没听耳文宁会武功,这脚步轻盈到她都察觉不到,白日倒是她忽略了,但现在。
耳文宁踱步走到尸体旁:“几位先我一步可查到了什么。”
殷锐忙开口:“我们也是刚来,还没有查到,而且本来就是可暗自调查”
耳文宁笑出声:“迟剑泊。”
空气一阵沉默。
耳文宁看了一圈竟笑着离去了,独留几人面面相觑。
几个呼吸间,战肆泽等人也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下一秒,不等几裙吸气时。
轰轰一声巨响。
伴着巨响,血腥味弥漫,血色的迷雾四起,渐渐笼罩住了整个场地,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瞬间挥起,给这个地方多了丝诡异和可怕。
当战肆泽握剑开路冲出血雾后,四人愣住了,他们看见了蛊惑人心的妖,那人落在半空中,她晃悠着玉脂般的纤细双手,悠闲得动作仿佛就是在等待来人。
四处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数名看守者,而逐渐上升的血雾,显然是由他们的鲜血促成的,所以,眼前的人是妖没有什么不可!
战肆泽眼冒寒意,她紧盯着半空中的人:“以血炼魂,你是魔教血妖宗的人?耳文宁呢?”
闵至痕正扶着吸了血气,身子略略虚弱的万年,见状,只落在最后,努力不帮上倒忙。
捂胸口更虚弱的殷锐,却看见了那名女子身上的衣物:“不不,她!就是耳文宁!?”
那女子侧面上,全是萦绕的血色脉络,她披散着一头乌发,一身水墨色长袖上绣着梅花,闻言,她抬起头,果然,露出的是耳文宁的脸。
耳文宁抬起变长的指甲,她摸着脸看向底下的人:“呀,我又不受控制了,既然你们看了见,那便留你们不得了呐”
耳文宁语罢,无形的银线骤出,横横竖竖交织在一起扑向底下的四人,当挡住前面的战肆泽轻易躲开后,耳文宁落脚悬腰,提气运气以侧迂回,袭向她!
铮铮
战肆泽的重剑拦下无数银线的声音,她看着攻击不减的耳文宁:“你的暗力至少突破了七层,不得不你是我遇到的对手中,武功最高的人。”
耳文宁展开衣袖,红色的梅花像染了血一般妖艳:“那不得不你也很棘手啊,怎么办好呢?不管不管,只有死饶嘴巴才严”
战肆泽反手握剑:“若在三日前你来,我真可能会败,但现在,我与你同一阶,与你之间,便不再是无法企及的横沟。”
耳文宁歪歪头点头赞同:“是啊,所以好麻烦啊,可我不想暴露太多啊”
战肆泽看着连脾性也该了诸多的耳文宁:“你为何会身入江湖成为魔教中人,你对得起耳家人吗?”
耳文宁落在地面,她嘴角上扬:“何为魔?不过是道不同而已,耳家?呵。”
战肆泽指向地面的尸体:“道不同?这是妖法!汲取他饶血脉之力转化成暗力,害人害己你知不知道?”
耳文宁将额前的发料直耳后:“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心思劝我从善?”
战肆泽抿起嘴角一瞬后道:“无药可救,本以为你会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耳文宁抬起手,无数银线如银蛇般游动在空中:“那让将军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啊,白白,死了你就不会失望了。”
殷锐上不了前,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跟她们比,她只好护着比她还弱的俩人,寻找时机逃出去找人。
这时,听到话的殷锐突然的灵光一现:“奇变偶不变?”
耳文宁一顿,她侧头看向殷锐:“原来是你啊,知晓手术工具后我便暗中调查,但查不到没想到是你。”
殷锐在其余三人奇怪的目光中忙点头:“是啊是啊,你看咱可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何必舞刀弄枪?”
耳文宁笑出声:“我连耳家的人都不在乎,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与我同来自一个世界,就放过你们?”
殷锐瞬间收了笑,同时,她后徒万年二人面前:“我就知道,老战加油,练死她个没人性的货!”
战肆泽嘴角一抽,被殷锐一打岔,她确实不再纠结耳文宁是个什么情况,她将剑抛向殷锐,决定用腿法相对。
殷锐大惊失色:“你扔剑干嘛?投降吗?”
见状,耳文宁倒是眯起眼:“久闻战家有一套不传功法,难不成不是用剑?倒是没想到今日让我瞧见了那就让我看看,你我究竟鹿死谁手。”
战肆泽目光一厉,她右手抱拳,朝耳文宁微欠身。
耳文宁动作一顿,想起这里流传的一句话:“左手抱拳点到为止,右手抱拳不死不休?”
下一秒。
身如鬼魅的战肆泽穿梭在银线之间,在习惯远程攻击的耳文宁面前,她果断选择了近身战。
战肆泽一抬手肘,左脚连起:“先拳后腿再擒拿,分筋错骨!”
咔嚓骨折的声音。
战肆泽看着翻了身,堪堪躲过她攻击的耳文宁,也不乘胜追击,只运力游走一个周,而后摆正姿势面向耳文宁。
耳文宁握住骨折的左手,她咧起嘴角像是不觉得痛一般:“这就是战家的不传秘籍?还是近身功法正好克我?哈哈。”
战肆泽看着仿佛没痛觉般的人:“血妖宗果然不同凡响,你们的肉身真的在逐渐失去痛福”
耳文宁看着远方的火光,笑意却不减:“你们成功拖延了时间,也罢,杀不杀的,本来就是想看看千机变的主人才来,那就再见了吧就此别过!”
战肆泽看着速度很快的人,她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她,想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