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躺在闵至痕怀里,眼角的泪水刚刚被拭去,闵至痕小心翼翼为战肆泽着上衣物,眼中的饱足与愉悦快要溢满,他环着战肆泽的腰,但笑不语。
当战肆泽揉着腰醒来时,闵至痕正在给果子削皮:“唔凭什么你没事?”
闵至痕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可能因,因为不同?”
战肆泽微抬下巴:“我不管,下次我要在主动一方。”
闵至痕呼吸一滞,他咽下喑哑:“好了,吃点?”
战肆泽忍着酸痛接过果子:“阿痕你为何不喂我啊。”
闵至痕将其他果子摆过来的动作一顿,笑着接过:“来,张嘴”
一番腻歪后。
战肆泽将无人放在踏墨的马背上,环视一周后:“阿痕想不想去逛逛?”
扶着战肆泽的闵至痕一怔:“嗯?”
太阳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夕阳西下后,夜色降临。
战肆泽斜坐在马上,她打着哈欠搂紧闵至痕的腰:“花家兄妹说去往隐门的方向只有这一条,之后我们若想,再来?”
闵至痕收紧手臂将人抱紧,看着四周:“好我还记得,戚上尉在寻找俞家,不知可有寻到。”
战肆泽在闵至痕怀里摇头:“可叹心之所往怎愿舍,他也是个楞头,不过也不怪他。”
闵至痕低笑几声,用如清泉一般的声音缓缓道:“倘若换做你我,亦会如此,或着过之而无不及。”
战肆泽轻轻晃悠着双腿:“但我们绝不会像她们这般。”
闵至痕握紧了缰绳,恐怕战肆泽落马:“过往百相人,诸多人是过的不好也过不好的,我也不求别的但求一个你。”
战肆泽抬起头,她望着闵至痕的柔眼:“阿痕”
闵至痕低下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同时回:“我在。”
遥远的地方。
高耸入云的大树遮住了凉凉月色,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戚大哥,你等等我啊。”
枝叶婆娑起舞,一名看不清模样的女子扶着树,朝前头不停脚的人赶去的同时喊道。
无路变有路,虚假成真实。
戚祁望着重新出现的曲折小路,那不远处的一线天,直直映入戚祁的眼中,辗转了数十日,戚祁终于走到隐门外围,他手指微颤,唯恐这是幻觉。
“戚大哥,你为何不理我呢?”
出了林中,在月色的映照下,女子露出精湛的面孔,细看之下,这女子与俞中白有着两分相似,她厌恶得挥去月色,一脸憧憬得看着戚祁。
戚祁依旧一字不语,他只想赶忙进去,去找那个心尖尖上的人。
女子凝眸低迷,她左手搅着浅蓝衣袖,右手捂着肩膀处:“明明之前你不是这般冷漠,你救我那日戚大哥?”老友layuz
闻此言。
戚祁有了波澜,前几日,戚祁巧合得遇到了深陷盗寇中的几人,他本不想出手,那余光不经意瞥见的女子,竟与他的心上人付中白,不,俞中白相似。
故此。
一段看似蓄意的邂逅?实则蓄谋的狩猎,如轻云一般阴柔优雅,伴着微凉,于是乎,在惬意的风儿驱使之下,变作天幕的点点寒星,幽幽绵长划过这段时间。
戚祁转眸,回头看向女子:“救你非我本愿,前面便是你口中的隐门,就此别过吧。”
女子微怔,她看着抬脚就走的戚祁,后知后觉间:“你叫的是隐门,四家各自称呼自己的,从来都是本家姓你说你是花家的人,有什么证明吗?”
戚祁顿住脚,他头也不扭:“不证明又如何。”
女子苦笑一声:“如何?不如何只得问出你有何目的,但你不会告知我的。”
戚祁抬脚就要继续走。
女子心中不忍:“你是进不去的,隐门之所以数百近千年不被发现,不仅仅是因为隐秘。”
戚祁看向女子。
女子自嘲一声:“果然,只有听到回去你才会理我,这些天我都知晓,可我装作不知,不过是想”
戚祁打断女子:“你猜到了,我便不必继续藏着掖着,救你非我本愿,以你作饵进隐门。”
女子捂住耳朵,她摇着头眼泪在眼中打转:“我不听!你莫告诉我,救我,也是你的计谋,你不能这么残忍待我!”
戚祁转脸看向山脉:“山未老,水依旧,俞姑娘若不接受事实,就把这段记忆封存吧。”
女子跌坐在地上,她望着居高临下的戚祁:“铁石心肠为伊折?你这样无情的人,究竟有什么非去不可,隐门?隐门对外不似豺狼,也是龙潭你为何要去?”
戚祁只道:“为了所爱。”
女子摇着头不敢置信:“你这样的人也有爱?哈哈?你真的好过分啊,你骗我我不怨你,可,你为何不一直骗我!要要在最后打破我的幻想。”
戚祁看着哭得不自已的女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伤你也非我本意,惹你如此亦不是。”
女子扶着地面,她捂着肩膀:“我中毒昏迷的那日,温柔为我解毒上药的,可是你?”
戚祁在女子期待的眼中摇起头:“不是,我不会与其他女子有任何肌肤之亲,这毒?是你护从死之前吸出来的。”
女子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你好狠的心啊,你永远进不去隐门,找不到你的挚爱唔。”
戚祁毫不留情的一掌击向女子,在对方不置信下冷言:“再多言,我并不介意手中多染一次血。”
女子咽下口中的鲜血,她咧起嘴牙齿上还残留血迹:“没有四家的嫡系心头血,是打不开一线天的。”
戚祁皱起眉看着女子。
女子笑出声,她依靠在树上:“近些天出去的只有齐家少主,花家兄妹,秦家早些的兄妹,还有更早的俞家。”
戚祁朝女子走去。
女子不被情所困倒聪慧起来:“花家的人不过十四年华,她也并没有回去,秦家刚出几天,唯我那位嫡亲姐姐,你喜欢俞中白,哈哈”
戚祁停在女子几步之外。
女子捂着腹部处暗伤,笑的格外猖狂:“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戚祁就要低手去取心头血,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